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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弹,朝耳麦里大吼:“你他娘的快点儿。”
咻——一颗子弹正中他面前的武装分子,韩臻顺势打下去,一个冲锋让他们变逃为溃。
蒲焰腾顾着这边自然没法再顾着大门,Alex趁机撒开腿就跑,等蒲焰腾将对方所有的重火力全部干掉,哪里还有他的人影?
队员们快速包围上来,持枪检查地面活口,发现可疑者迅速补一枪。
被郁植初送去门外的四名人质已被维和部队的人接应住,时刻越来越混乱,两派人马分峙对抗进行到最激烈的程度,房子里早已是一片狼藉,桌椅翻到,四处都是弹孔和碎屑。
萨德稳稳地揪住郁植初的头发,他临时发难,郁植初被淬不及防地拽的一个踉跄,手中的小皮箱被甩去一旁,头皮钻心的痛。她一个跪转过身,一口咬在萨德的手臂上,用了十足的力气。
啪——地一声,清脆的掌掴声响起,郁植初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一侧倒去。
但她来不及想更多,凭着本能挪动脚步跑去那扇关押人质的门,身后有子弹从她身旁擦过,耳边满是风声鹤唳。
门推开,光线乍暗,旋转冗长的楼梯不知延伸到何处,郁植初悄无声息地挪动步子下了台阶,费了一点时间才终于到达。
面前的门从外上了锁,可无论是门还是门框都已经朽烂,受潮发胀,郁植初稍稍用劲踹了一脚,门和门框之间的开了一道罅隙,她再次用尽全力回猛地拽住门的边缘,门上的锁就从潮软的木头上脱落。
屋内一片死寂,光线昏暗,墙上有一扇狭小的窗户,地下室里面堆满了弹药枪支,隐隐能分辨出飞溅的血迹。
只是一个堆满弹药枪支的火库,没有人质。
郁植初动了动了唇角,口腔里一股血腥味,她从库架上拿了一支□□紧紧地拽住,但两只手掌上都悄悄地覆着湿冷的汗水,脸色有些失血,却愈发衬得一双眼珠异常黑亮。
子弹已经装好,她心脏越跳越快。
她从来没有参加过战斗,更没杀过人,嗓子发干想喝水,但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动,不能打草惊蛇坏了事,不能紧张,不能慌,这个时候,保命重要。
有人冲了进来,郁植初刚举起枪,便看见一身作战服、一脸油彩的蒲焰腾站在她身前,其实在这么黑的地方,照理说应该什么都看不清才对,可是她只觉得奇怪,似乎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的目光从夜视镜后朝她投射过来,深沉晦暗得犹如夜空下无边无尽的海。
等了那么久,在终于见到他的那一刻,她的心不禁紧了紧。
蒲焰腾跑的急,呼吸粗重了几分,不断有汗从额角滴落。
“其他人质不在这里。”郁植初收回枪。
蒲焰腾点了下头:“我知道,我去找剩下的人,你去外面找我的人,别到处乱跑——”
话音落下,门口传来一声轻响,蒲焰腾对她做了一个手势,郁植初下意识随着他的动作做出回应,一同屏住呼吸蹲在柜子后。
两人贴的很近,因为位置狭小,她几乎被他嵌在怀里,甚至能问道他身上硝烟的味道。
刻意放轻的脚步声在地板上摩擦出轻微的悉簌,时断时续,显然对方正在小心翼翼地搜寻着什么。
郁植初的掌心冰凉,冷汗正一层一层的渗出来,紧贴着蒲焰腾的脖颈有种奇异的湿滑感,尽管她努力的克制,但蒲焰腾还是清楚的感受道了悄无声息的轻颤。
咚——咚——咚。
脚步声渐渐逼近,蒲焰腾举起枪,郁植初尽量地将头往里偏,感觉一侧的耳廓已经紧紧地贴住坚硬冰冷地墙面,他持枪的手臂从她温热的颈边伸出去。
一记声响,一个黑影倒在了他们身侧。
下一秒,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他拉了起来。他的速度太快,她一时跟不上,几乎是被他拽着漂移,退到几步之外的门边,衣料摩擦声近在耳边,她想转过头看一眼,后脑勺却被他一只手紧紧的摁住,枪声尽在咫尺,紧促而又连续,周围的黑影纷纷倒下。
适才所处的位置边上赫然掀起碎屑的尘埃,望着地上被烧焦的单孔,郁植初心下陡然一凉,只差几公分,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洞就会出现在她身上。
她丝毫不怀疑只要稍有疏忽,今晚便会成为自己的死期,即使当战地记者的这几年见过太多硝烟纷飞的夜晚,但死亡的恐惧还是毫无惯例地像她侵袭而来。
然而一念未歇,地下室的玻璃被炸开,突如其来的巨大撞击声令郁植初不自觉地神经再度绷紧了一分。
她很害怕。
即使装作再冷静,面对常人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的危机时刻,肢体仍会悄无声息的泄露,蒲焰腾感觉的一清二楚,他一言未发,将环着她的手臂又收紧了两分,蹲下身靠墙体掩护又退回方才躲着的地方。
郁植初盯紧着他的脸,黑暗之中像是眼神慌乱,却又更像是全身贯注,似乎是想从他镇定的表情里寻找到一丝可靠的支撑。
她需要从他身上获得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