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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才抬步,小肩膀就被力道给往后带了一下,被迫停下来,小身体甚至还往后带了两步,她不明所以仰首。
原本还置身事外的老二不冷不淡,“我来吧。”
说完就抬手撸袖子,连其他几人都满脸诧异以看了过来。
画画楼怔怔地看着他撩起袖子单手拽起一大块猰貐,连眼都不眨一下,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双掌,小小的,嫩嫩的,看起来就没什么力气。
“……”比起自己的几两肉,的确是成年男人的二师兄更能帮得上忙。
“……可,我是住持。”她喃喃自语。
几人都听到了,却都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在那里忙活。
十方观后山的西南方向有个小坡,两面环山悬崖屏障,那儿风水还不错。
白一竺带着几名师弟一路哼哧哼哧地将那五只猰貐,好容易搬到地方,瞧着那片不算太荒的荒地,众人脸色都变了。
这得挖多大的坑才能埋这堆东西啊。
老三的脸又白了几分,忍不住抱怨,“卧槽这是要累死老子吗,我看一把火烧了得了!”
他的抱怨让提出这个提议的画画楼脸色变了变,就因她的一念之间,让大家又要多忙活半日,此时的确有些理不直气不壮。
这时,一直没什么存在感的老四钱金鱼这时候站了出来,一边按自己的手机一边说,“没事,我让人弄台挖土机上来。”
“……”众人扭头看他,“挖土机?”
老五累得差点口吐白沫,这时候虚弱地还问了一句,“要钱不?”
他们道观可穷得不行,不是太穷他也不会想着法儿给观里带香客,小画画也不会为了那点香火钱一人跑去冒险做道除邪了。
钱金鱼头也没抬,“不用。”
一听,众人暗自松口气。
只有画画楼面色有点犹豫,让人帮人不给人工实属占人便宜,的确不太好。
看出她心思,老四手指翻飞中抽空抬了眼看她,“没事,信得过的熟人。”
“……”好吧,观里如今的确一贫如洗,实在拿不出香火钱付报酬,不过可以在别处回报?
她开始想着要怎么回报人家的打算。
在等候挖土机到来的时间里,众师兄弟纷纷散了。
顾听风伤得不清,苍白着脸先回去休息了。
老二是个永远睡不饱的人,这会儿也不见了踪影。
叶凌搂着画画楼一顿揉搓卡了波豆腐后,依依不舍先回道观,他要将今天的一些照片给处理得玄幻又神秘,准备发给那两名香客。
好歹是他给小画画招来的香客,这做道除邪还险些要了她性命,收个香火钱还是应该的。
至于打了个电话喊人的钱金鱼,闷着头第一个先溜的。他打工时间到了,匆匆忙忙交待一声就骑着他那辆破旧的老自行车下了山,那模样一点都不像传说身家过亿的富二代。
这些人不请自来地将她解救于危难之中,然后又干净利落地离开,不讨赏,不责骂,不追问她小小一孩子怎的就有胆跑去做道除邪,甚至好像都不好奇为什么在她身边就能看见邪物这种骇人听闻的事。
也许,他们知道画画楼不擅于……或许,不是那么喜欢面对他们。于是识趣地尽量少打扰到她,除了见上一面忍不住非要动手动脚的叶凌会有点肢体接触,几人的相处都十分的克制。
不疏离,却也不亲近。但只要她遇到危险,就绝不会坐视不理。
仿佛在一点一点融化她的戒备与排斥。
在等候的期间,画画楼也回了道观一趟,费力地搬来了小四方桌子,在上面像模像样摆了不少东西,为了‘做场’做着准备。
‘做场’,与做法事很相似。
这会儿‘做场’上只剩下白一竺立于一边。
身为大师兄,白一竺为人严谨还有一丝古板,但从他那程亮的脑袋上可以看得出,也许并不那么食古不化,至少身为一玄门弟子却弄了个和尚头,这很……时尚。
画画楼觉得,一门里全是怪咖,最怪的还是这位大师兄。
白一竺的目光从那摆弄着桌面‘做场’而准备的小住持身上,最后移视到了那光溜溜的小手臂上。
那袖口是撕裂的痕迹,他留意了好几回,都未发现那白嫩的小手臂上有伤,甚至连极细微的小口子也没有。
稍稍放心的同时,又留了疑惑。
于是,他问,“袖口怎么破了?”
正低头认真摆弄着‘做场’准备的小家伙一愣,侧抬首看了过来,神情有些茫然。
“啊?哦。”她的视线有一丝躲闪,又若无其事地移了回去,“猰貐追着跑时不知被哪根荆棘枝给扯掉了。”
她应得自然,手上的动作也无凝顿,看起来就是那么一回事。
白一竺没有收回目光,语气也没有什么变化,“这样。”后就不再问了。
她不想说,他就不再追问。
见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