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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来,还是她身侧的冯嬷嬷提醒道:“莫不是外头传的那个,昨日表姑娘不还来同您哭诉嘛。”
原是那个……
外头传言沸沸时,沈老夫人还不信,没想到昨日让井玉黎去迎接沈重樾,真的发现他带了个女子回来。
她问道:“那女子长相如何?”
章顺想起方才瞧见的玉貌花容,觉得也不好夸得厉害,只委婉道:“略有几分姿色。”
冯嬷嬷顺势补充道:“将军府里的也传话来说,说是那女子只是农户出身,不过,似乎有孕了!”
“什么!”
沈老夫人捏着檀香木珠串的手猛然一紧,眸底闪过一丝慌乱。
她万万没想到,她原本计划好的一切,如今都教一个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野丫头给搅黄了。
见沈老夫人反应激烈,冯嬷嬷忙道:“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指不定是因为贪慕虚荣,才使了手段,勾了侯爷,凭着腹中的孩子入的府。”
沈老夫人没吭声,沈重樾纳多少妾收多少通房她都不在乎,不过现下还不能有孩子,不然只怕日后的事不好处置。
她原打算若沈重樾后院有了人,便暗自使些手段让那边先怀不上。
可事情的发展着实太超出她的预料,毕竟她以为以沈重樾那般冷淡的性子,指不定最后不娶,或者娶了她安排的人。
可没想到他带来的女子竟已经有人身孕。
沈老夫人用指节在桌案上扣了扣,暗暗下了决断。
无论如何,为了镇南侯府,她决不能坐以待毙。
38. 带走 将夫人接去镇南侯府了
沈重樾今日回来得晚, 托人带了话,让姝娘先吃晚膳,不必等他。
风荷便提早了一些时候, 让大厨房上了菜。
姝娘用过后,沐浴换上了寝衣。虽已到了立秋, 可还未过暑热, 今日只在府中走了一圈, 便起了一层薄汗。
白日姝娘几乎一直在跟着顾氏学如何打理府内中馈,也算勉强摸着了一些门道。
也能试着做主决定一些事了。
府内的几个院子,除了青山苑, 几乎都荒废着。
其实按理,她作为将军府的主母,该是与主君分开,另辟一个院子的。可沈重樾似乎从一开始便没这个打算,回京城前就教人把青山苑重新修整了一番,多置了一个妆台和橱柜,两人的东西都放在了一个屋。
姝娘与顾氏商量后,觉得还是得清理出一两个院子来,万一往后来客留宿也不至于太匆忙。
她本就身怀有孕, 一天下来,虽做得不是什么体力活, 可到底还是有些疲惫。
沐浴完,姝娘便走到西面的花梨木桌案前提笔练字。
在长平村时, 纵然再忙, 她也会抽出时间来练字,但自打启程来京,她已有好一段时日没有练了。
姝娘是极喜欢练字和看书的, 幼时去割猪草,经过村子里的学堂时,每每听到朗朗的读书声便走不动路,后来跟着贺严开始识文断字后,凡是她师父架上能看的书她都不愿放过。
所以,练字对她来说更像是一种休息和放松。
姝娘全神贯注间,并未发现有人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直到一道狭长的影子盖住了宣纸上的光,她才微微抬眸看去。
看清来人,她愣了愣,旋即红着脸快速将纸张抽走,藏在背后。
“藏什么?”沈重樾轻笑,“又不是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姝娘垂着头,声若蚊呐道:“我写得丑,怕你笑话。”
“我也不是没看过你写的字。”沈重樾瞄了一眼她背在身后的纸,也不去抢,只道,“我教你练字可好,上回你不是说想学。”
在思原县的那个小院子里,姝娘确实说过这样的话,只是她不曾想沈重樾竟然还记得。
见姝娘轻轻点了点头,沈重樾绕到她身后,取下架上的笔放在她的手中,帮她矫正了握姿后,沾了墨,往空白的宣纸而去。
沈重樾的手掌宽厚,几乎将姝娘的手都拢在了里头,随着他手腕的扭动,那遒劲有力的字很快呈现在姝娘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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