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斯特的脸庞非常精致，涂上口红让那些有些惨淡的唇色看起来非常色气。
    布鲁斯从厕所里出来就是见着镜子里倒映着的法斯特的模样，平日里的法斯特看起来只是个有些过度精美的男孩，神秘、锋利，却又总能收敛自己的锋芒转化为每个人想看到的模样。
    涂上那口红之后，法斯特就有了小丑的些许影子，又或者是法斯特刚才对自己的挑衅让布鲁斯感到熟悉。
    布鲁斯缓了缓神，走到法斯特身边，洗手。
    法斯特像是忘记了刚才对布鲁斯的挑衅一般，他神色如常的用清水冲洗着手臂上的黑色纹身，那是班上参与节目的设计者为他准备的造型设计的一部分。
    只是纹身贴而已，用清水洗干净就可以了，法斯特并不喜欢在手臂上留下这些东西。
    “你接近克拉克有什么目的？”布鲁斯维持着洗手的动作，平静的发问。
    法斯特连头都没抬一下，他伸手搓着手臂上的纹身。
    “你总是猜测每一个接近你同事的人吗？先生，我只是个普通的学生而已，我能对他做什么？”
    “别装傻，Joker。”布鲁斯下意识地用上了自己恐吓罪犯时的低吼，他那并不小声的声音在洗漱台的小空间内回荡。
    法斯特咂咂嘴。“低调点小蝙蝠，你不想所有人都知道厕所里正发生的事儿吧？”
    法斯特并不担心蝙蝠侠会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其他人，蝙蝠侠如果要说，他早就说了。
    之前那脖颈上留下的一圈淤青就是想让布鲁斯·韦恩看到，否则只要法斯特想，他有的是方法遮住那痕迹。
    他不想。
    因为蝙蝠侠会注意到，这正是法斯特想要的。
    他们两互相知晓对方的底细，却隐瞒着周围的人，这就像是间谍一样，他们隐藏在人群中博弈、起舞，法斯特喜欢这种感觉。
    “回答我，Joker。”蝙蝠侠一向没什么心情和小丑玩这些小把戏。
    “既然你一定要问，那好吧。”法斯特耸耸肩，他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绿色的眼珠转动着。
    “Well..降低他的防备心，然后杀了他？没了超人的正义联盟会怎样？没了超人的大都会呢？”
    “一定会迈向毁灭吧。”
    “接下来，我的目标是哥谭..”
    没说完一只手按住了他的嘴，布鲁斯的力气非常大，他轻松的将法斯特按在墙壁上，背撞在墙壁上一阵疼痛。
    布鲁斯的手几乎快要陷入法斯特的脸内。
    “闭嘴。”布鲁斯的眸子里闪烁着暴戾。
    法斯特垂眸看了眼那张手掌，舌尖快速地舔了下那掌心，只见那手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收回。
    布鲁斯扯住法斯特一只手，先是给了法斯特腹部一拳，将法斯特换了个方向按在墙上，法斯特的一只手被压在墙上，他的脸贴在墙上，胸膛紧贴着墙壁。
    他不自然的握紧被法斯特舔了的那只手的掌心，掌心还残留着酥麻的触感。
    想起刚才手掌上传来的温热的湿润中带着轻微的痒，布鲁斯几乎可以想象那白洁的牙齿微启，猩红的舌尖舔了下自己的手掌快速收回，像是猫儿舔牛奶一样。
    布鲁斯简直快要唾弃自己，他因为Joker刚才的动作可耻的心动了一下。
    法斯特并没有什么反抗的想法，他知道布鲁斯不会在这里对他动手，布鲁斯揍他的那一拳也是不轻不重的。
    “放心吧，我在哥谭外边不会做坏事的，毕竟外边的义警又不像您，有不杀生的底线。”
    法斯特顿了顿又继续说：“而我和克拉克之间，这和您有关系吗？而且不是您撮合我和他的吗？”
    布鲁斯眉头皱起。
    “倒不如你去提醒一下克拉克？”法斯特挑起一抹假笑。
    布鲁斯身体前倾，唇瓣靠近法斯特一边的耳朵，察觉到喷到耳后的热气，法斯特顿时僵硬了身体，不久前的记忆迅速回笼。
    身体残留的记忆与感觉在这瞬间支配了法斯特，布鲁斯什么都还没做，法斯特几乎都已经感觉到了那阵酥麻。
    “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阻止你，或是打断你的骨头、挑断你的手脚筋，只要让你无法做出任何事，你知道的我绝对会这么做。”布鲁斯声音低沉的威胁着法斯特。
    这时厕所门被推开，耐德保持着握着门把手的动作，震惊地看着洗漱池边的两个男人。
    从耐德的角度看去，一个男人紧贴着墙壁，偏着头，另一个男人覆在他身上，两人的腿错在一起，一看就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只有法斯特和布鲁斯自己才清楚，看似覆在一起的身体实则是布鲁斯用手按住了法斯特背在身后的那只手。
    耐德只用一眼就认出了，覆在贴墙男人身上的是哥谭宝贝布鲁斯·韦恩。
    他咽了咽口水，倒是不知道布鲁斯·韦恩对男性也有兴趣，他定睛一看布鲁斯压着的那人。
    黑色的短发扎成小揪揪，露出来的半张削尖的脸和熟悉的锐利的森色眼眸。
    等等？这人他能不认识吗？
    耐德不可置信地盯着法斯特。
    这不是他的室友、蜘蛛侠的好伙伴、钢铁侠的合作人、超人的男朋友，苍白骑士吗？
    耐德扯了扯嘴皮移开视线。“抱歉，打扰了。”说着就飞快关上门离开了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