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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林周围的沟都连起来引文江活水进,再入文江活水出,一切问题就都解决了。”
    笔吏一拱手:“雁君高义,我必如实禀告提督学政和知州大人。”
    东扯西扯,四人围坐一圈天南地北的一通乱聊,到是难得的放松而惬意,都无甚睡意……
    翌日一早,老村长带着满脸惊喜的村民们冲到祠堂,告知病人的症状都已有好转。雁洛兮嘱咐她黄花蒿叶汁还要按照她教的方法绞出汁后连续喝七天,或者直到完全康复后再停。
    谁能想到呀!一把野草而已,就治了病,救了村里大部分家庭。沈音沐还答应回去帮忙安排给这个村先挖祠堂的沼气池。
    村民们送了她们一程又一程,直到上了官道还不舍得回,不少人都在抹泪。
    第34章 明心识意
    雁洛兮的义诊任务完成的很完美。温科长与笔吏还要去检查其他组合,她就这样得了两天假期,回庄去睡大觉。
    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雁洛兮从未像现在这般,想要把能驱蚊虫的花露水研究出来。村里的蚊子真是太厉害了,隔着厚衣服都能把人腿给叮肿了。
    坐在露台的躺椅上,雁洛兮想着如何配方才能更强些,一歪头就睡着了。
    醒来时发现阳光刺眼已过了中午时分。沈音沐坐在地上,而雁洛兮的多半个身子都躺在他怀里。初睁眼,看见有把伞挡住了强烈的光线,一把团扇在轻摇着风,还有他美好清澈的眼睛,毫无掩饰的写满了爱恋。
    雁洛兮顿觉胸中万马奔腾,惊得一个翻身就滚到了地上。
    “洛兮,你,这是……”
    沈音沐起身想要去扶她,一边说:“送朝食时,见你睡着了,头发还湿着,怕……”他双手抠地板,努力起身,奈何双腿麻木,根本就起不来。
    雁洛兮一个轱辘自己站了起来,取下包着头发的布巾,见他低垂了头坐在地上,脸色苍白的样子,心中好像被什么撬开般疼痛,更是见不得他浑身上下透出的浓重悲伤。
    雁洛兮叹了口气,蹲下身,“你呀,真是!”一把拽住他两手直接把人背了起来就往屋里走。
    靠在软塌上,沈音沐闭了眼睛,任由雁洛兮给他脱了鞋袜,抹上活络油从下向上帮他按摩那条伤腿,她手一用力,他就哆嗦一下,这腿才刚长好就一动不动曲了一上午,实在是麻木太久了。
    悄悄睁开眼睛,书房里的光线很柔和。当初他设计并监工这个院子时,考虑到冬暖夏凉,考虑到夏天的光线不能太强,让她看书不舒服;考虑到雨天也不能太暗,容易伤了眼睛……每一个细节他都不敢忽视,因为一切都配不上她的好。
    如果这一生只是让他默默陪在她身边照顾她,他愿意的。
    可是越相处他越明悟,她与这里的女人不同,她只会让自己的夫君陪着,其他人别想近身。而自己,她并不想要,因为自己是个订过婚的男人。
    沈音沐舍不得,不管怎么挣扎都舍不得,进退都舍不得。直到那天她说她愿意聘因为退婚而声名狼藉的九皇子,仿佛看到了一道光,他想要为自己争取。
    他不由自主地靠近,想要把她精致的面容看得更清楚些,怦然心动的感觉让他心醉又煎熬。
    “你腿才刚长好,怎么如此不知爱惜。”雁洛兮手上忙着,见他盯着自己看就很自然的责备起来。
    “如果我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他没有接茬,他要主动出击,可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紧张到全身冒汗。
    “你做错什么了?”虽然觉得古怪但也没深究,拿来帕子帮他擦去脸上的汗珠。
    “我不能看着你娶九皇子,我也是男人,所以我……”说完他一把抓住雁洛兮的手,她反应迅速一把就给按住了,“这就是你说的错事?”
    “我很认真,我不能看着你娶九皇子。”
    “好,不娶。我那天不过酒后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再说人家可是皇子,考中了进士也未必看得上咱,你想太多了。”
    “娶别人也不行。”
    “哦……?”雁洛兮挑眉,眼神中多了一丝玩味,这是要跟自己摊牌啦。
    看她一副吊儿郎当,不当回事的样子,沈音沐瞪着她恼羞成怒:“就是你这个样子!明明知道我心里有多在意你,只敢默默守着等着你,却总是欺负人,你欺人太甚!我就是不准你娶其他人。”
    控诉被人欺负了不是应该用吼的吗?这个男人说的咬牙切齿,声音里却透着一种被委屈了的撒娇感。莫非这就是人们说的风情万种?
    雁洛兮几乎看呆了眼,真切体会到女尊社会下男人发飙都透着那种恪守礼教,贞洁温顺的风情。一瞬间,她意识到一种女人对男人的责任感,完全不在她血液里的东西却被莫名凭空唤醒了。
    “你……你说话,别装傻。”沈音沐握紧了拳头,雁洛兮怎么看怎么觉得喜欢。
    这人瘦得可怜,雁洛兮心中真是又爱又痛又纠结,索性摊开了说:“你的身体情况,我比谁都清楚,每次给你号脉,都是郁结中枢,情窒内伤。不管我怎么照顾你,你依然这么瘦弱,所以不管与你定亲的那人有多糟糕,你心里有她,这就是关键。”
    沈音沐一听,肝胆俱裂,脸色更白了,急的手足颤抖,直盯盯看着她,压抑住声音里的颤抖,他解释道:“我没有,兮儿,我真的没有!我和她,我们没有关系的,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她,我见都没见过她几次,都是长辈的安排,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