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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五十多岁、着将军服的男人坐在书桌后,正是卞守全。
他看向来人,双目透着精光,“拿来。”
男子双手将信奉上。
卞守全把信撕开,一目几行地看完了信,然后,把信放在桌子上,沉默不语。
“出什么事了?”
“你自己看。”
男子将信拿起看了起来。
信是卞夫人写来的,信中写了中原城最近发生的几件事。
几个月前,先皇后最信任的镇国大将军程元华突然出现在中原城,大张旗鼓地开了府邸,不仅找威远候的麻烦,还搜集了秉笔太监岑公公的不法证据。
岑公公暗地里使坏对付程元华,结果当晚他在宫外的府邸就被烧得一干二净,但奇怪的是府内人员无一人伤亡,在大火烧起前被人迷晕全部带到了室外。
皇上大怒、派人彻查此案,竟然毫无所获。
但岑公公从此却收敛了许多,再也不敢针对程元华。
还有一件事,在长公主的簪花宴上,水泽洲督台付明远的庶女和户部尚书范祖松的儿子范士金被人堵在房间里,被人发现时两人衣衫不整地正睡在一张床上。
范士金什么也没有说,但范尚书却不愿结亲,此事纠缠了一个多月,最后是皇后下旨给两人赐婚。
最后,信中写了她替女儿挑选的几户人家,问卞守全的意见。
男子看完信后,看向卞守全。
卞守全道:“范家是被付家算计了,目的无非是为了利益,这件事不算什么。至于你妹妹的婚事,几户人家都可,让你母亲做主即可。只是……”
男子见卞守全说了一半停住,也不催促他,只安静地呆在一旁。
卞守全似是想起什么往事,呆坐半晌才说道:“要变天了。”
“父亲,为什么这么说?”
卞守全道:“当年攻打巩宗成时,我有幸与先皇后一起在军中呆过,你们是不知道,先皇后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要说这辈子我最佩服和最敬重的人就是先皇后,可先皇后这个人有不少矛盾之处令我不解。
她为人光明磊落、大气凛然,但用兵却又神诡莫测,还有些常人不能有的神鬼手段;
她心怀天下、爱民爱兵如子,也有能力得到这个天下,但却从来没生出过要将这个天下据为己有之心;
她一心只替今上打天下,却暗地里早就备好了后路。”
当年攻打巩宗成时一起呆了一年多时间,白山山脉和鲲鹏军之事他虽知之不多,却也有所感觉。
男子道:“可是她已经故去几年了。”
卞守全道:“你不知道,当年先皇后逝去时,她的势力也都一起消失,那可是不小的一股势力,足以将这个天下搅乱。
但当今皇上对其势力一无所察,而我等几个知晓内情之人又都齐齐不语。
但如今,程元华这样大张旗鼓地回到中原城却不应该是程元华会做的事情。
依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会想着替先皇后报仇,但都不会是现在这样的方式。
他之所以这样,只有一种可能,如今中原城里有他想要保护的人,且这个人在他心中的份量几乎和先皇后一样重。”
男子惊道:“父亲你这话是何意?”
卞守全道:“我说不好,我感觉先皇后并没有死,当年,她有可能是诈死逃生。你不知道,她真的不是常人,有些异于常人的神鬼手段。
当年她的死我就生心疑惑,她不可能会病发而亡,后来我细细思量过,她似乎早就知道她会死,将程元华他们的后路全都安排好了。”
卞守全此时再怎么样也没想过公西月是真的死了,然后重生了,只以为她是诈死。
男子不敢置信。
“只是父亲,我有一事不明,假如真如你所说,先皇后既然几年前诈死逃生,那现在又为什么要回来?”
卞守全道:“这就是我说的先皇后身上有颇多矛盾之处,几年前她明明有能力争夺这个天下却放弃了,至于现在回来估计又有什么原因吧,或者是她认为时机到了?”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