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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四起只能依靠外人来拯救,自身没有主动性,早晚有一天也会亡……”郁植初叹了一口气,“走吧。”
第 23 章
东国的气温一日更比一日地热起来,但郁植初怎么也睡不安稳,时常在夜里惊出一声冷汗。挣扎着爬起来,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那个死在她枪下的人,死不瞑目的模样。
窗外是一片青蓝的夜,路灯也不再亮了,她就盯着外面,长久的,无法入睡,一直熬到天亮。
闹钟叮铃铃地响了,她起身洗漱,同时打开了新闻频道。
听证会的效应就像天气一样,只在全世界的局部中露了一下脸,然后又很快沉寂下去。但她的稿件被GT收录,常挂在网站最显眼的浏览位置,成为了一种标志。GT发表的作品都是一种效应,这对肯定作者的实力、扩大作者的影响是一般刊物所无法相比的,高层领导甚至还为郁植初的作品举行了内部研讨会。
蒙桑一早开车过来接她去采访,街道上难有闲情怡景,十里春风的样子。总会被儿童或妇女围住要钱,要么被军警拦住盘问,要么遇到一次自杀式爆炸袭击。
每日重叠着惊心动魄。
回程时郁植初靠在副驾驶上险些睡着了,她摇了摇头,想晃走混沌的睡意。看了看本子里写着的日程表待办事项,已完成的就打勾,她的记事本里一天天写满很多东西。
蒙桑一边开车一边提醒她:“总部说让我们尽快拍摄步兵营第二期纪录片,已经催了好几次了。”
郁植初一听,笔尖在本子上顿时划出一条枯涩难堪的线条,她头疼的敲了敲脑袋。
“你是不是和那小班长闹别扭了?”
郁植初看了蒙桑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她想说,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好像又觉得那不是几句话就能概括的事情,当下只反问道:“为什么这么问?”
“感觉——还有听证会那天你从他旁边走过去,两个人都没打招呼,气氛怪怪的,怎么了?吵架了?”
吵架是情侣间才会做的事吧。我们又没什么关系。郁植初在心里嘀咕着,眯了眯眼:“我给忙忘了,现在去吧。”
蒙桑笑了笑,没再开口,真忘还是假忘,可能只有当事人知道,毕竟他在她耳边提起此事不下十次了。
他松开一只握着双方盘的手从置物盒里拿出一封白色请柬给郁植初:“我要结婚了,想邀请你当我婚礼的见证人。”
郁植初一惊,转过头用她大而忧郁的眼睛看着他:“你要结婚了?真的吗?”
她感到惊奇并不是因为他陡然说自己要结婚,郁植初一直都知道他有未婚妻,平常得空时蒙桑总会给他未婚妻打电话报平安。让她真正惊奇的,是在这样艰苦的岁月里,还能看到一对新人不顾一切想要组建一个家,不能光靠爱,更多的,要有很多勇气。
路口转弯,蒙桑稳打了一把方向盘:“当然,婚礼我们商量过了,就在一个小教堂办,不需要太铺张,也不需要太多人。”
郁植初哈哈两声:“那我见证人要说什么吧?我是不是还得想一段祝福的话送给你们?有点伤脑筋噢。”
蒙桑看见她那鬼灵精怪的样笑了起来:“你随便说,反正口才好,说什么我们都喜欢。”
她笑了笑,捏着那张薄薄的请柬,娟纸上面雕刻着永生花的花纹,她不厌其烦的翻了又翻,叹息道:“真好,蒙桑,能结婚真好……”
如果活人能选择性失忆就好了,这样就不会尝到世间最痛的苦。
空留岁岁,相思不减。
上午忙着采访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更别提吃饱,车路过小吃摊时郁植初下车买了两份,到步兵营检查站外,刚好吃完。
远处有一架直升机时而盘旋,时而在屋顶掠过,像一只苍蝇,绕了一圈后又飞走。
今天负责检查的是几个女兵。程羽蝶一看见郁植初,笑了笑,挥了挥手直接让他们通行,车还没往前开,就又被蒲焰腾拦下了。
他也不看郁植初,只冷着一张脸冲程羽蝶喊:“怎么不检查啊?命令都是摆设是吧?这里是步兵营,不是火葬场,谁都想来找个死不是?”
程羽蝶刚想反驳,但他气势太足,令她根本没有插嘴的余地,只好等他说完。
“过往的车辆都要细检,你不知道最近武装分子都喜欢把枪支拆了分散运进来?出了问题谁负责?”
程羽蝶被他说的一懵,眨了眨眼,迟疑的回道:“这是植初姐……”
韩臻他们在一旁看热闹,死劲的憋着笑。
蒲焰腾气不打一处来:“喊的亲热吧唧的,别人拿你当谁啊?”
郁植初打开车门,双脚一蹬跳下了车:“你别难为她,你想要检查你检就是,耍什么威风呢?”
蒲焰腾抬起头,一呼一吸显得很平缓,似乎一点都没被郁植初的话影响到:“我教训我的人用你管,姐姐你事儿管的有点多吧,太平洋警察?”
他说完眼神一眯,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