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他看见布鲁斯睁开了双眸，那蓝灰色的眼里装着法斯特熟悉的情绪。
    “醒了？”布鲁斯的声线带着疲倦和低哑，他注意到法斯特的视线流连在他身身上的牙印。
    布鲁斯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声线有些无辜说：“这些可都是你昨晚留下的。”
    法斯特难得见着布鲁斯用这样的语气说话，顿时产生了一种施虐欲，他张开唇挑起恶意的笑，上下打量着布鲁斯。
    那双森色的眼眸亮晶晶的，藏着诡计与狡黠。
    紧接着，法斯特抓起布鲁斯的手臂，毫不犹豫地对准那肱二头肌咬下。
    “嘶——”布鲁斯挑起眉，肱二头肌处传来了尖锐的，皮肤被撕裂的疼痛。
    法斯特两枚尖尖的犬齿陷入了他的肌肉里，他用的力道还真不轻，布鲁斯已经感觉到自己被法斯特咬了一口的肌肉开始溢出血珠来。
    这样的小伤对布鲁斯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只能算得上是情趣，可这确实比昨晚法斯特咬在他身上的重得多。
    布鲁斯动了动那条惨遭法斯特□□的手臂，甩了甩，没能把法斯特的脑袋从自己的手臂上甩下去。
    “你是狗？嗯？”布鲁斯盯着法斯特那张享受的脸，眯起眼，压低了声音问。
    法斯特松口，带着血色的银丝从他嘴角滑落，他先是用大拇指将那银丝擦掉，紧接着双手捧着布鲁斯的手臂。
    法斯特垂着眼眸，像是朝圣一般，虔诚的，小心翼翼的露出那殷红的舌尖，舔过布鲁斯手臂上还在渗出血珠的、由他一口咬下的伤口。
    他是教廷里最高贵，无暇也是最接近神明的圣子，每个动作都充斥着高洁的意味。
    法斯特舔的很仔细，每一个因为牙齿下压留下的痕迹他都有注意到。
    直到鲜血不再涌出，法斯特抬起头，那森色的眸子里是些许挑逗和趣味，他红唇轻启，粉红的舌尖飞快划过湿润的牙齿。
    “汪。”法斯特笑意吟吟地冲布鲁斯道，笑意缠绵，声线低哑，有些翁，出乎意料的致命。
    布鲁斯喉结滚了滚，伸手要拽住法斯特回到床上来，却被法斯特躲过。
    法斯特视线扫过布鲁斯支起来的底裤，发出一声得意的低笑，语气又分外正经地道：“我要去吃早饭了，老爷。要快点完事下来哦。”
    说完法斯特毫不犹豫的转头就跑。
    眼前的人哪儿是什么虔诚的圣子，分明就是混入了教廷的不可一世的恶魔。
    “杰森，我们要回去了。”法斯特冲正在偷偷吃薯片的杰森道。
    杰森愣了一下，他知道法斯特会回去，他和法斯特吵闹时，也总是在被法斯特惹怒后让法斯特赶紧滚回去。
    但现在法斯特真的要回去了，杰森又生出了不舍的情绪。
    杰森总和法斯特打闹，但他是真正的把法斯特当作了朋友，哪怕法斯特是布鲁斯的爱人。
    法斯特也是少数对杰森好的人。
    杰森压下眉，表情变得冷硬起来，他放下薯片，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确实，你也该走了。”
    杰森：“另一个世界的哥谭依然需要蝙蝠侠和他的罪犯小丑。”
    法斯特想起自己回去之后要做的事儿就忍不住苦了脸，奇异博士一定会把自己身份的真相告诉其他超级英雄。
    就算奇异博士选择隐瞒法斯特的真实身份，那些疑神疑鬼的神盾局特工，总是盯着卫星监控着每个定居的超级英雄也会怀疑为什么小丑会找奇异博士。
    奇异博士为他隐藏的可能性极低，那又不是蝙蝠侠，他也根本没有和奇异博士接触过。
    总不可能奇异博士也暗恋他，愿意为他保守秘密吧。
    回到原本的世界，如果蝙蝠侠帮着他，那么蝙蝠侠也会被整个超英联盟针对。
    法斯特不能害蝙蝠侠，所以他恐怕要走一遭超级英雄联盟认一次罪了。
    认罪并不是最重要的是，最重要的事儿是认罪之后，他还需要说服超级英雄们和他合作对抗主神。
    当然当然，最重要的主神还是得由他来对付，毕竟超级英雄们可没有对抗‘神’的力量。
    主神必定不会单人前来，他会带着他的喽啰们来摧毁这个世界，正如牠过去摧毁和掌控的数个世界一样。超级英雄们要保证这些喽啰不会对这个世界造成足够的伤害。
    还有一点，他需要超级英雄们给予他警告，最好能掌控他的生死。
    法斯特可不敢保证自己和主神打红了眼，干掉主神后，意识没有步入癫狂。
    如果他步入了癫狂，恐怕还得需要超级英雄们来杀死他，是的，杀死他。
    法斯特非常肯定他有极高的概率干掉主神，但无法确定在那之后还能保持清醒。
    他或许会被感染成为下一个主神。
    法斯特不想那样。所有人都会支持他的决定，哪怕是..蝙蝠侠。
    因为世界和他，蝙蝠侠总会选择一个。就像是俗套的、一直延续到现在的英雄漫画和电影里，超级英雄总会舍弃小家顾大家那样。
    但还不到这一步，因为光是第一步，法斯特就愁的头发都要掉光了。
    “你觉得我是来和你道别的？”法斯特的语气古怪。
    杰森放下薯片，他现在也没了随手把薯片藏一藏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