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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
纪非见她在一旁忙碌,心里暖暖的。小时候他虽然皮实,却也免不了闹些小毛病,每当有个头疼脑热,奶奶也是这般忙前忙后。
奶奶会炖浓稠滚烫的土豆汤给他喝,发身汗病就全好了。
毕业后纪非不愿意回国,从小没和父母生活在一起,根本没感情。可他们逼他回来,说你被老人家惯坏了,不能一辈子无所事事。
当初送他到国外生活的是爸妈,如今不管他的意愿强行要他回来的也是爸妈,简直把他当成私有物品,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然苒把水和药递到纪非面前,重新坐下,边喝粥边说:“等下我去工作,你就在房间休息吧,有事打我电话。”
“没事,我跟你去,一个人呆着太没意思。”
烈女怕缠男,何况然苒这种意志不坚定的,最终又答应带纪非去调香室。
纪非没想到程序那么繁琐,要先在门卫处登记,进入室内需给手消毒,还得换上白大褂。
等他搞好从更衣间出来,然苒已经在桌前拿笔记录什么。纪非头回见到然苒埋首工作的样子,全不似平时的单纯傻气,戴上眼镜后甚至有些科研美女的气质。
“稍等一会,我列张配方表。”
木桌前方架子上陈列着数不清的小玻璃瓶,里面是各种天然或人工合成的精油。
纪非虽然不大用香水,却也知道小小一瓶液体其实包含几十甚至上百种原料,而调香师便是将那些原料巧妙混合,制造出美妙香气的人。
不一会儿然苒丢下笔,站起身从架子上挑选精油。
“我帮你。”纪非主动请缨。
“好啊,不过要小心点,别看它们不起眼,有些比金子都贵得多哦。”
金子很贵吗?纪少爷并不认同,不过他还是听从然苒的建议,轻拿轻放。
调配的过程中,然苒同纪非絮叨起香水的基本常识,譬如起源是西方的祭祀活动,近年世界风靡的乳香、没药,其实就是古代供奉神明时点的。
而Perfume其实出自拉丁文,穿越迷雾的意思。
纪非的注意力不在然苒的话语上,而在她的双唇,她的手。是发烧烧坏脑子了吗?突然觉得她的唇好性感,甚至想再握住那双白皙绵软的手。
“试试这个,告诉我它让你联想到什么。”
递到面前的闻香纸拉回纪非胡乱飘飞的思绪,他接过来凑到鼻尖闻闻,疑惑道:“太呛了,像不小心走进厨房,满屋子油烟,还很辣。”
然苒打个响指,笑着问:“是不是格外提神醒脑?”
纪非把闻香纸丢进垃圾桶,“你故意整我?”
“没有啦,我是在测试你的鼻子灵不灵。”
“那你满意了吗?”
“嗯,现在正式开始。”
纪非不满被她捉弄,但真别说,闻过那个怪怪的味道,跟抽完一支烟似的,瞬间神清目明。
两人并排坐在桌前,然苒调香时,纪非就在旁边发呆或翻她放在桌上的书;需要试香时,他麻溜地贡献鼻子,尽力描述不同香型带给他的感受。
这般安静且专注地投入到一件事情里,纪非从未尝试过,好像外界的喧嚣都与他们无关,时间分秒流淌的痕迹如此清晰。
“最后一次,你的嗅觉是不是有些麻木了?”
纪非说还好,然苒给他的都是稀释许多倍的,而且大多闻起来是令人愉悦的。
“这个……似乎有些骚气?”
搞不清她加了什么,挺能刺激荷尔蒙的。
然苒冲纪非竖起大拇哥:“里面有白麝香,有一定的催情功效。”
“那你……”
“打住!”然苒能猜到自恋狂药说的话,不外乎为什么给我闻催情香,是不是有不可告人的想法?
“只是在实验,没有挑逗你的意思。我去趟洗手间,你耐心等待中调哦。”
她的笔记本摊开在桌上,一阵微风吹过,簌簌翻到前面的页,纪非没想偷看,可上面随手画的卡通小人吸引住他的目光。
那个小人表情痛苦,被好多支箭射中身体,旁边写着一行字,是然苒的笔迹:“狗男人都该被万箭穿心!”
纪非莫名地心口一痛,这不会是在说我吧?
好奇心促使他翻到下一页,依旧是前面的小人,但右手画的特别大,还有很明显的三个红点,旁边配的文字颇有些幸灾乐祸:“蜜蜂替我报仇雪恨。”
看到这,纪非基本确定小人的身份,是他无疑。这位然小姐也够幼稚的,用这种方式发泄对他的不满?
再下页记录着然苒乱七八糟的想法,到右下方小人又出现了,换了新衣服,从图案款式能推断出,是她在县城里给他买的T恤。
“给儿子买衣服了,超帅!”
看到这句话,纪非不晓得该哭还是该笑,除了亲妈,她是第一个敢叫他儿子的女人。
最后明显是昨晚发生的事,小人盖着被子委屈巴巴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