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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小,五条悟体贴地缩小了【苍】的威力。但尽管如此,也不是一般的咒灵能承受得起的。
然而,房间被破坏的尘埃落地后,太宰治背后的咒灵依然不伤分毫。
“果然,”五条悟见状,“太宰治,你身上有某种奇怪的力量能把我的咒力消除掉,不,准确点说,应该是无效化我的咒力。”
“怎么可能?”夏油杰一脸震惊。
“原无身上也有这种力量,只不过是能将我的咒力消除一部分,没有绝对消除罢了,至于太宰治嘛——”五条悟不笑了,他脸色有些凝重,“对咒力无效的话该怎么解决?”
“先把咒灵和太宰治分开。”织田作之助道,他看着被咒灵缠身的朋友,“这样咒灵就无法倚仗太宰治的能力了。”
“好提议!”五条悟鼓掌,接着说:“问题来了,我们有什么办法将他们分开呢?”
“……”
在场的几人都在冥思苦想。
抱着原无悬浮在空中的中原中也力度加大,原无猜想他可能是对太宰治紧张。可是,为什么会紧张?中也不是很讨厌太宰治的吗?
现在自己看不到外界,金瞳也无法使用,很多能力都无法使用。
到底该怎么办?
原无眨眨眼,模糊的视线里隐隐约约看到大家的身影,但是他连谁是谁都区分不了。
不行,要冷静。太宰治虽然是个性格奇怪的人,但是也没有对自己和中原中也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而且,综漫世界意识之前就交代过了,要救太宰治,这说明太宰治的重要性。
法阵,法阵,还有什么法阵可以使用?
这时,太宰治突然发出了一道濒临死亡的声音。
第19章
[从小到大,我一直过着充满耻辱的生活。]*
我从小就体弱多病,常年躺在床上。
整天无所事事地看着世界在我面前运转。父亲和母亲每天都有很多的事情处理;哥哥姐姐们不是在社交应酬,就是在看书学习;来来往往的佣人们都有自己的活要做。
只有我,无事可做,躺在床上。
无趣地看着这个世界,耳边有时能听到几声小鸟的鸣唱,除此之外,我的世界别无他物。
死亡一样的安静,在年龄尚小的我看来,这可能就是世界的本质。
所有人,都是漠不关心的。
所有人,都沉默得可怕。
死亡一般的寂静,是我对这个家最深的印象。
我最怕的事情无疑是吃饭。家族规矩森严,我年龄小,每到吃饭时候我都只能坐在长长的餐桌最末端。
饭堂非常昏暗,明明已经通电了,却固守着古老的训诫不肯使用电灯照明。这种繁琐、无用的家规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尤其是当我吃着餐桌上摆放到自己面前冰冷的饭菜时,感受着周围沉默的氛围,心里却冷得直打哆嗦。
我完全咽不下饭,握着餐具的手在痉挛,另一只手紧紧捂住时不时一阵绞痛的胃,试图把疼痛压下去。
为什么没人说话?
我有时会思考这些问题。可是,我没有勇气去提出。
明明身为人子,我却不敢直视父亲的目光。
无数次,看着哥哥姐姐们能够轻松地和父亲母亲撒娇聊天的时候,我的心里就是一阵恐惧。
正如此时,长兄和父亲商量时我会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我害怕和他们说话,害怕暴露了自己的不同,害怕自己变成他们那样的人。
可是,变成父亲兄长那样的人有什么不好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自己害怕。
害怕,似乎成为我的本能了。
现在的我就连听到悦耳的鸟叫声都不敢走出房门。
这样的自己,仿佛变得越来越讨厌了。
谁?谁来救救我?
这个家好恐怖啊。
最讽刺的是,我从小到大就常常听到有人说我是幸福的孩子。
我真的幸福吗?
的确,我不缺衣少食,也不需要担心生活中的各种困难挫折。因为我身体虚弱,所以家人不愿意我出去打拼,他们甚至为我设定了我的未来。
可我想到自己按照家人设想的未来生活的场景,我就恶心反胃到大吐特吐,有好几次连胃酸都出来了。
他们都说我幸福,可为什么我觉得自己生活在地狱里?
好可怕啊。
我蜷缩在床上,裹紧冰冷的被子,察觉到自己四肢无力后,无助到落泪。
我年龄小,在家族里是最小的孩子。我的脑子里各种思绪想法转得飞快,可一旦被家人训斥时,我连反驳的勇气都没有,甚至会怀疑自己是否真正做错了,尽管我知道自己并没有做错。
可我受不了他人的指责训斥,一想到被人说出自己哪里不足,就仿佛在否认了我的人生存在意义。
但我,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吗?
明明家里同辈的兄弟姐妹们如此优秀,父亲母亲也不缺我一个儿子,为什么要生下我呢?
一想到自己未来要战战兢兢地在这个残忍恐怖的世家生存,就觉得非常痛苦。
太宰治伸手触碰自己的咒灵,却穿过咒灵魂体,【人间失格】无效化的作用下,他无法真正触碰到咒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