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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眼睛?不会有误差吗?”
“当然有,这个得根据自己的经验,最难的是跳眼法,但这个方法得出的结果误差是比较小的,没经验的人用不了,要不要试一试?”
郁植初点了两下头。
“你闭上你的右眼,右手臂向前伸直,竖起大拇指,在前面的靶选择一个点,以大拇指左侧与对准。手臂保持不动,然后再用左眼观察,记住此时大拇指左侧对准的距离,然后估算该点距离远目标点的距离,再乘以十倍,得出的结果就是观测者和目标间的距离。”
郁植初狠狠眨了两下眼:“可是我的右眼,看不清……”
“你换左边。”
“这边好一点。”
蒲焰腾转到她身前,扒开她的眼皮查看她的右眼,没有发炎,只有数条细长的红血丝:“近视了?”
“可能吧,天天对着电脑。”郁植初又眨了两下眼睛,刚想用手去揉,就被蒲焰腾拉住。
“别用手揉,你呀,别一对着电脑就像个垂钓老翁似的一动不动,每隔一个小时就得远眺十分钟。”
郁植初轻轻“啊”了一下,恍然似的拍了下额头:“你一说电脑我就想起来还有篇稿子没写,我先去忙了。”
蒲焰腾问:“枪不练了?”
郁植初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面走一面回:“不敢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丑。”
蒲焰腾笑起来,也不再逗她了,转而去训练自己的人。
会使枪的人要熟记不同枪支的速度和涉及声音,学习听声辨位的基本原理,“双耳效应”。声源距离位置两耳中轴线位置不同,导致声级、时间、相位都存在差异,大脑就要根据差异迅速比对,靠听觉经验得出声音方位。蒲焰腾让他们反复训练原地旋转辨认方向,改变距离判定位置,从不同的位置判断枪响的方位和距离。
此外还得熟记作战环境,要想最快的定位枪声方位,发现敌人,就得对周围的环境非常熟悉,大到一座山,小到一棵树,不同的物体对枪声的阻碍效果各有差异,记忆不清会严重影响判断的准确性。
训练完后一群人坐在地上给枪支做保养,班长怎么带兵就怎么学,谁也不用督促,使完就开始拆家伙,有个兵一边擦着枪一边默不作声的瞅蒲焰腾,看了许久坐不住了:“班长,我来给你的枪做保养呗。”
蒲焰腾拦住他的手:“自己的枪自己伺候。”
“班长……”
韩臻说:“叫爹也没用,不识相嘿,枪王的枪哪是我们这群人能碰的。”
郁植初写完了稿子又来找蒲焰腾,见他们擦着枪,便目不转睛的盯着,她一直都知道蒲焰腾的枪特别,但从来没细细研究过。
他的狙·击枪是部队为他专门定制的,枪身通体赤黑,敦厚细长,枪身似黑似暗,却又隐隐透着一抹血色的流光,雕刻着精美的花纹。所有附件全部配齐,可架可托,握柄的材质是象牙,套筒左侧刻着“赠与狙击手”以及领袖亲笔签名的铭文。枪的底盘下有一个小横杆,护木上有一个通用接口,全可调枪托底部有一个可伸缩的单脚架,精准度高、威力大、射程远,不仅可以打远距离目标,还可以打战斗机,直升机等高价值目标。
真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人民币的感觉……郁植初没忍住伸手摸了摸,手托握位有漂亮光滑的顺向凹槽,让人一眼就能感到抓握时的舒适。
这枪太漂亮了,即使用了好几年,也依旧不显涩滞,可见蒲焰腾平时拿它当亲儿子养。
身旁的人一惊一乍:“她也摸了!她也摸了!班长,区别对待也不是这么弄的吧?”
韩臻又说:“废话,人家大老婆摸小老婆,谁敢有意见?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这是古人的真理,人哪,必要时可砍断手足,但是不能不穿衣服。”
郁植初觉得,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就能带出什么样的兵,一班的兵就没有一个不贫嘴的,蒲焰腾嘴损,韩臻是嘴贫,俩人搁一块儿就是说相声的样儿。
给枪做完保养后,傍晚蒲焰腾带着她去炊事班,换了岗的人都去帮忙打下手做饭,有的人想吃烧卖,有的人想吃狮子头,于是分工做起来,炸丸子,揉面团,耳畔飘扬着欢声笑语,炉火映红了士兵们欣喜的眸子,空气里弥漫着大家庭特有的欢乐和温馨。
锅里炖着肉,香味飘散出来,令人垂涎,蒲焰腾看见郁植初亮晶晶的眸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饿了?”
她点了点头:“有点儿,不闻着味道还不觉得。”
他笑起来:“等会儿就可以吃了。”
烧卖皮已经擀好,蒲焰腾将事先剁好的馅儿端来准备包,郁植初闲的无聊,洗了手也一起。
十几张餐桌前,每个人不停忙碌着,队伍里大多数是年轻小伙,时不时有人哼起歌,还有人拿起盆碗哐哐的伴奏,郁植初不喜欢吵,却也莫名觉得此刻气氛分外热闹融洽。
“要不要放硬币?”蒲焰腾问她。
郁植初惊了一下:“哪有人在烧卖里放硬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