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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春风 作者:她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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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些个如花似玉地俏丫头凑在一起,嗓音都脆生生、甜丝丝跟黄鹂鸟儿唱歌似的悦耳动听,外加上她们都知道打的是自家老爷,手上不敢使劲,所以打在这四个大老爷们身上,不但不觉得疼,竟然都还觉得有些受用。
谁知就在这时,一声怒吼跟炸了声响雷似的:“你们挠痒痒呢?使劲打!给我往死里打!”
这一声吼完,花晴横空出现,手提一根碗口粗的棍子,举手就往下砸,那粗棍子噼里啪啦跟雨点似的落在四人身上。
这回是真疼,李瑢觉得腰都要被打断了,可他自己怎样都好,旁边可是当今的万岁爷,打不得的。他慌忙举手求饶道:“夫人别打,别打了!你打我无所谓,莫要打伤了圣上!”
花晴手上顿了顿,问道:“哪个是皇上?”
李瑁刚被一棍子打在后背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冷汗直冒。
他活这么大哪里被人这样打过,疼得他声音都变了:“朕,朕!朕在这里!”
此时院中黑咕隆咚,任谁彼此就算站在跟前都看不清鼻子眼睛。再加上李瑁穿的是便服,猫着腰摸着后背,哎哟哎哟直哼哼,花晴就认定他是假冒的。
她一张俏脸气得通红,咬牙切齿道:“好哇你个李瑢,找一帮狐朋狗友来冒充圣上!我还告诉你,你别说请个假圣上来,就算真圣上来了,我今天也饶不了你!”她抬手一招呼:“给我使劲打!”
这回那些丫鬟见夫人动了真气,再不敢手下留情,个个都使上了十分的力气,这下这四个人可吃不消了。
这其中,刘广林怎么可能被这些小丫头打得还不了手?只是李瑁不下旨,这边又是瑢亲王的夫人,他实在不好出手反抗,就只能跟着一起挨打,心中叫苦不迭。
李瑁身上连挨几闷棍,刚开始打得他发懵,后来琢磨过味来了,一股怒火直冲脑门,心想简直岂有此理!我堂堂天子竟然在这里像个贼一样被暴揍!没想到花晴是如此悍妇,难怪老七对她唯恐避之不及:这哪里是老婆,分明是个母老虎!
李瑁越想越恼火,怒声叱道:“都给我住手!”
他举手挡开一棒子,虽然那一挡挡得他虎口生疼,却也顾不上了:“朕看在你们是群女流之辈的份上,本不想为难你们。谁想你们一个个刁蛮粗鲁,举手就打张口就骂,毫无女德可言!简直无法无天!刘广林,都给我拿下!”
刘广林听皇上终于下旨了,片刻都没等,黑暗中他身影微微一动,就听“叮了咣啷”一片木棍子掉在地上的声音。那帮丫头们还没反应过来,手上棍棒都尽数被刘广林夺了去,掷在了地上。只剩下花晴还握着根粗棍站在原地。
刘广林略一踌躇,终究碍于是瑢亲王的夫人,还是停了手。
好在这时花晴也看出不对劲来,她见此人身怀绝技、武艺超群,借着月光再仔细一瞧:这不是天子身边的带刀侍卫刘广林是谁?
花晴的目光又缓慢地扫向刚才说话那人:月光洒在那人脸上,先不说穿着打扮,就说那双跟自己家老爷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桃花眼……
花晴顿时身上一僵,强挤出来一丝笑容,把棍子一扔,盈盈拜倒道:“花晴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还万岁?朕快被你打得一命归西了!”李瑁手拿折扇,冲花晴频频地点着,气得说不出话来。手点着花晴时,袖口还往下直滴水。
李瑢这时急忙上前一步,挨到自己媳妇身边,偷扯了她袖子两下轻声道:“还不赶紧跟皇上谢罪。”
李瑢不说这一句还好,他一说,花晴满腹委屈无处宣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你做错了事,为什么要我谢罪?明明是你见异思迁,你就该打!你故意把圣上拉来给你挡罪,害我打错了人,现在倒让我赔礼谢罪,你不讲理!”
李瑢其实也觉得稍微有些对不住花晴,让她稀里糊涂就犯了惊驾的罪。所以她这样一说,他也不争辩,直接一个长揖给花晴拜了下去:“好好好,是我错了我错了,我跟你一起给皇上谢罪还不行么?”
花晴听了这话更觉得委屈,清秀的面孔涨得通红,眼里泛着泪花:“说得倒好像是你宽容大度一样!本来就该你一个人谢罪!你背着我去逛天香楼,说也不说一声就给个青楼女子在外面置了宅子。你整日跟我说你是清廉的,我信你,精打细算地跟你过日子,结果你倒在外面花天酒地!我且问你,你置办私宅的银子是哪里来的?”
李瑢给秀红置办私宅的银子自然是李瑁给的,但李瑢要保全李瑁颜面,不好在众人面前说把李瑁捅出来,所以哼哼吃吃地半天答不出一个字来。
这下花晴更加觉得他理亏,忽然不哭了,瞪着一双杏目,伸手就去揪李瑢的耳朵,疼得李瑢“啊啊啊啊”直叫唤。
李瑁在旁边听见花晴刚才那番话,本来还觉得有几分道理,想帮李瑢解了这个围,跟花晴实话实说李瑢不过是替自己办事罢了。
可现在一看李瑢被花晴欺负得厉害,李瑁着实看不过眼,直替自己这七弟抱不平,心道:“这事就算是她占理,这般得理不饶人也是太可恶。这样彪悍的妇人若不小惩大诫,只怕她将来要骑在七弟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如此一来,他倒决意不解释了,气极反笑道:“花晴,朕还告诉你,给那青楼女子置宅子的钱,是朕给你家老爷的。不光如此,以后新夫人的吃穿用度,朕也尽数替他出了。缺什么短什么,瑢亲王可以尽管开口跟朕要。朕现在就下旨,把秀红赐给瑢亲王,治治你这个妒妇!”
第5章 第五章
皇帝李瑁突然下旨把青楼女子秀红赐给瑢亲王李瑢,这一道晴天霹雳不仅劈懵了花晴,把李瑢也给劈傻了。
花晴怔在原地说不出话。
倒是李瑢,上前就给李瑁跪了下来:“臣弟谢皇上对臣弟的关心照拂之情,却实在不得不斗胆恳请皇上收回成命。臣弟处理不好家事,惊扰圣驾,还请皇上赎罪!恳请皇上容臣弟跟夫人好好解释清楚,否则倘若真纳了秀红为妾……”
李瑢刚想说:“倘若真纳了秀红为妾,臣弟就真的生不如死、死亦无葬身之地了。”但话到嘴边,忽然意识到这话私下里跟李瑁说说没事,当着花晴的面可万万说不得,因此立刻临时改口道:“倘若真的纳了秀红为妾,那么臣弟与夫人的误会只怕会越来越深、不可挽回了!”
李瑁何其了解李瑢,他怎么会猜不出李瑢真正想说的话是什么?
可李瑁却偏偏装不明白,而他之所以坚持唱这个黑脸,只因看不惯李瑢这般受欺负,遂冷笑道:“你有心帮她说话,她却未必肯领情。只怕她禀性难移,将来又在其它事上发疯!此事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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