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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从未想过为他停下脚步,却希望他能在原地等我,然而我忘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
    “既然已经知道后悔,就更应该抓住眼前的。”蒙桑已经被震撼的无法做出其他回答,只能就事论事毫无作用的安慰着。
    郁植初又从他的烟盒里抽走了一根烟,叼在嘴上点燃哼笑了一声,吐出一口烟圈,拿烟的手在半空中转了一个小圈:“那太未知,我大学之所以学新闻就是因为它的时局是动态的,而且无法掌控,我想挑战更想改一改骨子里为人处世的风格。工作之后我努力的适应这个世界,但我发现人这辈子最悲哀的事,是适应不了许多规则,但也左右不了,越是玲珑,越易失衡。我并没有摆脱从我祖母那里耳濡目染学到的那种信仰观,我将掌控不了事物的态度转移到了人身上,但人和事是不同的,事没有感觉,人有。”
    “爱一个人,我会要求他这样那样,但我却很难为对方去做到什么,而一旦对方做不到,我就会觉得他不够爱我。我如果和蒲焰腾在一起,等于要让他接受一种不对等的高度,光是实践就能存在太多的障碍。而我一向最喜欢用逻辑去检验一切,人无完人,那样一来,我很容易否定他的一切,对于他的期望值会狠狠打折扣。信任这东西一旦开了裂缝,缺个角,就算他有高强度的信心把我当作一个目标挑战,热情早晚也能被磨灭。”
    “我的心理医生曾分析过我,我这种人心事太多,脑子太复杂,油盐不进,没有什么东西和人能够真正满足我。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不会找我这种女人。因为我渴求直接获取冒险刺激,虽然他是军人,但大部分的军人都想有个安稳的家以此来填满他们内心的空洞,我自问我做不到待在家里做贤妻良母。”
    蒙桑即使早已处事不惊,然而面对她这番自我挖苦又无比肯定的话还是忍不住一惊。
    “我生来就是强盗的性,好汉的命,活不长的。”郁植初说完便对上蒙桑瞪大的眼睛,她不由得笑了一下,语气越发淡漠:“我一无所有,也不在乎失去,所以生命只是交易砝码里的一环,输了,也就当结局符合意料预期,也没什么,我做了我该做的,自然会受我该受的,反正我死了,什么都看不到,不过是一场赌命游戏结束罢了。我在意的,是我死了以后能在这个世界上留下什么。我停不下来了……我的人生只能向前,但我没法带着蒲焰腾,他理应有他的生活,光环和才智得到最大限度的开发,而不是在感情里当弱势一方的陪跑者。”
    许清渠的死,她因遗憾与负疚感到了痛苦,不得不开始怀疑自己过往的决定到底正不正确。甚至找不到原因去解释究竟有什么东西促使她做出那样看似高瞻远瞩但不堪一击的决定。
    泥潭她可以跳,可以躺,怎样都行,但她不能再拖累其他人。
    蒙桑非常崇敬她身上有很多超人的智力与意志的统一,但他并不向往她所创造的情感模式。她明白亲密关系之间她一直都缺乏给与对方相互回馈的能力,可一个人伟大,不在于她做了多少轰动于世的事迹,而在于她敢不敢留着那一半的残破把自己内心中黑暗的地方让出来,让别人为她照的坦坦荡荡,从此合二为一变成完整。
    这样的人,即使死了,也能被后人拿出来挡佛镇鬼。
    人生长路漫漫,唯有爱,才能让人莫忘最初。
    “认识一个人能得到不一样的东西,或许每个人想要的不一样,但我觉得对方能为自己带来一段不一样的感受,已经足够了。每个人都有爱恨嗔痴,想要活成一个心智健全的人是敞开怀抱接纳一切,而不是往外推。这个时代,难的不是出人头地,而是如何将爱保留的持久。圣经里还说:自发醒来的爱情,如同初熟的果子一般,甘甜芬芳,持久弥香,上帝从不强逼人爱他,唯有自愿自发的才叫爱,能被神珍惜。”
    似乎是控制不住,郁植初笑了两声:“我们中国的佛道讲: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不欲离。一切痛苦的根源都在于我们长期以来对自身以及外部的世界存在着一个根深蒂固的误解,“知患为实”。我们喜欢把患化的东西当成一个实在的东西,去渴望,去依赖,去要求,但万事万物都是以内在和外在的条件而生灭的,因此不具有固有性和恒常性,尤其是爱。”
    蒙桑想了想,又反驳她:“但爱归根到底,是不会以人的意志轻易转移。圣经里还说:爱一个人,那门是窄的,路是长的,人若同心,便能同行。”
    郁植初眯着眼睛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腔调懒洋洋的:“人是有贪望的,就像我大学时期拥有的最强的一种信念,就是我要努力工作,只要赚到足够多的钱,就能够心想事成,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工作以后就会发现,我想要的不仅仅只是辛勤的酬劳。我还想要赞赏,想要眼界,想要名誉,想要更多的远方和目标。爱情一样的,遇见了爱情,就不只是想要爱情。我心中有太多孤高自诩,又意图把自己酿成淡中名贵的角色,蒲焰腾消解不了我。我周围的一些人太有头脑,我自己也不是省油的灯,那孩子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很朴实,长期跟我这样一个人在一起,只有被同化的可能,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