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脊背直冲脑门儿。
    “妈………您………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高兴？”
    “云钦……”舒雅看了她半天，眼神浑浊，又似乎藏着一丝精明，看得楚云钦寒毛直竖，咬着牙一言不发。
    “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周一还要上课。”舒雅有气无力地开口。
    她都已经赶走暮暮了，现在就只剩云钦陪着她了，她不能再把云钦也赶走了。
    “………好，妈妈那您记得好好休息。”
    楚云钦怕自己多说多错，她发现妈妈变了，没那么好糊弄了。既然已经赶走了楚暮，那她不如就把自己伪装成妈妈想要的优秀的乖女儿的样子。
    时间是一切伤口的愈合剂。
    她相信时间一长，他们家会变成之前的样子，之前楚暮没回来的样子。
    楼下，舒雅自顾自地发呆了很久，终于动了。她可以去把暮暮找回来！
    她打楚暮的手机，显示一直在通话中，明显被拉黑了。想去找楚暮，也不知道地址。
    她发觉，自己这个亲妈当得太失败了，不但被自己的女儿拉黑号码，还连女儿住在哪里都不知道。
    她上去找楚天阔，楚天阔正在打视频电话，面色很不好，看到舒雅进来，楚天阔只是看了一眼，再没别的表示，完全忽略掉她这个人了。
    舒雅忍着心里的钝痛走过去，看到了视频电话的另一端，是张丽。
    张丽很真诚地恳求着：“Boss，我只是一时手误，才拿错了假的裙子给大小姐！真的那条被我姐姐的女儿给卖了，她缺钱，就用我的名义在网上卖了！
    这件事给楚小姐带来极大的伤害，我道歉，任凭Boss处罚，但请不要开除我！我毕生的心血都用在设计上了，在楚氏集团也待了好几年了，楚氏见证着我的成长，我不想离开这里！我想继续待在楚氏，看着楚氏继续发展壮大！”
    算起来，张丽是楚氏的老员工，在多年前楚天阔把主公司从京城移到阳城来的时候，她就已经是设计师，在为楚氏设计了。
    她刻意提到这一点，就是想楚天阔看在这个的份上，不要开除她，也不要把事情的原委爆出来，不然她以后绝对不敢再设计服装了。
    楚天阔静静地看着张丽说话，等他说完了，才说：“今年年终奖扣了。”
    像张丽这种级别的设计师，在楚氏集团里面起着很大的作用，楚天阔看在错主要不在她的份上，也没想开除她。
    但至少也得有点惩罚，扣掉她的年终奖，一百万足够让她长记性了。
    张丽听到这样的处罚，心都在滴血，好不容易混到这么高的职位，一扣就扣掉上百万。
    但这样的结果，比被拆穿主动卖掉裙子，拿假的给楚云钦，而后找不到工作，要强很多。
    “谢谢Boss，我肯定不会再犯这样的低级错误！”张丽看起来很感激。
    楚天阔烦躁地掐断了视频，语气不好地问舒雅，“你来干什么？”
    舒雅心里又酸又涩，主动示好，走过去给他按摩肩颈。
    可是手一放上去，就被楚天阔拦住了，然后拉开，拒绝她这样的行为。
    他对舒雅已经失望了，责任感让他说不出离婚这样的字眼，可他也不想看舒雅有目的的讨好。
    “说吧，有什么事？”
    舒雅眼睛酸痛，尴尬地收回手，“天阔，我们能不能把暮暮接回来，我们能给她更好的生活，可是那对乡下夫妻不能。”
    楚天阔双眼暗淡，里面的最后一丝希望也被熄灭了，阿雅到底还是改不掉偏见。他都可以改掉对小门小户的偏见，不以出身来判定一个人，可阿雅改不掉对乡下偏见，言谈间都是瞧不起。
    他顿感无力，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拉开抽屉，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了一些照片。
    照片上都是三个人，一对长相还算好看的男女，和一个笑容满面的女孩子。
    每张照片里面，他们三个看起来都很和谐，很幸福，看似普通，却总能令人心生羡慕。
    舒雅拿着照片，看着楚暮幸福的笑容，和他们亲昵的姿态，觉得很刺眼。
    暮暮在她面前，就没有露出过这样真心的笑容，也不会有这样亲近的举止。有的只是乖巧下隐藏的抗拒，永远也接近不了的冷漠。
    “看到了吗？他们在一起，更像是一家人，我们给不了暮暮的，他们能给。”楚天阔恍惚地开口。
    他不仅想到了这一层，他还想到，他和舒雅与云钦，也从来没这样过。
    舒雅艰难地开口：“可是暮暮是我们的女儿，我们接她回来好不好，这样我们一家四口也可以很幸福！”
    楚天阔抬头，深沉地看着舒雅，那样的目光里面，包含的东西太多了，多到很沉痛。
    对峙半晌，他说：“暮暮在的时候你对她有偏见，总是偏心云钦。现在暮暮被逼走了，你后悔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与其想着把她接回来，不如不去破坏她现在的生活。”
    舒雅很不想就这样让自己的亲骨肉和自己断了关系，可是面对楚天阔复杂的眼神，她只能闷闷地应声，“好。”
    * *
    周一。
    楚云钦一进学校，就引起了大家异样的眼光，很多都是不屑的。
    关于她的热搜，在微博上挂了一天多才消散，在这一天之内，经常上网的人该知道的全部都知道了。
    学校里面之前好多人还叫楚云钦女神，拿她当做奋斗的目标，有些还说要和她一样当设计师，现在都销声匿迹了。
    楚云钦女神的形象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