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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么喜欢那娃娃啊?”宋初梨指着橱窗里的一只毛绒兔子钥匙链问。
池晟朗白了她一眼:“当然是抓给你的啊!”
“谢谢,但不用啦。”宋初梨扁扁嘴,上学的时候用过小白兔做过太多次实验,导致她每次看见兔子类的玩偶都觉得罪孽深重。
但池晟朗只把这当成她害羞的扭捏:“哪有女孩子不想要小兔子的?等着,哥哥给你抓。”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娃娃机到了吃币上限,池晟朗才最终抓到那只毛绒钥匙链。宋初梨不忍拂他的好意,努力装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收下了。
“小大夫这辈子收下的第一支兔子!”池晟朗大声喊。一楼大厅空旷,他的声音就越发响。
把他当成一个需要心理生理都需要照顾的病人,宋初梨在心里叹气,最终打起精神,捏了捏兔子耳朵:“知道啦,你送我的第一支兔子。”
后来。
宋初梨结束外科轮转那天,池晟朗也在同一天申请出院。
那年九月的榕城,秋老虎威力惊人。中午日头正盛的时候,两人去了医院旁边的饭馆吃离别饭。
一进小餐馆就是一群熟悉的白大褂,原来是在妇产实习的实习医们也在这儿聚餐。
高载衡自然也看见了宋初梨,立刻从大桌坐到她和池晟朗的小桌上去。
小餐馆人挤人,两侧墙壁上的风扇嗡嗡吹着,满屋子都是豆花饭和辣子的味道。三人沉默着吃饭,宋初梨饿得慌,只顾低头吃饭,完全没察觉出旁边两个男人的尴尬。
没过一会儿,就听池晟朗哎哟了一声。宋初梨抬头,发现他手上只握了一只筷子,另一只则掉在了地上。
“手好像有点问题。”池晟朗微微皱了一下眉。
宋初梨立刻紧张起来,起身坐到对面,检查起他的手来。
“怎么会呢?明明各项指标都已经正常了好几天了啊。”她毫不避讳地仔细捏他的每一根手指的指节,然后又去摸他的腹部,“这里的伤口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不应该啊,每天换药都是我亲自做的啊。”
池晟朗被宋初梨当众摸得脸颊泛红,钳住她在他看来异常不安分的手:“应该是风扇开太大了,让我筷子没拿稳,没事的。”
高载衡听着,起来啪地一下拉了风扇绳子。
风扇停住,宋初梨再三确认他没事,才不放心地回自己座位继续吃饭。
“池上尉。”高载衡叨了一筷子牛肉若无其事开了口,“你不用觉得怎么样,在我们医生眼里,病人就是病人。我们看你们,就跟看这盘中餐没什么区别。你说是吧,阿梨。”
“啊……是。”宋初梨同意。
“我记得阿梨有次超猛的。”高载衡笑着继续说,“那时候我在急诊,她在检验科。有次她来找我,正巧碰上急诊有个老大爷被狗咬了,死活不肯打疫苗。阿梨先是温柔劝慰,你知道的,阿梨这张脸极有迷惑性,把老大爷哄得迷迷瞪瞪的,然而下一秒她就把老大爷裤子扒了,唰地一下,把针扎在了他屁股上。”
“本来狂犬疫苗就是要肌肉注射啊,不打他屁股我打他哪儿?”宋初梨说,见只有她一个人在动筷子,催促道,“载衡你说这个干嘛,吃饭吃饭。”
三人这顿饭恐怕只有宋初梨一个人是真的来吃饭的。
吃完饭后,高载衡跟着妇产大部队回了医院。宋初梨则和池晟朗在医院门口等部队专车来接他。
接近两点,车还没来。
“也许是路上堵车了吧。”池晟朗看着表,目光看似随意地晃到某棵梧桐树下,“小大夫,那儿有个算命摊,陪我算算命呗。”
宋初梨一向不相信这些东西,但池晟朗执意,她也就跟了来。
“小伙子当兵的吧。”戴墨镜的老头掐指一算,“至于这位小姑娘,身上这么重的消毒水味儿,医生?”
池晟朗大惊,直夸师傅算得准。
宋初梨在一旁抑制住翻白眼的冲动。医院打击过这种坑蒙拐骗的游仙行为好多次,她和这老头简直不要太熟,上次就是她掀翻他摊位的。
“善男信女,想算什么?”老头煞有介事地问。
池晟朗答得很快:“姻缘。”
于是老头算得也很快:“小姑娘,你将来会嫁给名字里带水的男人哦。”
“你算他的就行,算我的干嘛。”宋初梨不忿,但转瞬间想到池晟朗这个名字就带水,立刻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她掏出手机,对着老头脖子上挂着的支付宝二维码扫了扫,冷笑了一声。
“池上尉给你多少钱,我出双倍。你给我重新说,说到我满意为止。”
“……”池晟朗张了张口,没说话。站起身,拉着宋初梨离开。
医院大门口,来来往往的车辆呼啸而过。午后的阳光很毒,直直打在两人身上,映出一双挨得很近的身影。
“不高兴了?”池晟朗问。
那时候的宋初梨远没有像现在这样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和面部表情,她不自觉嘟哝着唇,手搁在白大褂口袋里来回摁着原子笔,仍忍着说没有。
“女孩子说没有就是有。”池晟朗撑着脑袋,“我承认,我是给了算命的那老头钱,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