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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完美先生与差不多小姐 作者:婉之

    分卷阅读37

    。

    章斯年无声的笑了笑,眉眼温和,揉了揉她的头发:“早点睡,要是睡不着,和我说一声。”

    “我今天文件还有很多,在哪都是看。”

    云舒点点头。

    “对了,这个也给你。”

    章斯年将手里那一盒蒸汽眼罩递给她:“应该能睡得好些。”

    “谢谢。”

    “没什么好道谢的。”

    东西送完,章斯年不久留。

    云舒看着他转身离开,屋内光线勾勒出宽厚的背影,脸在毛茸茸的玩具上蹭了蹭,嘴角边无意识的泛起一个小梨涡。

    ——

    章斯年的文件很多,并非帮云舒减轻内心负担的一句空话。

    忙到半夜,才勉强将手头所有需要批阅的文件看完,将需要慎重考虑的几份文件再单独分开,摞在一堆,准备明日再斟酌一下,放下笔。

    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他的思绪里无意识的又浮现起云舒红着眼眶的模样,取下眼镜,狭长的眼轻阖上,捏了捏鼻梁。

    凳子推开,滚轮在木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准备去云舒门口再看一眼,若没有光,睡了,他也好安心。

    从书房到云舒房门口,短短几步子路时间,脑子里却思索了很多内容。

    他隐约觉得对云舒的关心好像有些超出界限。

    陪着自己长大的宠物去世了,她那么伤心,自己也不能不管。

    自己大她那么多,算是长辈,理应关心照顾她。

    在这短短几步路的时间,脑力过人的章教授便为自己的心软、关心与揪心找到了一个很好的解释。

    走到门前,果然如他预想的一样,门缝里还透着光亮,在昏暗的走廊里格外分明。

    他也没急着敲门,先下楼,去厨房热了两杯牛奶。

    端着盘子经过客厅时,看到cd架,又将放在托盘上的牛奶杯挪了挪位置,将cd和迷你播放器也放倒托盘里,一块端了上去。

    轻轻敲了敲房门:“云舒。”

    “进来吧。”里面传来轻轻的声音。

    “睡前想喝杯热牛奶,就顺便帮你热了一杯。”章斯年推门说道。

    云舒正靠坐在床上,刚刚送给她的大玩偶横趴在她腿上,上面还放着台笔记本电脑。空调被随意搭着,光裸的小腿大刺刺的露在空气里。

    若是往常,他大概会皱着眉,训她“坐没坐相”,“要写东西就好好写,懒洋洋躺在床上写算什么”。

    但就像生病的小孩再怎么耍小脾气也还是令人怜惜一样。他心里此刻没有一丝责备的想法。

    “这么晚还不睡。”

    “睡不着,就准备把论文写了,不过一直没什么思路。”

    章斯年将托盘放在床边的小书柜上,将牛奶递给她一杯,挑了挑眉,问到:“计量的么?”

    云舒吐吐舌头:“本专业的,我可没有晚上自我折磨的爱好。”

    “你坐吧,坐边上那个沙发那,比坐地上的毯子上舒服。”

    相处这么久,她对章斯年也没有了那么多的顾忌。

    章斯年对那个一坐上去半点坐相都没有的懒人沙发没有太多好感,云舒邀请下还是坐了上去,背没有靠着,依旧笔直。

    他看了下云舒乱糟糟的头发,想到她计量分析写不出来疯狂抓头发的模样,轻轻笑了笑:“写不出来就早些睡。”

    云舒两只手握着透明的牛奶杯的手微微用力,指尖都有些泛白——她确实睡不着。

    章斯年内心了然,将cd放进播放器里。

    “刚刚下楼正好看到之前你借的cd,想着你要是睡不着,可以听一听。”

    安静舒缓的调子,比较能平和情绪,促进睡眠。

    云舒垂下的眼睫微微翕动——牛奶还可以说是顺手,cd和播放器,显然是特意过来,安慰她。

    悠扬的音乐声里,章斯年喝了一口牛奶,沉默半晌,开口道:“我不记得在哪里看到的,原话记不太清楚了,大概意思是说人生就像坐一列火车,起点站到终点站,周围的乘客上上下下,很少有人能陪着你走完全程。”

    “来来往往,总有人会离开,或者早有准备,或者猝不及防,但他们的爱,会永远伴你左右。”

    章斯年话音落下,也不再更多的劝解。

    他知道生死面前,再多的劝解都是苍白的。云舒需要的,不过是时间。

    恰好一曲播完,间隔时间,室内一片安静,连两人清浅的呼吸声都听的分明。

    下一首乐曲响起,章斯年垂眸将杯中牛奶喝完,不再言语。

    饶久,云舒低声开口:“谢谢。”

    “我这也不是刻意想出来安慰你。”章斯年苦笑一声,额前的头发落下来,遮住漆黑如墨的双眸,让人难以看清他此刻的神色,“不过是我的自我劝解,也顺便说一遍给你听。”

    “其实这话都不能让我自己完全解开心结,也不指望你听完就能放下。”

    云舒想起章爷爷每况愈下的身体,张了张嘴,最终选择沉默。

    今夜夜色很美,浮云散去,明月从顺着窗内,洒下一地清冷的月光。

    也许因为月色很美,也许因为乐声悠扬,也许因为章斯年垂眸坐在床边的姿势太好看。

    除了道谢的话语外,沉默了快两天的云舒开口和章斯年聊起天来。

    “我第一眼在犬舍见到花生糖,犬舍老板和我说澳洲牧羊犬终身只会认定一到两个主人时,我就决定要它了。”

    “那时我父母刚刚去世没多久,我爷爷帮着我姐姐接收公司的事情,家里经常空空荡荡,只有我和保姆。还好它一直陪在我身边。”

    “它那时候很小一只,大概就,”云舒伸手比划一下,“还没有我的小臂长。刚出生没多久,眼睛上的蓝膜还没有脱,隔着犬舍的栅栏,软软的舌头舔我的掌心。抱回家以后,那时毛还很短,软软的肚子贴着我,晚上一起睡觉,睡得特别安稳。”

    “长得特别快,一周就能长大一大圈。没过两年,就是你之前见到的体型了。”

    “他刚到我家的时候可笨了,走路都能撞到玻璃门,然后趴在门前楞半天反应不过来,当然,它好像一直都没有很聪明。我看别家的澳牧甚至能和主人一块健身,我当时看着很羡慕,也教过它,但它怎么都学不会。”

    “我刚来s市读书的时候,没有带它过来。但听我爷爷说,它天天趴在门口等我回来,饭都不好好吃,就心疼了。飞回去把它接过来,租了个房子,三年都在学校外面住着。”

    “早几年它身体还好的时候,我溜它都是划着滑板溜的,它跟在滑板后面,跑得可快了。那画面,要多拉风有多拉风,那时候大学城周边,没有人不知道我两。”

    ……

    云舒话说的没有什么连续型,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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