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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暴君就是暴君,不是什么慈善的人啊。
喜公公也曾有疑问,周明恪漠然道:“她既是朕的人,那个奴才就不能留在她身边。”听闻她伤病的时候,都是那家伙在跟前贴身伺候,想到那个场景,周明恪便有些不能容忍。
而且他这会儿也知道,那谢临聪原来就是当年除夕夜宴上冲撞了他,“炮刑”不成,阮烟为其求情的罪奴。
放任其在她身边,周明恪隐有不祥预感。
喜公公见皇帝嘴角拉得平直,那占有欲强到溢出言表了,不知该说什么好,半晌讷讷道:“皇上,小聪子只是个太监……”不能算是男人的阉人。
周明恪斜了他一眼,喜公公忙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了。
只要长得像个男人,就不行。周明恪在内心补上一句。
……
大殿里冷清无人气,不过六天不见她的身影,便感到不适,内心驱使着他去偏院见她。
脑中有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在回荡——
“真不该让她休假两个月,现下半个月不到,便是想念难抑,想要撤除决定,把两个月的时间再减上一减,却不是帝王所为,有道是一言九鼎,君无戏言。不如……便到偏院走一遭吧。”
另一声音慵懒散漫,字字锋利,“朕是帝王,岂有纡尊降贵,去见一个小宫女的道理?她的寿命,还不够折的。”
最后,周明恪听从了后者,当真等到两个月她前来拜见。
此时新年已过,春色正深,她换掉了臃肿的冬衣,与其他人一样,穿上了春衫。粉衣温柔,楚腰纤纤。
又长高一些了,也瘦了些。周明恪高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脑子里却一堆杂思。
怎么瘦了?明明舒舒服服歇了两个月,吃好睡好住好,莫不是……又有宫人克扣她的伙食?
那批宫人是孟乔选拔出来的,孟乔作为宫中资历深厚,见识多广,严谨守礼的女官,不可能选出那样的势利小人。何况……有他兴师动众为她装新屋在前,但凡有眼睛的人也该明白,他在给她撑腰,非失宠冷落。
所以她非但没养胖了,反而瘦了,是个什么理儿?
周明恪目光顺着她的细腰慢慢上移,当遇见那双耸起的软圆,他默默移开了视线,却是懂了。
敢情,肉都长在这里了。
那厢阮烟头皮发麻,她这会儿欠身行礼,保持着那个姿势有一刻钟了,身形快维持不住了,他怎还不叫起?
眸光沉沉的,不知在想什么,唬得阮烟有点忐忑,初初见面,难道自己又有哪处惹他嫌了?
诶,时隔两个月,这厮营造气氛的手段又提升了一个档次。
她越想心越慌,连得肚子也开始绞痛起来……
想法刚毕,就听他不悦道:“还杵在那做什么,过来。”
阮烟:???没你准许谁敢擅自起身了?
她慢慢走上前,憋着气低声问:“皇上有何吩咐?”
他道:“给朕斟茶。”
阮烟走向茶几取盅,便觉身后视线灼灼,炙热得要将她整个人穿透。
这狗皇帝,老盯着她做什么?阮烟回过头,撞见他未收去的视线,两相对视,他沉默了好会儿,缓缓道:“你臀上出血了。”
第35章
阮烟那一瞬大脑当机, 仿佛卡壳,旋即脸色爆红。
必须承认, 来到异世这几年, 以一个幼女的身份生活, 全然忘记了还有大姨妈这个亲戚。
想不到今天,说来就来,如此猝不及防, 而且还在皇帝面前来访……事实证明, 大姨妈或许会迟到, 但一定不会不来,偶尔还能附带一个“惊喜”……
高座上那人身体微倾,直勾勾地注视她,像是欣赏她的窘迫。
末了才懒懒地问:“怎么回事,受伤了?”
阮烟岂敢再待下去, 搁下茶具掩面匆匆跑了出去,“皇上我先回去了!”
周明恪望着她疾风一样的身影,有点疑惑,跑这么快, 不像受伤的人啊。怀着疑问, 扬身叫喜公公进来, 说:“为何臀上出血?人看着却健康无虞?”
喜公公方才见阮烟风一样跑了出去, 便瞧见了后面的那滩血迹,作为一个阅历丰富的老年人,他都不好意思说不知道。
但那到底是皇上的女人, 喜公公不敢说些什么,只隐晦含蓄道:“皇上,阮姑娘无碍,只是长大了……”
对于这个意味深长的“长大”,周明恪并不能领会,“既是长大,何以臀上出血?”
喜公公老脸通红,您怎口口声声臀上出血??他捂脸道:“皇上应该询问相关的专业人士,老奴这就去给您找御医来。”
不多时,何太医火急火燎赶来了,刚刚坐定,宫人奉上新茶,刚啜上一口,皇帝一句话让他一口茶喷了出来。
何太医呛得直咳嗽,得一段时间稍缓,努力用严肃的专业的态度为皇帝解惑,“皇上,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