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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主公,孟别府已被流民占据。”
秦尚文哼道:“区区流民,能这么精准就占了孟别府?孟世子现在何处?”
“环采楼。”
环采楼,洛邑有名的花柳之地,这孟兄果然是会享乐之人。
秦尚文快速穿好衣服,大步向隔壁屋走去。
此时谢琼已穿好衬衣,坐于檀木梳妆镜前,三位婢女围在她身边,为她擦拭长头。
秦尚文透过粉黄色的帐幔,能看到她清丽可人的侧颜,不施脂粉,依旧白如珍珠,直挺的鼻梁,淡粉的唇瓣,如同书中所写却嫌脂粉污颜色,淡扫峨眉独立世。
她听到了他的脚步声,转过头来,看向他。灵动的眸却散发出拒人千里的冷冽,虽已换上女儿服,却依旧是帝王孤傲之气:“国公真是好大胆!”
“是,微臣胆子一直很大!”
秦尚文扬唇轻笑,无视谢琼眼中的敌意,走入内室,看着榻上他命人临时准备的女子衣衫,神情骤变。
这花花绿绿的衣衫,实在庸俗,怎么配得上她!
他随手拿起一件正欲发怒,但灵光一闪,想到现在情况不同。
这小人儿一直以男相见人,如今换上女子装扮,反倒是个障眼法,只是她沉鱼之貌,太过引人注意,怕是一眼难忘。
若是巧合,被人又见了圣上画像,这一对比,肯定暴露。
秦尚文思索再三,将手中艳红色的绸裙扔给身旁的婢女,命道:“给她画个艳俗夸张的浓妆。”
006
明月当空,冷风吹拂,空旷的街道上,马蹄声鸣。
谢琼被男人囚禁在怀中,奋力反抗,确实徒劳,她只能大喊:“你把我弄成这鬼样子,要带我去哪?”
她被强行穿上这风俗的衣裙,抹上厚重的白粉,散上刺鼻的香粉味,使得她与那教坊的舞娘无异。
虽是傀儡,但也是一国之君,谢琼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果然如她所想,落入严贼手中是死路一条,落入这秦狗手中却是生死不如!
她愤恨的蹬腿拍打着马身,以此激怒马儿,来个同归于尽。
然而身下的宝马只微微应激,就被身后男人拉动缰绳制度,他沉重的上半身压在谢琼身上,浓郁的气息在她耳畔缠绕,啪得一下像打马儿那样,打在谢琼屁股上,低声道:“安静!”
谢琼只觉羞辱,压着心中怒火,低头咬出,不停地告诉自己要忍耐。
人固有一死,就算是死,也因死得其所,而不是像个玩物一样,被迫穿上这媚俗的衣衫,在侮辱中离去。
谢琼忍着不甘的泪,低头望地。
砰得一声,宁静的古城发出巨响,谢琼闻声望去,只见远处北方,熊熊烈火,燃烧照亮整个夜空,浓烟弥漫,将四周的瓦房染上黑色。
谢琼心中一惊,抓紧手中缰绳道:“出什么事了?”
秦尚文瞥了一眼,将怀中人儿抱紧,道:“别吱声,微臣护你无忧。”
看样子,事态严重,秦尚文加快了行速,带着谢琼来到城南环采楼。
旧都洛邑,是大庆第二大城,城北混乱,城南却还一片祥和,无任何风吹草动的征兆。
环采楼内更是千灯万火,内外可见浓妆艳抹的美人。
谢琼看着阁楼处与自己梳妆无异的鸨儿们,脸色苍白,一下子以为这秦狗贼下三滥,要把她送入地府般的妓院,气得一巴掌打过去。
秦尚文正拉着她下马,就此受了她一巴掌,不由一愣,抬头对上还在马上的人儿,看着她眼眶盈着泪水,心一揪:“怎么了?”
谢琼咬唇愤恨:“畜牲,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绝不受此侮辱!”
秦尚文皱了皱眉,知道她是误会了,想解释,楼中鸨母走来道:“大官人,你来啦?还带了个美人,云娘正在凝香阁等您呢!”
秦尚文随即将谢琼抱下马,轻而易举化解了她的反抗,将她紧楼在怀中,像抱小儿那样走入青楼。
鸨母未在意谢琼的存在,一路默默领路。
三人来到最里面的凝香阁,鸨母正欲开门,却听到里面传来男女碰撞的声音。
宽敞的香房中,檀香弥漫,晕红的帐幔内,男女旖旎。
女子迷人的呻吟不断:“啊!爷快些,快些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