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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4

      净宽师父大约会回说,不可说。只能这般迂回行事。”
    “那,既然已经投生,再做法会还有用吗?”
    “有用的,”见她眼泪收了回去,梁彦昭松开她,“法会,本就是度活人。”
    “这样啊,”宁歆歆扯着梁彦昭腰带跟上,“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与净宽法师很熟吗?他怎么不叫你殿下,不叫你施主,反叫你小友?”
    “我与净宽法师已相识十余年,偶也会一道吃斋、打坐,论经弈棋,他是何时从称我殿下改为叫我小友,却是记不清了。”
    “怪不得你这么懂,”宁歆歆牵着人手,高高甩起,像小学生排队春游,“好像什么都懂,还能论经问话,当真厉害。”
    梁彦昭一笑,“并未懂多少,只是歆歆倾慕于我,才会觉得我厉害。”
    他学佛,原是因着受了大苦楚,想自经书佛号里求一个说法,问一条出路。
    不想现在却成了自己在娇妻面前惹来爱意的资本。
    “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厉害,好厉害,比天下所有人都厉害。”
    梁彦昭又笑,拉起她手,在手背上轻轻印上一吻。
    ——
    二人行至山顶,往下看便见龙泉寺顶朱墙青阶,琉璃瓦金黄,法相庄严。
    宁歆歆原地四视,周遭是长青松柏,黢黯深渊,潺潺溪流,偶有鸟兽自眼前过,不见肃杀,只见旷静。
    西北风凛冽,擦着耳旁、带着轻响,寒意些许,幸亏梁彦昭在山下便给她穿上了丝绵披风。
    宁歆歆转身问:“遇明,你经常来这里吗?”
    看他如此轻车熟路,肯定不是第一次来。
    “嗯,小时经常上来,”梁彦昭道,“但第一次冬日里上来,感觉又不一样。”
    “你是上来思考人生的吗?”宁歆歆又问。
    若她来,肯定是扯上一块格子布,观景野餐,但是梁彦昭,不是干这事儿的人。
    “嗯,”梁彦昭心说,这样讲也不错。
    想到他身体原因,宁歆歆牵着他手,“以后不要再上山思考人生了,待开春以后,我们另寻一座,也这样景色宜人、让人瞧了便四里开阔的小丘,我扯上花格子布,带你去野餐。”
    梁彦昭点头,抬眼见丹灵光熠熠,如天恩加身,与往年往日,都不一样。
    76.  油炸糕   “那曲《酒醉的蝴蝶》就很优雅……
    农历十月十六这天, 宜祈福、宜纳采、宜祭祀。天蒙蒙亮,梁彦昭便与宁歆歆一道乘马车去了龙泉寺。
    法会在大雄宝殿内举办,殿前已供好了花果、写好了牌位, 净宽法师着了袈裟主持,下头站了好些僧众助念。
    梁彦昭与宁歆歆也学在家居士模样着海青,跟着净宽法师的引导, 读《香赞》、念《地藏忏》、绕殿齐唱《大悲咒》。
    殿内燃了好些香,香味浓重、烟气熏人, 宁歆歆跟着人群在殿内绕着, 也恍惚生出了以香为信、沟通人间地下的错觉。
    后又念佛, 众人一同盘坐蒲团之上, 在木鱼声声里头恭念“南无阿弥佗佛”。
    宁歆歆身侧便是梁彦昭, 她悄悄睁眼,见梁彦昭腰背挺得笔直, 双眼阖着,掌结弥陀之印, 认真又虔诚,与平日里的温和或是清冷都不一样, 是真的如佛门弟子一样的悲悯与出尘。
    她想到前日里, 为了虔诚尽心,梁彦昭未经下头人手, 亲自去张罗法会用品,选花择果时还边列单子边告诉她:“佛案上供的花果不能一样, 应的是个善因得善果,恶因得恶果。”
    本是自己张罗法会,忙前忙后的却是梁彦昭,宁歆歆心里颇过意不去。
    毕竟自己是个十足十的大闲人, 梁彦昭这几日却忙得脚不沾地,每每检查完法事所需物品,还需再去书房忙碌,批奏疏、阅密信、找人议事。
    但也没办法,作为大家族里由人爱佑二十余年的小辈,红白喜事、法事法会、甚至人情往来,宁歆歆真的一点也不会。
    之前在现代时,家里也曾联系寺院做法事,但也只是出钱而已,一应事宜全由寺里处理。
    便是到了法会当场,她也不曾认真学习仪轨,总也是跟着家里的长辈后面,由人指点着做事。
    现在的梁彦昭,便如她长辈一般,却比长辈还更妥帖、更值得托付、依靠。
    宁歆歆又恋恋不舍地望了梁彦昭一眼,才又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