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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和她差不多的年纪。戴了三山冠, 人长得细皮嫩肉白白净净, 眼睛细长唇珠红润, 像个女娃儿。
    福顺跟秋斓先前见过的东厂督公齐灏虽都是内监,可只从外貌来看, 福顺确实文文弱弱中规中矩,反倒是齐灏半丝瞧不出宦官样子。
    秋斓想得出神, 冷不丁对上了福顺瞥来的目光, 她见躲避不及, 便忙不迭勾着唇角对福顺轻笑。
    眼前的福顺虽小,可到底是宫里头伺候的, 她总归不好失礼数。
    好在那头的福顺并不计较, 也冲秋斓笑道:“沈世子关切夫人关切得上心,夫人实在是好福气。”
    “福顺伴伴瞧着年纪不大,眼下却已是东宫近侍, 想来福气也不会差。”秋斓轻弯眼角, 嗓音软糯又和顺,“我是第一次进宫, 到底还要多请福顺伴伴帮忙的。”
    秋斓说着便从荷包里摸出两个金锞子:“这点小意思,请伴伴喝几盏好茶。”
    天色还未完全亮,马车里只有一点从车窗缝隙里透出来的微光,却仍能照得秋斓手心里那两个金锞子灼灼发亮。
    福顺只抱着一根拂尘,不推也不接那金锞子,自顾自恭顺道:“夫人折煞福顺了, 世子爷方才已然打赏过,要小心的事情更是仔仔细细地交待了一茬,夫人只管放心便是。”
    秋斓脸上顿时蕴上更浓的笑意,转而又把金锞子装回去:“我忘了,倒是我马虎。想来伴伴见这些俗物见得也不少,本就是不稀罕的。那就日后还请伴伴来我们至归缘照顾生意,我与伴伴请客。”
    福顺轻轻颔首:“那就却之不恭,日后沾些夫人的光。”
    马车还在匀匀地往宫门前驶,秋斓隔窗瞧了片刻,街边处处是昨晚热闹的痕迹,还有好些人显然是连夜玩闹,正要趁着那最后一点熹微的夜色赶回家去。
    秋斓收回了抬着窗的手,忍不住又问福顺:“伴伴可知陛下为何突然对至归缘的点心如此有兴致?”
    福顺略作思忖:“陛下近日进的奶食多,恰巧在翊坤宫尝了至归缘的乳扇和乳饼,就一直是赞不绝口的。”
    “翊坤宫?”秋斓撩眉,语气中带着抹不去的疑惑。沈昭说过,那翊坤宫是皇贵妃大关氏的居处,想来便是大关氏将至归缘的点心奉在皇上眼前的。
    福顺点头,也就对秋斓答道:“正是皇贵妃的处所,也是皇贵妃的宫人奉上的点心。”
    秋斓抿抿唇,忍不住思索起来。
    沈家和大关氏当真是积怨已久,大关氏更是一直纵容小关氏对沈昭除之而后快,何况连齐灏都已然在至归缘凑过饭局,大关氏不可能不知道至归缘与秋家和沈家的关系。
    可若是知道,又怎么能专门将几例奶食点心奉到陛下跟前?毕竟大关氏在她心目里可不是什么相马的伯乐。能做出这种事来,很难不让人相信大关氏另有所图。
    福顺见秋斓想得出神,便也无所隐瞒道:“皇贵妃本是想召至归缘几位师傅留在翊坤宫里伺候的。”
    “只是殿下一得知消息,便在陛下面前挑明至归缘是夫人经营的场所,这才先一步把夫人您要到东宫那头。”
    “如今圣谕已下,皇贵妃也不好再反驳,夫人便可放宽心进宫,只仔细伺候陛下茶点即可。”
    秋斓听得福顺这么一番话,悬着的心登时落了下去。
    “那便多谢福顺伴伴给的这颗定心丸。”秋斓轻声道:“日后我定记得这份好。”
    马车缓缓在金铆朱漆的大门前停下,福顺与秋斓点头示意后,边撩起车帘跟值守的军卫浅谈几句放行。
    车过了两道墙便要步行,秋斓跟在福顺身后慢慢走,过眼的红墙黄瓦也在初生的朝阳下越发清晰明亮。
    亭台楼阁连绵起伏,红墙连着红墙,甬道接着甬道,连天也被那四四方方的院子裁切成一块又一块的片儿。
    秋斓被安置在东侧清宁宫的暖阁内先拜见了太子妃,又过一个时辰后,莲娘便带至归缘的两位大厨紧跟着进宫。一行人修整片刻后大朝便已经散了,御前的黄门这才来传召旨意,带着一行人前去面圣。
    当今圣上明遂皇帝早已年过天命,比秋家阿爹还要大上几岁。
    彼时刚刚下朝的明遂帝正着一身赭黄衮袍,肩挑日月,头戴双龙翼善冠,瞧着威严又肃穆,走路好似都与寻常人不一样。皇贵妃大关氏就跟在明遂帝身后,也是掐丝的金头面,一身通肩澜的圆领长袄。
    华盖和奉香的宫女太监们各司其职,跟了长长的一队。
    秋斓只在御驾进门时瞥到一眼,便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明遂帝落在椅上坐稳,瞧着内监们从桌上搬折子出殿,目光才转而落在为首的秋斓身上:“坐吧。”
    明遂皇帝托着下巴支在面前的案几上:“朕记得你,你就是那个秋家的小女儿,今儿一见果真岁数还不大。你不知道,你出生那会还有人跟朕提过,说秋家有个难得一见的天乙之命。”
    “你爹是今科会元吧?他那一手小楷着实是不错。”
    秋斓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