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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3

      “至于鲁伯父,您家的司库只得两个,人手不足。我提醒了您多少次要加人,您却吝惜那点人工迟迟不加。如今药材照管不周受了潮,和汴陵财脉又有什么关系!”
    “各位叔伯,从前咱们说汴陵有财脉,是说给来往的客商听的。但咱们自己打理生意,夙兴夜寐,殚精竭虑,可有过一丝懈怠?行商坐贾,唯一不变的,就是变。若不能应时而变,难道真靠财脉来永葆富贵么?”
    秦炳坤从鼻子里哼出一声:
    “如今汴陵你一家独大,你家生意最好做,你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春花默了默,半晌,幽幽道:
    “各位叔伯,既然尊春花一声会长,可否听我讲个故事?”
    众人莫名其妙,互看一眼,都点了点头,请她继续。
    春花舒了口气,娓娓而谈:
    “前几日,来了个岭南客商,同我讲了件他家乡人人皆知的故事。”
    “说是有位当地巨富,新置了处宅院,请了位阴阳先生来看风水。巨富命人赶着马车,领着先生往新宅而去,行到一条岔路边,忽间一孩童疾奔而至,车夫连忙勒马停下。孩童跑过后,巨富却让车夫停在远处,继续等待。阴阳先生不解相询,巨富道,孩童不会无故在道上奔跑,若有一孩童奔逃,定是后面有别的孩童在追他。果然没过多久,又有一群孩童打闹嬉笑而至。”
    “车夫继续驱车上路,来到巨富新置的宅院,院前有一大荔枝树,树上有群鸟飞起喧闹。车夫停车高叱了一声,巨富立时大惊,奔到树下张开双臂。阴阳先生又不解,巨富道,村中时有孩童到荔枝树上偷荔枝,他经过时只做不知。若是高声叫喊,恐怕孩童们受了惊,从树上跌落下来,岂不危险?”
    “阴阳先生听巨富说了这两番话,猛然击掌,说这宅院的风水,他不必看了。”
    春花环视一周:“众位叔伯可知那阴阳先生为何如此说?”
    众人懵然摇头。
    春花笑了笑:
    “阴阳先生说,公在何处,何处便是好风水。”
    众人俱是一怔。
    春花站起身来,盈盈向商会众人行了个郑重的礼:
    “诸位叔伯都是各行各业的拓荒之人,但过往的成功妙诀,都脱不开三件事——远见、仁心、和躬身入局的决心。”
    “春花从不信什么财脉的鬼话。春花相信,诸位在何处,何处便是好风水。”
    春花从会馆出来,迈进了自家马车。马车刚刚起步,又停了下来。
    车帘一掀,挤进来个满头大汗的人,却是陈葛。
    “春花老板这嘴皮子越发厉害了,把商会那帮老头儿忽悠得一愣一愣的,恨不得被你卖了还替你数钱。”
    春花迎着他的嘲讽,却不生气:“怎么能说是忽悠呢?这是信心,市场亟需的信心。”她笑嘻嘻道,“阿葛,咱们如今是一家人了,正该一起发财,你可不能再拆台啊。”
    陈葛脸上蓦地一红:“谁跟你是一家人?”
    “你外甥是我侄儿,你说咱们是不是一家人?”
    “……”陈葛恨恨瞪了她一眼,不说话了。
    自从得知长孙衡就是苏玠与菡萏的儿子,陈葛恨不得立刻把他接到身边。然而那娃娃已经彻底被长孙家三口人俘虏,根本同他不亲。
    无奈之下,他只得答应了长孙春花,还是把娃娃养在长孙府,对外仍说是长孙家的孙儿,至于自己,只有常去探望,以慰这做舅舅的老怀。
    陈葛闷闷道:“我要去看衡儿,且捎我一程。”
    春花道:“捎你可以,我要的东西呢?”
    陈葛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掏出个锦囊,扔在春花怀里。
    “这东西极难得,我给那老山羊大夫挑了两日草,他才割爱给我的。”他凑近了些,“那谁,还没醒么?”
    春花眉间掠过一丝愁烦,点点头。
    陈葛叹了口气:
    “他也真是可怜,好好一个天潢贵胄,如玉公子,被老鼠精咬得半边脸都残了。侥幸活下来,魂魄也归了位,却一直昏迷不醒。我听老山羊大夫说,这种情况,很可能是受了裂魂之术,又遭受了身心双重的打击之后,魂魄与肉/体无法弥合。”
    春花泛起苦笑:“故此才需要你这补魂丹啊。”
    陈葛感慨:“醒过来又如何呢?他也做不回世子了。不仅父母无法相见,连他自己也要遭受牵连问罪。”
    春花瞪了他一眼。幸好车中只有他们两人。
    她压低了声音:“所有人、包括王爷王妃,都以为他已经死了。若不是要帮他魂魄归位,我连你也不会告诉。你可记住,千万要守好这秘密。”
    横竖蔺长思的面容已毁,待他醒来,就再也不是什么吴王世子,而是她春花营造行里一个普通的学徒,祝十。
    陈葛勉为其难地点点头,俄而,又试探地问:
    “你和那位断妄司的冰块儿脸……咳咳,我是说天官大人,关系不是很好么?怎么不请他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