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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薛老,是这院里的一位病者, 他病太重已是无力回天了。”
    杜明昭闻言蹙起秀眉,她还未开口说话, 王太医与林太医两人合力从屋中抬出一仰躺了无生息的男人,吴太医便又说道:“正是他了。”
    薛径上前捉住了那人的手腕, 探脉过后再后把了他的鼻息,最后他向杜明昭摇了摇头。
    王太医道:“我们来的迟了, 人已是去了。”
    林太医则补道:“这西街的离世之人, 我和王院正都会命人送去就此掩埋, 有些扛不住的身带重病免不得就将鼠疫传给了旁人。”
    这点杜明昭认同。
    病逝无非是拖的时日太长,鼠疫突然转重无法医治, 即使病者离世,身带的病菌仍旧存在。不早早埋葬,只会任由其通过空气传播。
    明太医长叹一句:“我们早该请杜姑娘来的, 但凡早几日,说不准……”
    王太医和林太医都没接这句话, 尤其是王太医,他面冷对林太医道:“将人送去给小方,你应知晓他。”
    “是, 院正。”
    林太医和吴太医两人接过那人的尸身,匆匆抬离了小院。
    薛径长久沉默的面容终是涌起几分嘲弄,他语出惊人:“王院正领命治理鼠疫, 原就是这般个治法。”
    杜明昭凭着和薛径的相处,她了解薛径,知道若非碍身份之差, 薛径就要说出“草菅人命”。
    只是王太医乃是身负皇命,薛径到底给他留了一分颜面。
    王太医亦是咬牙切齿被迫隐忍回道:“薛老应清楚有时候并非不愿治,而是无能为力。”
    薛径背过手冷哼,算是回了王太医的话。他的衣袖落着褶皱,但腰背挺得笔直,薛径扭头和杜明昭道:“杜丫头,这院里既然有人已病逝,那么余下几间屋子的人病情不容等待,你我分别去一屋,快些医治。”
    “好,师父。”
    薛径担忧的是有人病发,而院子还有三间屋子,共三位病者,恐怕这几人的病一样不容小觑。
    万一又有哪一位来不及治?
    薛径并不想眼睁睁看着有人在他跟前丧命。
    杜明昭与薛径分开后,她进入了一间屋子,明太医紧随她身后,边走还边道:“王院正去了薛老那边,像是想帮一手。”
    “王院正与我师父一道应无事。”杜明昭想的却是她自己可招架不住王太医,还是薛径来治为好。
    闲聊之后,杜明昭的注意力回到屋中的男人身上。
    屋内有浓郁的血腥之气,明太医有所准备,他当即取来水盆,洗了帕子便为男子擦拭裸_露的肌肤。
    明太医又说:“这院里的几位都是和王少爷差不多时候染上的鼠疫,没成想病情却十分霸道。”
    杜明昭不语,她摸了男子的脉搏,病人已是虚弱到几近丧失神志。
    她不再耽搁,掏出银针便在男人的胸腹穴位落针,本躺着的男子唇中再度呕出鲜血,血喷洒在他胸前的衣襟之上。
    明太医手忙脚乱地擦血,不时还要去洗帕子再折返。
    “别洗了,稍待给他换一身衣裳。”
    杜明昭看得皱眉,直接说道:“这沾了血的都不能留,怕染病。”
    明太医应道:“我立马拿去烧了。”
    杜明昭这面小心摁住男人的肩,而明太医则拔下上袍,草率给他取来外衫裹住双臂,卷起脏衣裳便出了屋。
    施针需得一刻钟,杜明昭净手在桌边坐等,明太医回屋时带着一碗药。
    这是杜明昭开的方子。
    两人在王洪才的屋中有过一回配合,这次更是默契地一人取针一人喂药,将重病的男人安顿好。
    忙活半天,明太医舒了一大口气,他洗把手问杜明昭:“都好了?”
    杜明昭换了盆清水洗干净银针,她收拾妥当后起身道:“去下一间屋吧。”
    有重病之人的屋子不宜久留,时辰急迫,两人踏步去往隔壁,这里还有一位咳血的病人,情况不容乐观。
    好在前头已有了经验,明太医拔腿便去熬药,杜明昭独自留在屋中为病者施针。
    这样一番动作下来,半个时辰,两人医治了两位病者。
    待杜明昭退离屋中时,恰逢薛径与王太医离屋,他们的面色都不多好看,王太医垂首眸光稍显阴沉,而薛径则是满脸冷然,杜明昭看出他颇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