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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老实在家呆几天吧。”平日总是温和的人此刻却面无表情。
    沈少珩张嘴想说什么,犹豫了好几回,终究没有说不出口,最后低下了头,像是要把沙发盯出个花来。
    沈婧文坐在那发呆,三哥受伤了,不能再参加体质检测,暂时不能读航校,暂时成不了飞行员,暂时……是啊,暂时。
    她眼下的心愿达成,但却感觉不到半分欣喜,反而沉甸甸的,像座大山一样压在心头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杜云谏说三哥落地是尽量保护了重点部位,头部无损伤,只是右胳膊和右腿出现了骨折趋势,这个可不能马虎,须得好好养着,不能有大动作、提重物,最好如对待骨折一样,固定伤处,多日静养。
    听到三哥病情,她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竟然马上觉得这样正好。
    沈婧文看着镜中人面带讥诮嘲讽的眉眼,指间用力泛白,这张脸丑陋难得让人生厌。
    晚上,沈御沈砚兄弟俩就着月光闷光了两瓶酒,从头到尾二人没说过一句话。
    那天,北北走出广慈医院,沈砚就接到了杜云谏的电话,只说她最近情况不太对,恐病情有复发之变,让他多注意妹妹。
    之后,他在家之余虽确实对北北有多了两分注意,却还是没有像以前一样,派人时刻在暗处盯着。
    他觉得妹妹到底是大姑娘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也正常,做哥哥的也应当理解。便是偶尔偷懒耍赖他也多纵容,沈家的女孩子天生便有犯错的特权。
    只是……
    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
    说到底,他们都有责任。
    时间就这么晃晃悠悠地过着,三哥依然很疼她,甚至比以前更疼,她也一如既往和三哥玩闹。
    在大哥二哥合伙让那个李常围吃了个闷亏后,家里再没有提起过关于这件事的只言片语。
    三哥也再没有说过航校、飞行员的事,即便再次听到招收新学员的消息,也从未见有异色。
    那些任凭她怎么缠磨都不消失的念头恍如白日做梦一般,从未来过。
    可当沈少珩听到轰鸣声,看着远处天空自在云游的飞机,眼神就变得光亮无比时,
    沈婧文就知道,那是真的,飞开机真的成为过三哥的梦想。
    那个梦想曾与三哥那么的靠近,仿佛抬腿就能登上驾驶舱,
    然而,这一脚,却因为她而注定成为天涯之远……
    “三哥什么时候回来啊?”沈婧文百无聊赖的拨弄着碗里的米饭。
    沈御抬手在她头上轻轻弹了个脑瓜蹦,“你三哥在家时,你嫌他烦。这才走了几天,你都念叨多少回了。”
    沈少珩这些年当真在家守着妹妹,哪也没去。
    除了偶尔去昌隆酒店集中处理一些事务,就盯着妹妹的吃喝拉撒,时间一长,把沈婧文烦的不行。
    去年,国家情势越来越紧张,为了能更多更快的获取战事消息,在开了家庭会议,与妹妹商量过后,沈少珩在余杭当地入伍参军。
    有大哥、二哥的鼎力支持,再加上自身素质过硬,他很快就成了余杭城一个不大不小的军官。
    只是,不管多忙,他都不会忽略妹妹,三五不时就在外边淘些小玩意儿回来逗她开心,还总是找机会带她出去游逛。
    她沉浸于这样的幸福与欢乐,只是心里明白,这终究不是在祥和盛世。
    年初3月,政府一直讨论政权军权改变问题,后来她三哥不知怎么就被借调到南京去了。
    沈婧文想不通,三哥不过个芝麻小官,还能往南京露脸?
    别人认为顶长面子的事,她却一点都不想要。
    只是她却也再做不出以前那样的事。为了三哥能安心,这回她一点情绪都没外漏。
    可沈少珩又怎么放心的下,专门找她来说话,“……你放心,三哥报的也是北北的家,卫得也是北北的国。有北北在家等着我,三哥可是惜命得很。”
    “三哥说一个月就能回来,可这都夏天了,他连个影子都没有。”沈婧文皱着眉头和两个哥哥抱怨,
    “走的时候说一星期给我打一回电话,后来变成了十天一回,现在过半个月都不一定记得给我挂电话……”
    实在不是沈婧文无理取闹,这眼看着七月就在跟前儿,她就是历史成绩再烂,也知道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全面抗战爆发,紧随而后的就是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
    三哥处于国际惨案爆发地,只要他一天不回来,她这心就放不下来。
    沈砚揉揉她的头发安抚道:“放心吧,你三哥会有分寸的。如今街上有些不安分,你出门要注意安全,知道嘛。”
    “知道的,大哥每天都送我出门的,”知道二哥是不放心她,她乖巧的点头。
    越来越不平静了,这些年知道不可能轻易拖家带口回老家西京后,她就不断地劝说哥哥们先将家里的财产慢慢往老家转移,还拿出原主小时候做的那些梦说事儿,哥哥却都让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