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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

      好他的本命武器。
    “我来了,你还有遗言吗?”逐丰裕冷冷地看着逐不宜,破碎阳光打在半截无垢刀上,映射出嗜血的光芒。
    “这句话送给你。”逐不宜人病歪歪地坐着,死到临头还笑眯眯:“不过,你说你的,我就听听,不帮你实现。”
    逐丰裕气极反笑:“大言不惭。”
    说着,断裂的刀举起,朝树下奔来。
    谁知,刀袭来的刹那,逐不宜身影忽动,竟迎着刀抽出九霄剑,断刀长剑相撞,灵气暴虐,地面之土骤卷三丈,四周树木尽被摧残。
    无垢刀咔擦再度断成两截,逐丰裕勃然大怒,紧紧凝视着逐不宜:“你没发病?”
    “你才有病。”逐不宜皱着眉,低头跟手中的九霄剑抱怨,“九霄,他说你家主人有病。”
    逐丰裕:“……疯子。”
    居然跟一柄剑说话,不止有病,还病得不轻。
    逐不宜道:“啊,他还说我疯!九霄砍他!”
    九霄剑蹭地冒出赤火,气势汹汹对着逐丰裕。
    逐丰裕:“……”
    不止人疯,剑也疯。
    逐丰裕知道自己拿出任何武器,在九霄剑跟前都讨不到便宜了。遂将无垢刀往旁边草丛里一插,周身灵力随即翻涌,“我要让你知道,武器再好,人再滑再狡,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你什么都不是。”
    逐丰裕彻底摒弃了武器以后,元婴期的灵气鼓荡,带动林中风势变向,树木在狂风里被直接绞碎。
    他居高临下看了眼逐不宜,推出一掌。
    逐不宜似认识到危险,脸色变了变,转身就跑。
    逐丰裕影子般紧贴跟上,哈哈大笑:“你逃不了的。”
    “谁说我逃了?”逐不宜才走出几步,遽然停步,从袖中取出个药包,放在手上一颠一颠,笑盈盈地看着逐丰裕:“你这套乱风功法,是我母亲赠予你的吧,功法是好功法,却碰上了资质差的人。我记得舅舅身边的侍卫也修炼这功法,但他实力可比你好太多了。”
    逐丰裕此生最讨厌别人说他不如谁,当即大怒,却在这时心下一凛,生出不妙的感觉来。
    元婴!
    他忽然发觉,元婴不知何时已变小一分,与此同时体内灵气疯狂流泻。他当机立断封住周身几处大穴,仍无法阻止灵力流失。他看到逐不宜手中的药,瞳孔震颤,大怒:“你……做了什么?”
    逐不宜歪了歪头,“看不懂吗?就是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小伎俩,当年你们怎么算计我,我怎么还回去,因果轮回,报应不爽哈哈哈。”
    逐丰裕震怒:“逐、不、宜!”
    逐不宜收了笑,食指竖在薄唇边,抱紧怀中的剑:“我在呢,别那么大声,吓到了我家九霄。”
    乐窈:“……”不,吓人的是你啊。
    逐丰裕发现自己头有些晕,五指成爪抓在大腿上,剧痛却缓解不了药性,他神色还是慢慢恍惚起来,耳边是逐不宜幽幽的声音。
    “你们常挂嘴边说我是白眼狼,可面对你们,我自愧弗如。逐丰裕,你还记得你是怎么从一个将死废物变成如今位高权重的执法者吗,有人将你从烂泥潭里拉出来,你是怎么对待恩人的?记不得了吧,回忆回忆。”
    逐丰裕却仿佛遇到什么极恐惧的事,困兽一样剧烈挣扎,“不,司容瑶才不是我恩人,她只是一个罪人!”
    但无论怎么挣扎,被丢到识海深处的不堪,仍浮出了水面。
    ——除了逐宗久,已没人知道,如今威严端肃的丰裕长老,年轻时只是个天赋差劲的废材,到五十岁都无法结丹,是老宗主最不耻的儿子,宗门人人嘲笑欺辱。他不甘心,有一次偷走了宗内一个弟子进秘境的机会,想进秘境撞一撞机缘,不料遇见了邪魔,差点被吃掉脑髓。
    重伤濒死之际,他被一女子救下,女子红衣灼灼,夺目耀眼,界外邪魔在她手下,无所遁形,无处可逃。
    这是初次下山的司容瑶。
    后来,司容瑶跟逐宗久走到一起,终于注意到一直追随在逐宗久身边却隐形人一样的他,看到他勤奋刻苦却一事无成,指出他不适合血魔宗炼血功法,就给他炎火族的乱风武册。
    后来,他的刀,他被诬陷同门相残,他进入修者皆向往的昭明寺,也是司容瑶……
    过往不堪猝不及防被揭露,逐丰裕脸色扭曲狰狞,他这时才想起他曾经立下誓言,司容瑶恩情如海,他说他要报答这份恩情,可他做了什么?
    他奉了逐宗久命令,背着司容瑶去照顾花银莲母子,又不受控制地爱上花银莲。
    为让心爱之人过得幸福,他在司容瑶面前替逐宗久花银莲二人打掩护。后来为了前程,为了心上人,为了太多太多东西,他像逐宗久,像花银莲,像很多血魔宗人,一面从司容瑶那里索取,一面却毫不留情地背叛,游走在谎言之间,愈发熟稔和心安理得。
    ……像是猛然间找到了良心,逐丰裕没觉得惊喜,只觉得痛苦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