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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好了。”
姜素莹摸了摸狗头:“棕乎乎的,倒像一只红果。”
张怀谨笑道:“那就叫红果好了。”
小狗兴许是觉得这个名字不错,利索的汪出一声,很是给面子。
两人加一狗闲谈了一路,气氛融洽又随和。车子不紧不慢的在小洋楼前停下,姜素莹挥手道别朋友:“路上小心些!”
说完转身进了院子,脚步轻盈的推开家门,扬声道:“我回来了。”
往常乳母一定会前来迎接,但眼下门厅却静悄悄的。仆人们好像都在忙碌什么大事,一个冒头的也没有。
姜素莹不疑有他,直接往客厅里走,顺便唤起乳母的名字:“张妈,你去哪儿了?”
话才刚说出口,她看清眼前的场景,骤然止住步。
客厅是素净的。
摆设和她离开前没有任何差别,只是绕墙一周站了不少陌生面孔。一个个都是做短打模样的精壮汉子,不言不语,静的只能听到粗重的呼吸声。
沙发上端坐着一个人,正慢条斯理的喝一杯茶。
水微烫,他没有对嘴吹,而是掀着瓷盖划过水面,滤过浮起的茶叶,姿态十分考究。
啪嗒。
姜素莹手一松,皮包摔在地上,发出刺耳的撞击声。
那人听见动静,抬起眼,冲她温声道:“姜姑娘,又见面了。”
没错,那人正是廖海平。
“你来做什么?”姜素莹环顾四周,突然发觉身旁空落落的,一个能帮忙的人也没有。
廖海平没回答,单是把茶杯撂下,站了起来。
姜素莹急忙往后退去,搜寻起防身的事物。廖海平倒也没有靠的很近,他在距离她三四步的地方停下,目光被什么东西吸引了。
——姜素莹的皮包躺在地上,五金盘口被撞得敞开。那朵张怀谨赠送的绒花从包里滚了出来,正大咧咧散落着。
廖海平躬身,把花拾了起来。花色极艳,衬在他修长指间越显殷红,似掉非掉血滴子一般。
“姜素莹。”廖海平开口。
叫的不是“姜姑娘”,也不是“姜小姐”,而是“姜素莹”。他就这么直呼她的姓名,语气平静极了。
这三个字似乎成了定身符,让姜素莹一下子愣住。她摸不准对方的情绪,不敢轻举妄动。
而廖海平在她愣神的功夫,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抬手把那朵大红绒花簪在姜素莹鬓间,温声道:“说话不算话,这可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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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饭局
绒花很轻,戴在乌黑发上是一种赏心悦目的美。但姜素莹却觉得那花像是钢铁铸成,钉在脑袋上直往下坠,叫人头皮都发紧。
“二爷,我不懂您在说什么。”她努力克制住战栗,把腰板挺直。哪怕黑云压城也不能输阵仗,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廖海平面上无波:“那我说的直白些。做生意,要守规矩。”
姜素莹脑子里转的飞快——合着他是知道自己和张怀谨见过面了?
不可能,寻思起来,不应有地方露出破绽才对。
于是她咬紧牙关,只管不认:“规矩我自然是守了的。”
廖海平起初没作答,一双眼珠儿黑鸦鸦从她面上扫过,像连绵的雨。接着他低头,开口说道:“藏头也得顾尾,那帘子未免太短了些。”
姜素莹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瞧,停在了自己红色玛丽珍皮鞋上。她爱漂亮,鞋面擦得晶亮,绑带下面露出来一截雪肤,被颜色映的俏生生。
——原来竟是这双鞋坏的事。
早在诊室时,廖海平已经认出帘子后她和张怀谨露出的脚。他城府竟如此深厚,一个字也不说,专门带着人来家里堵她了!
姜素莹呼吸间凝了霜,一时失了言语。
廖海平倒也不急,有意等她把气喘匀。好像单是看着她,一点点蚕食那份震颤的恐惧,都能从里面品出一点活着的兴味。
多么鲜活的兴味。
时间在对峙中点滴而逝。
客厅立着这一口西洋钟,垂摆摇曳,机械臂甩出咔嚓的声响,如同耗子磕米。姜素莹先前也日日听着,没有一刻觉得像现在这般细碎,让人心慌意乱。
半晌后,她终于开口:“不过是这么一点小事,我还以为是怎么的了。二爷如此繁忙,何至于亲自跑一趟。托人告诉我不就行了?”
她在态度上先服了个软,大且圆的眼睛垂了下去,愈发显出一点无辜又愧疚的气色。
姜素莹有自己的考量。
几番交手下来,廖海平这人明显有点疯,跟他硬来怕是不成。当务之急是找到帮佣,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临到要出事,一个能顶事的都没有!
她这厢在语气上退了一步,廖海平离得近,自然第一个察觉。
他微微笑了,重新唤出一声“姜姑娘”,不再叫她姜素莹。好像一下子恢复了礼貌与客气,成了十全十美的善人——他竟是吃软不吃硬的。
姜素莹心里稍稍定下来,扫过墙边那一圈大汉,冒出一点计谋:“各位大哥站着也怪累的,都坐下来歇歇罢。我去叫佣人多搬些椅子过来,你们稍等。”
说完便后撤一步,借故要走。
廖海平抬起手,拦住了她。
他脸上依旧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