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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5

      嘈杂声响,又慌又乱,谁也不敢点灯开门,有的农民直接钻去了床底下。
    一阵枪声急速扫过房顶:“不出来,给我上!”
    一群披盔戴甲的人急速展开所谓地平定行动,不顾一切,蛮力十足的嗷嗷进攻,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捕获了所有能出气的动物,牛、猪、狗、猫、人,能吃的拿来吃,不能吃的拿来枪杀。
    火箭炮,子弹,威力之大吓得方圆数里之内的鸟兽隐形遁迹。天空腾起又高又宽的烈焰,炙灼的热浪翻卷,如同巨蟒吐着信子缠着每一个农民,土坷石块从眼前、脑后、耳边、头顶掠过,大家逃跑、涣散、哭嚎、尖叫、被捕。
    自由军耀武扬威,枪像指责人们错误的手指一样转动。每一颗子弹的出膛,都能准确无误地终止一个人的一生。
    有人拖着被炸烂的膝盖用两只手向前爬行,有的只剩一颗头,砸到地面上,清脆的滚出去又被弹回来。更多的人在火箭炮中化为焦尸,冒着青烟。没死于轰炸与烈焰的农民,或被子弹打死,或在与自由军肉博时被刀捅死,或被押去填沼泽地。尸体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形状怪异。
    有人牵来数十条流浪狗,饿极的狗扑向尸体,疯狂的撕咬内脏。
    屋内有孩子叫着喊着妈妈,他从炮火中惊醒,看见一群人在他们的家中翻箱倒柜,孩子的母亲不愿他目睹这样的场景,伸手捂住他的眼睛往后缩。
    一个人拎住那孩子的胳膊往外拖,孩子死命哭着,另一只手被母亲狠狠拽着。
    “别抢我的孩子……”妇女哭着祈求,“你们想要什么,尽管拿去,柜子里有钱,别动我的孩子……”
    啪——那人充耳不闻,将孩子一脚踢到一丈多远的墙根上去,小小的嘴巴和鼻子立刻流了血,顺着墙体软趴趴的缩下去。不知道他是否还有没有在呼吸,只是喊叫的声音一点也没有了。
    那母亲一会呻吟,一会哭嚎,一会咆哮,眼泪不断地往外倾倒,好像身体里装着的不是会搏动的器官,而是一口深井。
    那些人掠夺一切财物、粮食,抱着大缸喝着家酿酒,满脸通红,牙齿龇露,眼睛因为亢奋而眯成了一条线。酒意上承,让他们恶从胆边生,蓄意铲除农民赖以生存的村庄,火烧烟熏将那里的女人们赶到城镇,逼迫她们去卖,替自己赚钱。
    年轻的女孩子被则被关进了房间。
    “老子要第一个尝鲜!”一个人桀桀怪笑,开始褪下裤子,身旁还有两个为虎作伥的党羽。
    “求求你们,放了我吧,几位长官……”女孩哭着,泪如泉涌,脸色变得像天上的月亮一样苍白。她向后畏缩着,但身后只有冷硬的墙壁,退无可退。
    一个反对派讥诮道,嘴角露出一丝邪笑:“放了你,可以啊,但是任何代价都有一点附加税费的,你想想怎么让我们舒服吧!”
    “废话真他妈多!”年纪稍长的一个反对派解开裤带,拉下裆链,内裤顶得老高。那女孩发出惊恐得声音,头扭向一边,见到的不过是另外一番一模一样的东西。
    “它可喜欢你了!”一人揪着她的头发,对准她的嘴,哈哈笑了起来,仿佛是个大将统帅着兵卒一般,觉得十分得意。
    那女孩一边挣扎,一边求饶:“求求你们了……”
    “求我们什么,求·操吗?这婊·子天生他妈的找干呢!”他一边笑着,一边笨拙地将身体压下去。
    她愤怒、尖叫、挣扎、扭动,五官用力到挪离原位,血液涌向青筋暴起的脖子,脑袋使劲左甩右摆,呼哧呼哧吐着粗气,绝望的使出各种花招,试图摆脱险境,但那些人从没打算放过她。
    一个人锁住她的双臂,一个人捂住了她的嘴,让她无法再出声,于是孱弱哀楚的小声响不再作了,她啜泣着、哼着,她赤身睁着眼睛,眼底的痛苦越来越剧烈,随后变成死一般的平静。
    只剩下无间无歇的笑声,像是地狱般重复着的音符不断回荡在魔窟似的房子里。
    从破烂的窗户里一间一间看过去,全是被打烂的脸,哀嚎的嘴,流血的鼻子,一只肿得无法睁开得眼睛,另一只眼睛睁着,眼珠在眼框里面翻动,血从嘴里喷出,染红了那些姑娘的嘴唇。
    这世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是不可倾覆的?生命,权力,地位?这些可都太轻松了,就连人性,既可以傲然成君子之姿,也能张扬成小人的卑污。
    *
    电视里时常播放着有关政变的消息,一纵队一纵队的大军列阵而过,他们涌到屏幕上,然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与他们身着一摸一样服装的军人,军靴踏步发出有节奏的回音,成了不可取代的背景音乐。
    凌晨十二点,郁植初和其他工作者交完值守的班,便去了十字会的办公室,营地里没有信号,只有办公室可以上网。
    打开工作邮件,大部分都是约稿的,还有一封总部传过来的,让她针对步兵营的纪录片拍摄续集,她先回复了邮件,然后开始打着哈欠写稿。
    难民营里的一切,以及那些数不清的眼神和言语,她通通都想记录下来。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