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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2

      还比她稍微高出些许。
    那女孩子意识到这一点,不禁有些讪讪的,默不作声爬上了岸,衣服都没来得及拧干,那边一群女眷就匆匆跑了来。
    妇人飞扑过来,抱住那小郡主,嘤嘤哭了起来,满面忧色,“柔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还落水了呢!是不是有什么人欺负你了!”
    慈母多败儿。
    沈栖棠暗自一哂,事不关己般,拧干了外衫的水。
    幸好今日为了方便行动,里外都特意选的是暗色衣衫,虽说沾了水难免狼狈,但也没让人看笑话。
    “母妃!都是她害我!”郡主一指沈栖棠,埋在妇人怀里哭诉,“我和姐姐们正好端端地在池边看河灯,谁知她突然走过来,将我推进了水里!我一时气不过,才将她也拖了下去!”
    纤纤玉指正对着沈栖棠的鼻子,颇有几分趾高气扬的意思,声调却极委屈,“母妃替柔儿做主啊!”
    妇人柳眉倒竖,也没认出这人是谁,张口就骂。
    头发湿漉漉地黏在鬓角,荷包也被浸湿得彻底,还不知里面的落拓枝还是否完整。
    沈栖棠也有些搓火,挑眉,“这是谁家的王妃,在宫里火气也这般大?”
    “这是诚王殿下的正妃,是皇后娘娘的姊妹。姑娘快别嘴硬了,要是闹到陛下和娘娘跟前,连你家里人都免不了吃些挂落!”一旁,瞧热闹的女眷离她近,便劝道。
    她们深居简出,沈栖棠又有些年头不在王都,此刻浑身都沾了水,更是认不出她来。
    诚王是先帝第七子,与皇帝自幼交好,又没什么才能,更无心权势,连朝中的闲职都不乐意领,反倒颇得自家皇兄看重。
    二人既是兄弟,又是连襟,亲厚倒也可见一斑。
    沈栖棠在息事宁人与闹大之间反复横跳,踌躇不定。
    若换了往常,她一定是要闹大的,反正她早就“恶名昭著”了,也不差这一点劣迹,自然是心中痛快更重要。
    可现在她身上还藏了“赃物”……
    万一引火烧身,那就麻烦了。
    诚王妃见她不言语,便当她是心中惶恐,既觉得得意,看见自己掌上明珠狼狈的模样,又气恼不已,“看她嘴硬得起来?这事还能是柔儿冤枉她?我家柔儿一向乖巧懂事,待人和善!”
    她摆明了是要将事情往大了闹的,声音压根儿就没收敛过。
    小径上又过来了好些看热闹的女眷,沈栖棠心中忖度着,刚想溜,就听人群之中,一位老妇人慢悠悠地说,“那可不巧了,且不说我们棠儿有没有这个心,就算她是故意的,那又如何?”
    沈栖棠心底顿时“咯噔”了一声,回头望去,是长公主正摇着团扇过来。
    众人连忙向两侧让出一条过道。
    长公主递了一块长巾,蹙眉,“快擦擦,头发上还滴水呢。”
    溜不成了!
    沈栖棠有些忐忑。
    “长公主这是何意?我们敬重您是陛下的姑姑,您也不能这般偏颇!”
    “诚王妃仗势欺人端着架子骂街也不是头一遭了,论理,也是大户人家出身的闺秀,怎么礼数没学会,反倒净学些不入流的做派?破落户似的。”
    老妇虽已年过半百,但举止优雅得体,话虽尖锐,人却也不见失礼,慢悠悠的,每一个字都落进了听者心上。
    后头端王妃也闻讯而来,见了长公主递去的眼色,顿时换了一副火急火燎的神情,“哎呀这又是怎么了!好不容易才养好了些,近来也都不犯病了,才一会儿没看见人,怎么就弄成了这样!也不知是哪家不知礼数的东西,净做这些下三滥的勾当!”
    她低声骂着,顺势就抽走了少女僵握在手里的长巾,给她擦起头发来。
    众人哗然。
    这二位无论是身份还是辈分,都非同小可。
    有人窃窃私语,“这到底是哪家的小姑娘,竟与这二位相识?”
    长公主耳朵灵光,听见了,眯缝着眼朝说话的人一打量,只见是自家儿媳,便顺水推舟,故作呵斥,“什么‘小姑娘’!没规没矩,还不叫姑姑?”
    “???”
    她们家对得上这年纪的姑姑就只有一个!
    众人顿时恍然。
    沈栖棠还呆愣着。
    这二位老夫人平日也不是什么喜欢惹是生非的人,遇上这些事,也就数落两句就翻篇了。可瞧着今日这架势,竟是没个分晓便不打算罢休了。
    她自认还没这面子。
    唯一的解释,就是她们本就与这诚王妃一家有过节,想顺势借题发挥。
    沈栖棠已经不考虑溜走的事了,她现在就想安然把荷包里那支落拓枝安全地送出去。
    ……
    万幸,柳太后近来受了些风寒,身子不适,早早便回宫休息去了。
    事情很快闹到皇帝跟前。
    皇帝一瞥见沈栖棠,便不禁皱了眉头。
    他这对耳朵废了太久,好不容易能得几日舒服,又逢千灯节,为了在番邦使节面前找回些颜面,便一口气将她给的药都吃了。
    但药效果然如那日所言,日渐减弱。
    到现在,他已经又开始有些听不清了。
    “陛下,皇后娘娘,你们可要替臣妾和柔儿做主呀!”诚王妃一进殿,便拉着小郡主跪下,向主座上那二人撒娇卖痴。
    沈栖棠同二位老姐姐在一起,自然是用不着跪的。
    皇帝坐着,向老太太们点头示意,互行过一礼,便赐了座。长公主权当没见众人脸色,拉着沈栖棠便坐下了。
    皇后欲言又止。
    “先帝在世时,她若赴宴,也必定是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