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特满意的端起杯子，喝了口甜滋滋的可可。
    谜语人询问道：“Joker你为什么而来？”
    法斯特咧了咧嘴，他脸上带笑，眸子却是一片冷色。“不是你想让我来吗？”
    谜语人定定地看了会儿法斯特，他发出一声嗤笑，像是在给法斯特说，又像是在和自己说。
    “可你依然什么都不知道，否则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法斯特保持着笑容。“我正是因此来找你，你知道我不是上一个。”
    法斯特在把谜语人救出来后，谜语人对他说的不是好久不见，而是初次见面。
    这足以证明谜语人清楚自己并不是之前的‘Joker’。
    并且，谜语人知道的远比法斯特想得更多。
    对于法斯特的话，谜语人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话，他棱模两可的说：“这可不一定。”
    法斯特又闷了口可可。“我把你从阿卡姆疯人院里揪出来并不是想听你说这些。”
    “你为苍白骑士而来。”谜语人耸耸肩。
    谜语人在网上留下的和苍白骑士相关的线索本就是为了法斯特准备的，他一直在等法斯特什么时候会找上他。
    他在指引着法斯特向前摸索。
    当法斯特挖掘出哥谭与蝙蝠侠隐瞒的黑暗真相时，他真期待法斯特会露出怎样的表情。
    他会感到愤怒？怨恨？
    变成真正的Joker？
    无论是哪一种，光是想想就会让谜语人感到快活，他等不及迎来这一切。
    “骑士雕像下，深埋的种子，我遗忘所见、所闻，不再回顾思考，我无作为、无所思，我是什么？”谜语人开口，一段意有所指的谜语从他口中吐露。
    法斯特皱了皱眉，在他现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谜语人所说的谜语只会让他感到烦躁。
    所以他并没有配合谜语人猜测谜语的心情，而谜语人也没有设计什么死亡陷阱强迫他作答。
    反倒是再这样的情况下，谜语人对上自己，谜语人才更危险。
    谜语人是个高智商罪犯，除此之外，他的战斗技巧也非常不错，但在法斯特这个雇佣兵出身的超能力罪犯面前就完全不够看了。
    “爱德，亲爱的。我以为我们的关系已经越过了谜语，迈向更亲密的地步？”法斯特语气甜腻地说着。
    他的眸中却没有丝毫光点，脸上的表情也只是固定在了油彩画出的笑容。
    爱德华·尼格玛非常会看眼色的，他知道小丑对他的谜语感到不耐，就和另一个一模一样。
    小丑就是小丑，毫无章法和耐心。
    所以谜语人收回了他总是挂在口边的谜语。
    他翘着腿倚着沙发，双手合在膝盖上，神秘一笑。
    “布鲁斯·韦恩在多年前曾收购了东区一片老旧居民楼，说是顺应哥谭政府的环保项目，要将其改建成平房，却又因为一些原因搁置了。”
    “一直到现在。”
    “不过它并不是唯一一所被布鲁斯·韦恩收购却又被遗忘的地方，像这样的地方，在哥谭太多了，谁让韦恩公子有钱没地儿花呢？”
    法斯特抬眸，森色的眸子里装着思绪。
    正如谜语人所说，或许这并不是唯一一处被布鲁斯·韦恩所遗弃的地方，要知道为了维护无脑、饭桶花花公子的形象。
    蝙蝠侠时不时都要做出这样符合人设的事儿，来丰满布鲁斯·韦恩。
    这很好理解。
    因为问题从来就不在布鲁斯·韦恩身上。
    在于谜语人爱德华·尼格玛。
    这是谜语人唯一提到的地方，那么毫无疑问，东区的居民区是关键所在。
    法斯特并不认为谜语人在耍他，因为谜语人清楚，自己捏死他就像捏死蚂蚁那般简单。
    况且法斯特也的确从谜语人的表情神态中得知了一个信息。
    那就是，谜语人正在因为他接近真相感到兴奋。
    原因不明，但这确实是一个谜语人不欺骗他或者糊弄他的理由。
    他就要触碰到真相了。
    所有人都在极力隐藏的真相，那一定不会是个好结局。
    法斯特隐隐有一种直觉，形成一团黑色的火焰，在他心中不安的跳动。
    他猜，所有的一切都和过去的事故有所联系，包括他现在所经历的一切，连同那不怀好意的系统以及黑暗之人。
    ....
    ....
    法斯特伫立在眼前老旧的房区前，这是传统的公寓楼，红砖蒙上一层灰蒙的颜色，绿色的植物因为没人管理爬上了顶楼覆盖了整面墙。
    一些过去居民搬走时所留下的垃圾已经被尘土覆盖，一些没能带走的家具还堆积在楼层下，铁质的大门歪斜的靠着墙壁，露出里面漆黑的楼道。
    俨然这栋公寓楼已经因为太久没人打理成为一栋危楼。
    法斯特拧起眉，进入这栋破败的大楼，大楼里比法斯特想的更干净，除了太久没有人气导致产生了许多灰尘以及有些顺着外界的植物爬进来的小虫外几乎不见任何肮脏的小动物。
    法斯特顺着楼梯像楼上走，他的脚步极低，却依然在这老旧的金属楼梯踩着吱嘎作响。
    法斯特的脚步是这里唯一声音。
    每一层楼只有两间公寓，法斯特继续上楼，从进入这栋楼开始，心中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在指引着他，向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