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步亦趋地跟在凌卓身后，偷偷地看他。
    只见凌卓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紧紧地抓着吴悠悠的手，带着她往前走。
    如此自然、如此熟练。
    仿佛，已经千千万万次牵过她的手，一起走过满满人生长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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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一然不想和凌卓同电梯，他没等凌卓和吴悠悠，先和王婉一起上了22楼。
    凌卓和吴悠悠随后才上去。
    虽然说电梯上升的速度很快，但是在电梯里，凌卓还是抓紧时间和吴悠悠确认了一件事：“你并没有把你和王婉的通话录音下来，对吗？”
    没想到凌卓居然看穿了自己的小伎俩，吴悠悠有些讶异：“你怎么猜到的？”
    凌卓微微一笑，握紧了吴悠悠的手：“反正……我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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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吴悠悠和凌卓来到方一然办公室的时候，王婉已经在里面演上了。
    王婉就匍匐在方一然的脚下，紧紧地抓着他的裤脚，声泪俱下地吐露自己的心声：“一然，你是不是怪我把这么重要的事情说出去？你就是因为在心里怪我，所以才去报警的，对吗？你不想承认这个孩子，对吗？”
    “但是一然，你想过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因为我太爱你了！我爱你爱得都失去了尊严！只要还能继续和你在一起……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地位、金钱、家庭……我统统都可以不要！更何况只是一个‘未婚先孕’的难听的名声？！我不在乎名声！只要你能回到我的身边！”
    “一然！你好狠的心呐！你为什么能对如此深爱着你的我，做出这么残酷的决定？！以前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快乐时光、我们拥有过的那些幸福，你都不记得了吗？！”
    “你说你会爱我、呵护我一生一世的……你也不记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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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婉的表演如此精彩，看得吴悠悠只想当场给她热烈鼓掌。
    不知道是被王婉这楚楚可怜的模样心疼到了，还是被她的话勾起了往事回忆，方一然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忽而凝重、忽而伤心难过，看得吴悠悠也跟着紧张起来，都忍不住抓紧了凌卓的手。
    吴悠悠的动作引得凌卓转头看了她一眼。
    看到吴悠悠脸上那期待又八卦的神情，凌卓微微一笑，也不上前去，就陪着吴悠悠站在方一然的办公室门口，看王婉演戏。
    虽然说王婉这戏演得有些浮夸，但是吴悠悠也不得不承认——美人哭起来，是真的好看啊！
    “玉容寂寞泪阑干，一枝梨花春带雨”什么的，说的是就是现在的王婉了吧？！
    吴悠悠津津有味地看着戏，甚至几度想要把手机掏出来，把这个精彩绝伦的现场拍给张美丽她们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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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王婉的父亲是害得方一然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但是这一点不能抹杀掉方一然和王婉曾经再起过的十年。
    也不能抹杀掉方一然深深爱过王婉的事实。
    面对如此伤心难过的王婉，方一然饶是石头做的心，也要融化了。
    方一然的左手颤抖着，向王婉伸出来，又收回去。
    如此几番迟疑，最后，方一然还是败给了王婉的眼泪。
    他一脸决然地伸出了手，然后轻柔地按住了王婉的头顶。
    “婉婉……别哭了。”
    听到方一然这温柔的一声安慰，王婉的哭泣声停顿了一下。
    然后，下一秒，王婉一脸欣喜地昂起头来，泪眼盈盈地看着方一然，哽咽道：“一然！一然你终于肯理我了吗？！”
    面对王婉哭泣的脸，方一然的心防，瞬间坍塌了。
    方一然红着眼睛蹲下来，左手缓缓抚过王婉的脸颊，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一直不愿意见你。”方一然的眼神悲凉，轻声对王婉说到，“我最怕你哭了……你一哭，我的心都要碎了，而我的大脑也无法思考了。那些血海深仇、那些悲惨的过去……好像在你的眼泪面前都不值一提了。”
    “可是……可是这些我怎么可以忘记呢？报仇，一直是支撑着我活下来的唯一理由。为了报仇，我筹谋了十年。在十年前，我第一次在凌卓家遇到你的时候，在我知道你就是王健的女儿的时候，我就开始谋划了。”
    “可是，我高估了自己。我以为我可以置身事外，和你演一场虚假的爱情。但是我机关算尽，却怎么也没算到我自己的真心。我爱上你了，婉婉！我爱你爱得无法自拔！这份爱令我羞愧。我怎么可以爱你呢，你是王健的女儿啊！”
    说到这儿，方一然的感情再也憋不住了。
    两行热泪从他的眼眶中滚滚落下。
    方一然双手捧着王婉的脸，有如捧着自己的心肝般，小心翼翼。
    “婉婉，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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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这儿，吴悠悠已经激动地挽住了凌卓的胳膊！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