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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
    宋杭之咽下最后一口滑蛋牛肉饭,道:“是他父亲的意思,他很听话孝顺的。”
    Mia叹道:“庄先生未免太偏心。大公子、二公子自小就养在身边,亲自教导。小公子呢,先是被他发配到异国,后面未毕业又叫回来,打发到自家电视台做小职员。”
    宋杭之不关心庄氏的家事,庄景明从未同她提过,她也未曾想过庄景明参与信和继承人之位的厮杀。她自己是正仪集团的独生女,父母老来得子,从小将她惯得无法无天,惯得她只想和意中人同桌吃饭,一齐逛街看海。
    宋杭之第一次见到庄景明,是她在UCL念大学二年级时。彼时港岛世家热衷将子女送至欧洲和北美念书,宋杭之也按照父母的安排,在港岛念完中学,申请到UCL学东亚艺术史。
    那天是傅语晴的26岁生日派对。傅语晴是糖王傅齐和的孙女,宋家跟傅家是世交,宋杭之从小都跟傅语晴玩得好,她家中没有兄弟姐妹,便将傅语晴当做自己家姐,甚至大学志愿都追随傅语晴。
    傅语晴爱热闹,生日一定要办得热烈。她想起自己在伦敦市郊有一间别墅,是爷爷傅齐和送与她的成年礼物。原先她嫌那里冷清,因为傅家为了保护女儿隐私,将别墅周边的三块地都买下,方圆一英里都见不到几个活人。不过今日总算派上用场。
    草坪上有荷兰空运来的鲜花,大团苍蓝色的风信子挨着粉白的香槟,傅语晴涂了红黑色的口红,周身围着她在伦敦结交的朋友们。
    港岛的旧友们来得不多,并非不捧场,而是孩童大了之后,总不免各有去处,有的在南欧,有的去了北美,一年也就农历新年时,返港聚会。
    宋杭之这几天熬夜写论文,眼皮都在打架,同眼熟的几个人打了招呼,便捡了个角落,悄悄发起呆。
    她瞧见有年轻男子倚着窗台,左手拿着一听可乐,右手插袋,着一身最简单的白衬衫,样貌硬净斯文。
    宋杭之感到些许讶异。虽不愿意,但她也不得不承认,她自小熟悉的那些公子哥,正处在二十郎当的年纪,离了港岛父辈的管教,成日里跟洋人鬼混,不免像脱了缰的野马,正式场合虽勉强装得人模人样,私下里作风豪迈,如今哪里还会整整齐齐穿一身白衬衫?
    傅语晴同友人寒暄完,见宋杭之直直地望着一个人,笑道:
    “那是我表弟Alex,在剑桥念数学。”
    傅语晴又道:“他好无趣的,我们都猜他已同傅里叶宣誓结婚。”
    宋杭之被她的形容逗笑。
    傅语晴的姑姑傅玲玲18岁时嫁给信和集团的长公子庄汝连,庄傅两家联姻,被报纸写成“世纪婚礼”。宋杭之小时候见过傅语晴的三个孩子,也隐隐听家中佣人讲过庄汝连年轻时的风流韵事,今日这位“表弟”,想必是那位庄傅两家长辈都不愿提及的、庄汝连的小儿子了。
    又听傅语晴道:“走,我们去拜一拜大数学家,免得期末挂科。”
    “好久不见,Alex。最近怎么样?上个月Cathy的生日派对,都不见你,她伤心到蛋糕都吃不下。”傅语晴道。
    庄景明放下可乐,回道:“表姐又拿我寻开心。Cathy生日那天,我正好跟师兄去巴黎参加会议。关于这一点,我已跟Cathy说明,并提前致歉,她也对我近日的工作安排,表达同情和理解。”
    他讲话温吞,大厅里放着酷玩乐队的歌,震得荔枝红的灯光也荡漾起来。
    傅语晴掩嘴笑道:“Cathy家教好,爹地妈咪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时最是好脾气。但她最中意的一个人缺席自己生日派对,她始终不会好受。正好最近Titanic上映,不如改天你约她看电影,算作赔礼。”
    庄景明笑道:“表姐考虑周到。”
    他忽然望向宋杭之,问道:“这位是——”
    傅语晴瞟了一眼宋杭之,笑道:“你瞧我,倒忘了正事,该死该死。”
    她亲切地挽起宋杭之的胳膊肘,道:“这是Lily,我的直系学妹。”
    宋杭之的右手心悄悄在裙边擦了擦,方才朝庄景明伸过去:“你好,我是宋杭之。”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庄景明笑道,“我念得对吗。”
    因众人渐渐玩开,一楼大厅有些嘈杂,他稍稍凑近了来。
    宋杭之感到他的声音好像就在耳根子底下,脸上不由得有些发热。
    庄景明在派对呆了大约二十分钟,便跟傅语晴打了声招呼,提前走开了。
    后来庄景明从剑桥毕业,直博去了美国东海岸。宋杭之思前想后,推了UCL导师的邀请,申请东海岸的学校,换专业,一路追着庄景明从欧洲跑到北美。圈子里的人拿她寻开心,讲她是香江第一单恋。
    宋杭之喜欢庄景明,才会赶着修完学分,每天只睡四个小时,final结束后搭最早一趟直飞港岛的航班,瞒着父母,只为见见意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