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719页

      凤姐见风波渐过,加上迎春议亲,她也不能一味躲着,便也出来行走,帮着王夫人处置些家事。这日过来,王夫人便是问起了宝钗的事,又说李纨那话不通。凤姐便直言恐怕宝钗是因之前查抄的缘故,不愿担了嫌疑,才执意出去。王夫人细思了一回,便让人去请了宝钗来,务要当面说开了方好。
    宝钗正同薛姨妈商议薛蟠婚宴的事,就听说王夫人有请。薛姨妈道:“想是忙过这一阵子了,知道你来家的事了。”
    宝钗点点头,起身道:“正好去一趟,说清楚了倒好。还有前次凤姐姐那里要配药,姨妈那里没寻着人参,张罗要外头买去,我说还是我们铺子里拿吧。好不好的,至少不会掺假。刚好顺道拿过去。”
    薛姨妈点头,让同喜拿了人参来,莺儿拿着,便同宝钗一同往王夫人院子里去。
    王夫人同凤姐都在,见了宝钗先问一回薛姨妈的身子,宝钗只说略好些了,只夜里还得咳嗽两回。王夫人便说起她搬出去的话,又把前日之事细说了一回,仍让她进来住着。
    宝钗听王夫人所言并未说到真正因由,还是少了件东西的话,心里就不大自在了。到底那样东西出在园子里,真如何了,自己这里受的连累可大了去了。便道:“也并不因为哪一件事才出去的,原是一早就想搬了出去,只姨妈这里大事也多,便不得空说这事儿。这回也是没法子了,我哥哥婚事多少大小事体要操持,妈身子又那样,天凉了一劳神就半夜不得安睡的。
    我若要两头顾着,未免就要常进出起来,那东北角的小门就保不齐也有旁人趁便行走,越发难管了。且就算如何家去得勤,到底不比日夜一处守着安心些儿。我家里如何情形姨妈同凤姐姐也尽知的,我妈就指着我一个,这么大事还一味在园子里住着,也不像话了。
    再则当年搬进来一处住着,原是大家都年纪小,一处住了作伴也热闹。如今各有各事,林妹妹一早家去了,二姐姐也回那边了,四妹妹更是少与我们打交道的,三妹妹忙着府里事务,我也得顾着家里的琐碎,如此一来,还非要照着从前行事反倒不妥了。”
    王夫人听了这话还欲再劝,宝钗反过来劝王夫人道:“还有这话或者不当我说。如今园子里人少地大,越发不好管了。再一个到底草木繁盛处,人少时也不是个合常住的地方,不如平日里进去玩一玩还罢了。如今几番生事,也与地方太大有干系。
    依我的意思,姨妈索性把园子关了也罢,一则少了一项使费,二则也免了疏于管理多生事端之患。一时说一时的话,姨妈看我家,这一路收拢行来,也是这个道理。”
    凤姐点头笑道:“这话有理。”
    王夫人叹道:“我竟是劝不得你了。也罢,只你虽家去了,也记得常过来同我说说话才好。你同宝玉做的那画儿同泥塑都极好,娘娘喜爱不说,连圣上都赞了几回。我细想来,这一出出竟全是你的主意,可见你是个有心的。往后也不能因住出去就生分了,还得多替我出出主意才好。”
    宝钗笑道:“看姨妈这话说的。我也不是一来就住在园子的里,那时候难道就不亲近了?!”
    王夫人同凤姐都点头笑道:“这话也是,可见我们拘泥了。”
    第335章 宜婚嫁
    宝钗一走,王夫人就真心计较起收了园子的事来。当日出了那档子事,她就起过这个心思,倒没顾上别的,只一心想把宝玉挪出来。一来这也是贾政的意思,二来她当时也急恨,怕宝玉在里头真作下什么事来。
    恰十五那日几处庵堂都来了人,王夫人留了她们几日。这日便说起搬迁的话来,哪知道那两个老尼算过一回后都异口同声道今年时运不宜搬迁的。王夫人无奈,那两个又道若是家宅不宁,多半有妖邪作祟,或者可以做几场驱邪法事,倒是极为恰当的。
    王夫人还有两分心动,倒是凤姐听说了道:“如今事情已过了,好好的又大张旗鼓弄起法事来。就是没事也成了有事了。旁人见了稀奇越发要打听起来,反倒弄巧成拙。为今之计,只有不动声色,底下使功夫,务必少惊动人才好。左右今年也过去大半年了,明年再说不迟。”
    王夫人听了也觉有理,后来又经贾母过问,暗幸当日没有真的大张旗鼓起来。那两个老尼见没能说成大买卖,也不敢十分逼迫惹人怀疑,只好放过。幸好后来出了芳官几个闹着出家的事情,倒另得了一宗便宜,才是神佛保佑。
    这日贾政在家会友,一早让人把宝玉贾环贾兰都叫了去见人,又作新诗。晚间宝玉回来,说并未受责罚,反倒得了好些奖赏,王夫人拎了一天的心才算踏实。又特地让他拿了东西去见贾母,贾母听说如此也十分欣慰。
    待得宝玉几个退下,王夫人又对贾母道:“方才听宝玉说这回见的人里头就有梅翰林,恐怕琴丫头的婚事也得开议了。”
    贾母便问:“可听姨太太那里提起过?”
    王夫人想了想摇头道:“今日还叫了宝钗来说话的,倒都是蟠儿婚事的事情,并未见提及梅家的事。”
    贾母便点头不语。一时王夫人辞了去,贾母心里暗自思量,这梅家如此做派,还不知道到底是何心思。
    且说贾兰这一日也是一早被贾政叫了出去,又换外出的衣裳,同一群他眼中的酸腐处了半日,作了几首半通不通的诗词。又听他们谈论军国大事,竟没几句切中肯綮的,同他常日里所见所处之官员大不相同,心中便渐生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