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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象的还要大,着实意外了一把,却是从来没往拜师的事上想。主要是觉得,人家指不定哪天就回去当官,哪来心思收弟子。
叶清函却是知道这人没这么快回朝廷,只是她原先以为熟悉后,比较好开口说拜师的话。结果发现熟悉后,反倒更不好开口了。
就在她思考应该怎么做的时候,伍子敬自己开口了,“那天让你相公课业上有问题来找我,虽然是一时口快之语,却也没后悔。这些天都不见他来找我,这是找到合适的老师了?”
听他这么说,叶清函毫不犹豫教谕的事,以及谢均打听到的消息说给伍子敬听,“我听说学生很忌讳站队,比起拜教谕这种身上带有官职的人为师,拜纯粹的夫子为师会更好。”
伍子敬深以为意,“不说学生忌讳站队,入朝为官也一样。”对皇帝而言,所有的官都是他的臣,效忠他是应该的,结党营私是想闹哪样?!
“照相公小三元的成绩,想拜个老师并不难,难的是他这几年不能外出,如果老师也不方便过来帮忙辅导,这老师拜还不如不拜。”更不用说郑功明这种将来会拖后腿的老师,“至于没过来请教您,是他觉得没师徒之名,上门请教问题,名不正言不顺的,没好意思上门。”
实际上是柳云帆,完全把他的话当成是客套话,压根没想过上门请教。
“你告诉他,我说的话从来都不是虚的,所以在碰到合适的夫子前,有问题尽管来问我。”拜师需要讲究,只是指点功课什么的,就没那么多顾忌,“不过我当年学得本经是《春秋》,你们这一带学的本经一般都是《易经》,所以在本经这一块,我帮不上什么忙。”
虽说科举考试的范围是四书五经,但并不是所有书都要读,就比如五经只要挑一经作为本经就可以,其他不要求读。本经具有一定的地缘性,还有家族传承性。一般一个家族只专一经,那样更好传承,地缘的话主要是风气以及师资方面来说。
叶清函不懂科举考试的事,并不理解伍子敬的话,不过她知道柳云帆肯定知道,所以也没问这话什么意思,只把这些内容都记在脑海里,打算回家就告诉柳云帆,“这些草药具体怎么用,我都写清楚了,您先拿回去给夫人用,要是有效果您告诉我,我再给夫人多准备一些。”
天气好的时候,伍子敬的夫人会跟着一起来地里,天气不好的时候,就没办法跟着一起来,因为年轻时身体落下了毛病,天气一变,她的腰就疼得直不起来。
原主的奶奶也患有这毛病,原主为了这奶奶喜欢上他们母女三人,缠着赤脚大夫教她治疗这个毛病。所以,得知伍夫人有这毛病的时候,她就去山上采草药晾晒。
前几天天气不错,都晒好了,今儿个变天,她便拿过来给伍子敬。
往来这么些天,无论他还是夫人,都知道这丫头是个值得往来的,伍子敬也没跟她客气,“真有用,不用你开口,我自己就厚着脸皮求上门了。”
他也是乡野出身,他这夫人年轻时候跟着他受了不少苦,身体落下了不少毛病,先前在京城时不是没找杏林春满看过,可都是治标不治本,就没从根上把毛病给治好,所以每个天气多变的时候,妻子就满身疼痛,着实叫人心疼。
叶清函要做的两组对照试验组,前两天已经分好组施好肥,这两天来地里主要是做观察记录,不用费很多时间。
这会儿事情已经忙完,该说的话又说完,两人各自回家。
本来地里头就没什么事,她每天往田间跑,无非是做给旁人看,好叫开春后,用肥的时候不让人觉得突兀,所以这些天她都没让柳云帆再跟着,而是让他好好呆在家里读书。
然后想到伍子敬说的,柳云帆学的本经,可能跟他的本经不一样。虽然没懂什么意思,但听起来似乎是本经不一样,就不适合做他的老师。
这样一来,她想让两人成为师徒的希望就泡汤了。
不能拜伍子敬为师,又必须有个合适的老师,难道真的要让他拜那县教谕为师?!
想到原著里这个老师,给柳云帆带来的麻烦,叶清函觉得与其拜这种会带来麻烦的老师,还不如拜一个只挂名的老师呢?!
毕竟照原著里,柳云帆的回忆看,这位教谕说是每旬都有空闲时间指点他,可除了前两个月这教谕照自己说的做,后头就不怎么来,他几乎全靠自己学。
柳家是外塘村的外来户,分到的田都比较偏远,她走了一盏茶的时间才到家。
结果这都还没进家门,就看到自家的院门口正停着一辆马车,接着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道陌生的声音,“早就想见见咱们一连夺得三案首的柳秀才,今日总算得见。柳秀才果然是相貌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