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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将军,前方有诈 作者: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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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谈话,就好像酒桌上遭遇知己,感觉就是共饮千杯还嫌少,但天下无有不散筵席,总要分别,好在司马润即将成为他的女婿,今后还有大把时间欢聚。
卫毅起身走了,司马润又伸手入怀摸了摸那只东西,退回手后,顺势将面前的茶水递给身侧的壮硕青年:“喏。”
壮硕青年痛苦的拧了拧眉,但还是老实接过,仰头咽下。
司马润站起身,掸了掸别说灰尘,连根皱褶都没有的衣摆:“走吧。”
而那边差人来把卫毅找走的虞姜,此刻正热情洋溢的接待着一群特殊的贵客。
为首的自然是目前整个临沂城里最尊贵的女人——阳平长公主,余下还有桓家和虞家来的贵妇。
当然,上面的三位是虞姜特地邀来的,说是请她们帮忙参考一下嫁妆礼单和婚礼细节,看看还有没有什么不足之处。
阳平长公主看完礼单后很满意,夸赞虞姜准备的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如果礼单上的东西全都在的话,以卫家目前的财力来说,根本就办不到。
这个年代,也有世家为了女儿嫁出去之后,不至于看夫家脸色行事而举债陪送丰厚妆奁的,所以超出实力的嫁妆不足为奇。
阳平夸完虞姜没多久,瑞珠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门口。
虞姜转眼看过去,瑞珠冲她点点头,于是虞姜开怀一笑,与阳平道:“既然这边也没什么事,长公主要不要去东院看看戗歌?”
☆、鬼迷心窍
阳平收回投向瑞珠的视线, 眼底荡漾起玩味笑意, 颇感兴趣道:“也好, 自那日回去后,本宫便一直惦记着她那瞧着就叫人心疼的毛病, 既然已经来了, 就顺便去看看吧!”
东道主和长公主已经商量好, 旁人哪还有置喙的余地,只能跟随同去。
眼见临近正日, 这一天卫府照比平常却要安静许多, 一路行来, 连个仆从都没遇到。
阳平站在东院门前, 不无惊奇道:“府里的人都哪儿去了?”
虞姜回道:“赵太医说戗歌需要静养,妾身便令他们无故不得前来搅扰。”
阳平眼角微微上挑:“哦, 这样啊……”
虞姜从容道:“仅剩两天便是正日, 戗歌那毛病还不见好,怎能不叫我们这些为人父母的跟着着牵肠挂肚, 别说就是屏退闲杂人等这样的小事,便是要我们去摘天上的月亮,如果有可能,也是要照办的啊!”
阳平颔首道:“真是有心了。”
虞姜欢快道:“应该的。”
正这时, “啊——”院内传来一声凄厉的尖叫, 接着是走调的痛呼:“好痛,畜生你出去,母亲救我!”
虞姜脸上浮现复杂表情, 走在最后的瑞珠咧嘴一笑,唇语道:“成了!”
阳平蹙眉:“怎么回事?”
“疼啊,疼死了,阿敏不行了,母亲快来救我!”
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虞姜这下沉不住气了,也不管什么礼数不礼数,没有回应阳平的疑问,先一步迈进院内,步履生风,径直冲向房门。
同来的几个贵妇面面相觑,但见阳平毫不踌躇的走进院子,她们也没奈何,彼此间点点头,沉默不语的拎着裙摆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虞姜抬脚踹开房门,一眼对上两条粗壮的毛毛腿,看清眼前这一幕,她僵立当场:此人生的高大魁梧,上身穿着墨绿布衣,裤子褪到腿弯,将卫敏摁在靠墙的矮榻上,纵然她踹门发出巨大声响,也没能打断他的动作。
撇在男人身侧的两条白嫩小腿和那双粗糙大腿成鲜明对比,突然男人吃痛闷哼一声,紧接着就听到卫敏哭求:“阿敏要死了,母亲救救我!”
男人举高被咬的血肉模糊的手,重重的落在卫敏脸上,啪的一声响,引得卫敏又一声惨叫:“啊——”惊得几位摸不着头脑的贵妇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
“你这贱人再敢咬老子,老子就撕烂你的臭嘴!”男人低声咕哝一句,看得出他那只手已经吃过好多次亏,竟还没个记性,又伸过去堵到卫敏嘴上,再接再厉动~起来,似乎压根就没注意到门口站了一溜人。
“女郎?”察觉到情况有变的瑞珠挤上前来,见此情景一声惊叫,终于唤回脑袋空白,身体麻痹的虞姜的理智,她疯了似的冲上前来,爆发出惊人力量,一把推开那男人:“阿敏,阿敏,你还好吧?”看清那张原本美丽的小脸青紫连片,肿胀成行,而且口鼻蹿血,虞姜颤抖的合拢卫敏大敞的前襟:“阿敏,阿敏,不要吓娘……”
“出了什么事?”如一株临风玉树的司马润,指间拈着一朵朱槿,步履安详的走进院内,云淡风轻道。
听到司马润的声音,那双眼迷茫,跌坐在地的男人终于正常起来,先看看缩在虞姜怀里狼狈不堪的卫敏;又看看冷眼旁观的阳平长公主外加一干以帕遮眼,尴尬不已的贵妇;再看看眸色深沉似海的司马润;最后看看自己处乱不惊,仍旧屹立不倒的好兄弟,脸上肌肉明显抽搐几下,猛地跳起来,拎起裤子连滚带爬冲向司马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抱住他大腿比卫敏嚎得还大声:“不关属下的事,殿下饶命,是她……”回手指向卫敏:“是那个贱人勾引属下,属下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稀里糊涂就着了她的道,殿下你要相信属下,属下敢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
司马润冷漠的看他一眼,然后露出一抹嫌恶表情,抬脚狠狠的踢开他:“闭嘴,你这色~欲熏心的无知蠢物,卫校尉的长女岂能容你诋毁。”
被踹翻的男人顽强的爬起来,复又上前抱住司马润大腿:“殿下,殿下,真不是属下,属下在此等候殿下,她就来了,她还在属下面前拉开衣襟袒~胸露~乳,属下鬼迷心窍,一时按捺不住……对了,肯定是他们家的汤茶有问题……”男人急于解释,但脑子还是不怎么灵活,越急越说不清,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搞不明白自己究竟想表达些什么了。
稍稍和缓的卫敏终于忍不住,凄凄楚楚,抽抽搭搭:“妹妹患病,阿敏放心不下,前来探望,不想妹妹没在,阿敏四下寻觅,外衫被树枝刮住,然后这禽兽突然扑过来,揪着阿敏的头发把阿敏拖进屋里……母亲,你要为阿敏做主啊!”
那厢卫毅接到消息,匆匆赶来,见状,不由痛心疾首,不管不顾的质问司马润:“世子殿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司马润摸出怀中夜光杯摩挲着,意味深远道:“小婿也很想弄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接近午时,赵太医离开,宫人退下,卫戗得以休息,她悠哉的仰躺在软榻上,欣赏头上明媚阳光,感受身侧习习和风,由衷赞叹:“八月二十,还真是良辰吉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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