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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2

      连枝,如家人一般,我是个外人,自然不好随意说他什么。”
    纤纤玉手轻巧地端起一盏茶碗,递到春花面前,风姿优容得不像话。
    “但,你是我最好的朋友。眼睁睁看着朋友受损却什么都不做,那还算什么朋友?”
    日暮天黄,华灯初上,长孙家的厨娘在小花厅布了晚膳,便去请主人们来用膳。
    长孙衡快满五岁了,正是喜欢问问题的年纪,围着长孙石渠一个劲儿地问:
    “爹爹,为什么今天这么多好吃的呀?都有谁来吃饭啊?”
    “静宜姑姑来吗?十叔叔来吗?葛舅舅来吗?”
    “那,是他们来的话,我可以先吃一口吗?”
    春花与祝十在桌前坐下时,石渠正竖着食指教训儿子:
    “葛舅舅都还没到呢,你先忍一忍。”
    衡儿不依,开始小肉虫一般在扭绞起来,泫然欲泣的样子。
    春花敲敲桌子:“衡儿,夹一颗四喜丸子。”
    衡儿大喜,从石渠怀里挣出来,向四喜丸子伸出魔掌。
    “一会儿葛舅舅来了问,丸子怎么少了一颗啊?我们就说是衡儿偷吃的。”
    肉乎乎的小爪子在四喜丸子上停了下来。
    衡儿在面子和食物之间挣扎了半天,愤然瞪了姑姑一眼,又连坐地瞪了爹爹一眼,气鼓鼓地坐回去,不说话了。
    祝十笑起来:“你欺负起小孩儿,真是得心应手。”
    不久,陈葛踏着重重的步子进来了。他俊俏的脸上心事重重,虽瞧见衡儿,立刻绽出笑意,抱起哄了一会儿,但放下孩子,立刻又回复了铁青的脸色。
    石渠笑嘻嘻道:“明日阿十要去黔南谈生意,今夜这顿饭算是为他践行了。阿葛,你日日说忙,也是好久没有回家吃饭了。”他执箸一指,“你看,这都是你爱吃的,水晶肴蹄、软兜长鱼。还有阿十爱吃的秋露石耳、白袍虾仁。难得春花今日回家早,特意吩咐了厨下做的。”
    陈葛原本心不在焉,听闻此言,面色陡然一变,愤然道:
    “这是什么家?是你们的家,却不是我家!”
    石渠和祝十一怔:“阿葛,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葛冷冷一哼:“这就要问我们说一不二的春花老板了。”
    “你凭什么封我的铺子,裁我的伙计,还盘我的货?”
    春花正为祝十夹一个肥润的大虾仁,神色不动,垂眸道:
    “不是说好了,饭桌上不谈生意么?”
    陈葛一怒:“这是生意的事儿吗?你收走了所有的万应丹,还跟伙计们说,今后敢卖万应丹者,逐出春花酒楼永不录用,是也不是?”
    春花点点头。
    “你以为我卖万应丹是为了中饱私囊?他们万应堂生意做得这样大,我们就不能学习借鉴一下么?非要像在汴陵那样,起早贪黑,劳碌奔波吗?”
    春花淡淡扫他一眼,命奶娘把衡儿抱离。
    “阿葛,你非要在这里闹,我就同你好好掰扯掰扯。”
    “我听说,你在万应堂已混到了个‘香主’的位置,底下有十几个‘令主’、一百多个‘店主’,每个人入堂都要缴一笔不菲的银子,名为囤货,实则是入堂费。按他们的说法,你每个月,靠这些人头便能净收五千多两银子。你也是多年的生意人,你摸着良心说,这些银子,是从你们二两银子一盒的万应丹中来的么?”
    陈葛一怔,半晌撇开头,道:“不然还能从哪里来?”
    春花沉着脸,将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拍:“从入堂费里来!”
    “一人入堂,一家入堂,全村卖丹。真正买万应丹的人,都是想靠它一夜暴富的人!卖家就是买家,买家就是卖家,真实的行市里根本就没人需要这玩意儿。而你们,吃的不是买丹卖丹的价差,而是抓人头的第一笔投名状!”
    “那又怎么样?我不是挣到钱了吗?一家春花酒楼,一个月的净利才多少?最火的那家也不过五千两!我一个月轻轻松松挣五千两,不偷不抢,难道不是我的本事?”
    “那你挣的五千两呢?”
    他嘴唇动了动,却没说话。
    春花冷笑:“你每月挣到的钱,无一例外,又投进万应堂去买丹了罢?”
    陈葛沉默了。
    春花叹了声:“贪则愈贪,再无止境。阿葛,这种生意,只能吃到一时的光鲜。过些时日,没了新的人头可抓,那万应堂背后老板将所有银钱一卷,你们这些‘香主’、‘令主’、‘店主’和普通堂众手上便只剩一堆永远卖不出去的万应丹。你还算有些家底,那些最底层的堂众,图着暴利,将家财都变卖了投进去买丹,以后可怎么活?”
    她将手轻轻放在陈葛臂上:“阿葛,这不是生意,是骗局。迷途知返,亡羊补牢,为时还未晚。”
    陈葛垂首,思绪起伏挣扎良久,眸中蓦地闪过一抹异色。
    他一把挥开了春花。
    幸而祝十反应极快,一把托住她腰肢,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