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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一一回应,坐上车,将背包放在脚下,点了点头再回蒙桑:“是挺不错。”
    蒙桑提起一个纸袋子:“早餐。”
    郁植初接过袋子,油纸袋底部还滚烫着,想来刚买没多久,饼的香味钻入鼻孔:“这怎么好意思,每天都要麻烦你。”
    蒙桑眨了眨眼:“为美女服务,我乐意之至。”
    车离开了楼下,在驶出这块地界,转上大路时,郁植初手指一松,吃完饼的纸袋就掉到了路边的一个垃圾桶里。
    车子穿过大桥,路上经过一个检查站。这里是北部,距边境前线不远,四面环山,山的西面接连地中海,北部和东部仍在激战。反对派等武装分子已经占领北部临近T国的小镇,并企图将边境战线继续推进,进逼西面和南面。政府集结兵力从南部和东部发起进攻,在各个山丘上都部署了坦克和大炮,对武装分子活动的地区进行炮击,每隔一两分钟炮火声就在山谷间回响。
    蒙桑不敢随意乱闯,选择乖乖问路,问好之后,多一秒都不敢停留,急急绝尘而去。
    反对派武装分子的破击炮弹时不时地落在这里,车子过路必须加快速度,随处都可能会爆发枪战。他们这次要去采访的难民营是由一个废弃的小学临时改成的,难民又众多,面积又较大,郁植初决定几人分开采访。
    她推开一间教室,几张床垫和铺盖摆在并不干净的地上,旁边还剩着一点没吃完的简陋早餐,墙角四处胡乱堆着衣物和杂物,并不宽敞的房间里挤挤挨挨的住满了几十人,或蹲或站,饿的形销骨立,像有待收割的苇草。
    在这个除了人命和最基本的生存技能之外都无足轻重的地方,孩子们穿梭在营地里,没比衣衫褴褛强多少,他们光着脚或者只穿塑料凉鞋。
    那些人一动不动,警惕的看着她。
    不知从何时起,这座以神圣闻名的国家成了就地行刑的刑场,然而这些民众,并没有做错什么,他们常年生活在战争中,轻易的就能陷入应激障碍,被恐惧笼罩,思维里会形成惯有的敌我以及有罪推定,看谁都不像好人。
    郁植初并没突兀的强闯进去,而是站在门口轻声问:“我是战地记者,能采访一下你们吗?”
    那些人一听她是记者,眼中流露出更加嫌恶的眼神,有的甚至扭开了头。
    郁植初早已想到这幅场景,朝他们说了一声:“抱歉,打扰了。”她轻轻地带上门,又去问旁边的难民。
    “你是记者?我能和你聊聊吗?”
    身后传来一道苍凉的声音。
    郁植初回过头,看见一个中年女人站在她身后,干瘦得像个木乃伊,好像要去抓她的衣袖,却又不敢,手一直怯怯的伸在半空中。
    郁植初点了点头:“当然。”
    那中年妇女把她带去了自己落脚的地方。肮脏的水泥楼梯,顺流而下的血迹风干后被践踏,阳光在地面上留下一道分明的界限,映出白花花的光,仿佛是时空的间距,空气里只有不断涌来的寒气和铁锈味。
    一群人靠墙蜷缩着,脸上带着苍白发青的病容,脚下只有一块脏的看不出原来模样的旧地毯。
    从采访中郁植初得知,这些难民都是经联合国难民署同意,在和东国政府进行协商之后在这里避难的。他们大多是从别的国家逃难来到此处,本来一直相安无事的聚居老城区,但最近东国也动荡的越来越厉害,时常能受到不明武装分子和反对派的杀害,局势太危险,东国人尚且自顾不暇,他们这些外国人更不敢再回去,只好借宿在这里。
    从逃亡的那天起,他们便不再是一个有主权国家的公民,而是沦落为没有祖国而要由东国人保护的难民。流亡让他们变得落魄潦倒,等着领救济浑浑噩噩打发日子,他们窝在这里,呼吸着污浊的空气,更无法融入东国。
    将郁植初引来的那个女人叫玛卡,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几个月前被政府军怀疑与反对派有关,收了监到现在还没放出来,她和小儿子因为战事而不得不逃到这里。
    玛卡的年岁只有三十来岁,可是动荡的苦难把她折磨得像一个老人,眼睑下垂,延到她的皱纹上,衣物上沾染了一层污尘,不断地抚摸着怀中孩子的头顶,很是哀怜。
    孩子不安分的扭着,挣开了母亲的怀抱,在格子花纹的地毯上跳动着,从一个方块跳到另一个方块,不厌其烦的,像走着跳棋。
    玛卡抬起头,泪眼婆娑地问郁植初:“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郁植初喉咙一阵阵发紧,对于玛卡的一番话,她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而玛卡的声音还继续在楼梯间里越来越大声地回响,来回无非就是那几句“我儿子的书还没念完呢,或许已经没了。”
    这句话带着认命的绝望,她嘴里发出刺耳而怨恨的呼吸声,然后这气息又几乎消失殆尽,只剩眼神空洞的看着郁植初,仿佛找到她并不是期待能为自己暴露什么,好像只是要找一个人诉说心事一样。
    身旁有人告诉郁植初,玛卡已经疯了,神志不清。
    在这里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