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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躲着,她成天开着那辆老福特辗转东国的黑市以及地下军火交易的买卖路源,想要查出那枚子弹,她根本不相信蒲焰腾所说的这批武器是拉塔所购买的那批,但辗转找了很久,也没人知道那子弹是属于哪支武装势力的。
    不管怎样,她至少得到了一个能佐证的信息,大屠杀不是拉塔政府军所为。她知道,蒲焰腾骗了她,细究起来也不算骗,但有引导的嫌疑,他故意设置出一个逻辑陷阱和导向思维,让她根据基础的原理进而推导出与事实不符合的结果。
    第 41 章
    岁暮天寒,树上的叶子也都掉光了,北风不住地呼啸。
    蒲焰腾换过岗后便直接开走了部队其中的一辆越野车,一早他给郁植初打电话时就发现她声音闷闷的,没什么力气,估计是受了凉,以她那性子,宁愿死在床上也不会医院。
    天色下着小雨,湿润,冰凉,在车上不规则地跳跃,发出沙沙声。蒲焰腾在楼下停好车后就火速跑进楼道,咚咚咚猛敲了几下门,里面没反应。他又给她打电话,同样没反应,不禁有些头疼,这女人一玩起消失来,比他还了无音讯。
    他正想着要不要撬门,以及撬了门之后会不会骂时……门从里面打开了,露出郁植初憔悴的脸。
    “你怎么来了?”她吸着鼻子哝哝地问,头靠在门边,几乎有些站立不稳。
    蒲焰腾发现她满脸通红,颜面手心以及全身都大汗淋漓,他伸手一摸,额头滚烫:“祖宗哎,你有没有点基本常识?烧成这样还不去医院?”
    他连忙进屋给她穿了件外套然后强硬地把她带去医院,余幸又在值班,看到蒲焰腾抱着她皱了皱眉:“又干嘛了这是?这么急着二进宫?”
    “发烧了。”
    余幸指了指一旁的走廊:“已经没空床了,只剩那里还有一张,先让她把烧退下去。”
    蒲焰腾把她放在床上,护士给她扎好针,又抽了几管血去化验。
    金属架上挂着盐水瓶,一根胶皮管垂下来,中间的玻璃观察管里,药水比时钟的秒针慢得多的节奏,不慌不忙地掉下一滴,又一滴,胶皮管连着郁植初的手臂,那只手静静的搁在床沿上,五指无力地半张着,苍白,纤弱,一动也不动。
    蒲焰腾坐在床前,眼睛紧盯着管子里的水滴,那每一次无声的滴落,都仿佛打在他的心上。
    初冬的夜晚,即使是在有暖气的医院里,也带着丝丝缕缕清冷的寒意,因为温度差,玻璃蒙上了一层水汽,雾蒙蒙的,窗外的一切都像是揉碎在这片水汽里,朦胧的只剩下暗影。
    等打到第三瓶点滴时,郁植初脸上的潮红才褪下去,又恢复了纯净的麦芽色,一直没睁开过眼睛,嘴唇微闭着,呼吸舒缓而均匀,像是经过了艰难的跋涉,正在刻不容缓地休憩。
    余幸拿着化验单走来,蒲焰腾赶紧问道:“没什么问题吧?”
    余幸皱了皱眉:“她最近都去过哪儿你知道吗?”
    蒲焰腾一听她这么问,心里有股不好的预感,蹙紧了眉:“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
    “得的是疟疾。”
    “疟疾?”蒲焰腾惊得站起来,“可现在天这么冷,都没蚊子了。”
    “不一定是蚊子,也有可能是别人得过疟疾的血液感染了她。”
    蒲焰腾脑海里陡然闪过她指尖伤口的画面,脸色沉了沉:“那怎么办?要隔离吗?”
    “不用,你放心吧,治得好,索性发现的及时,还在潜伏期,好好治疗就行,等她情况有所下降后再抽血检查。”
    “还抽?”
    余幸猛地翻了个白眼:“心疼个什么劲儿,抽点儿血死不了的。”她说完转身又走了。
    输液瓶里的药水还在缓慢地滴着,手表指针急匆匆的走,几瓶水慢吞吞的打到了凌晨,蒲焰腾没有倦意,值班护士又来了,默默地查看了郁植初的脸色,又给她量了体温。
    蒲焰腾站在旁边,轻轻地,急切地问:“她怎么还没醒来?”
    “困呢,在睡觉。”
    “不是晕过去了吧?”
    “……”护士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烧已经退了,估计是太累了,睡得沉,你想她醒着喊喊不就行了?”
    “那她能吃东西吗?”
    “可以,以清淡的流食为主。”
    护士检查完毕,把记录一一写在病历上,看看输液瓶里只剩小半瓶的药水,微调了调速度,就走了。
    郁植初这一觉睡到了天蒙蒙亮才醒,模糊度过梦魇的一晚,热度已经彻底退却,意识恢复洞明。她眼前光影浮动,只能看见一个又一个的晕圈,眨了眨眼睛,缓了许久视线终于清晰,看见一颗黑色头颅枕在她的手上,她指尖微微动了动。
    蒲焰腾立即就醒了,手探上她额头,确认她没有反复发烧才放下心:“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郁植初咽了咽发炎的嗓子,皱眉开口:“你今天不用值班吗?”
    蒲焰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