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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接自己的车,来到大伯家。
当初为了方便报考学校,凌芩帮乐沁涵转成景城户口。
乐大伯夫妻俩在老家做生意,不能离开,高考前一个月暂时关店,到学校附近租了房子专心陪乐沁涵备考。
小区老旧逼仄,车开不进去,司机停在路边,和凌初拿着东西朝里走。
离单元门还有一段距离,就听到一阵吵嚷声。
“大家来评评理,再有两天我儿子就要高考,昨天吃了口他们家的东西,上吐下泻还发烧,我后来才知道,他家女儿也要高考,你们说说这不是故意的,是什么?”
凌初离得有些远,看到人群中的高个男人觉得眼熟,眯眼看了会儿,发现好像是她大伯,身边的女人应该是大伯母。
吵架的是一家三口,女人眉眼上吊,法令纹深重,显得面相有些刻薄。
身边的男人大概是她丈夫,拨拨她的手臂,被女人不满地甩开,他好脾气地没说话,颠了颠怀里一脸不高兴的胖儿子,对围观人露出一个歉意的笑。
大伯母皱着眉:“事情我已经解释过很多遍,我看孩子自己住,家里没个大人,才想着给他拿点吃的,我家也是吃一样的饭菜。”
那女人叉着腰,冷嗤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们家谢诩可是状元苗子,谁知道你们这些外地来的是不是见不得人好。”
大伯母气得直想要上去跟她撕一场,刚撸起袖子,就见楼道里跑出一人。
高挑的少年面色虚弱,面颊上染着病态的红晕,头发比起一个多月前长了些,衬得俊秀如画的面庞更加温润柔软。
他皱着眉走到大伯母面前,鞠了一躬:“赵阿姨对不起,给您和乐叔添麻烦了。”
说完转向女人,眉眼冷淡下来:“我胃不好,夏天热,多吃了几根冰棍,和别人没关系。”
女人脸色一僵,看看周围,狠剜了谢诩一眼,不耐烦地把他拽开,胡搅蛮缠道:“孩子年纪小抹不开面,不好意思说,反正是吃了你家东西才生的病,你们就说说怎么赔吧。”
围观群众终于看不下去眼了,有个老太太站出来:“王春梅你差不多就得了,打小你们就没管过谢诩,现在装什么好后妈啊。”
“就是。”另一人紧跟着说:“我看就是想讹钱。”
周围人七嘴八舌吵嚷起来,女人被臊的没面子,用力推了把身后男人:“我一个当后妈的关心继子也得被骂,来来来,你是亲爸,你来说。”
男人脸色不太好看,看着谢诩尴尬地笑了下:“谢诩啊……”
“不用说了。”谢诩嗓音微微发哑,声音却十分清晰:“直说我已经成年,你们想收回房子就是了。我高考完就搬走,你们大可不必装出一副关心的样子,让人恶心。”
“你怎么说话呢?”女人尖叫一声,伸手用力推过去。
谢诩生病虚弱,被推个正着。
他来不及反应,紧皱着眉正准备抗住这波冲击,忽然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谢诩:“……”
“吃药了吗?”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谢诩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眨眨眼侧过头,和一双半垂的眸对个正着。
这个姿势……
谢诩挣扎着想要起来,脚底没站稳再次落入凌初的怀抱中。
“别动了。”凌初按住他的肩,指尖滑过烧红的耳朵,小声笑了一下:“我这可不是结实有力的胸膛,砸两次还挺疼的。”
谢诩脑子烧的糊涂没回过味,不过倒是听话的没再动。
“一一,你来了。”大伯母转怒为笑。
凌初和大伯二人打招呼,又招呼司机上楼,全程没分给谢家父母半丝眼神。
“诶!”对方显然不想轻易放过,上前一步把人拦住:“我们还没说完呢。”
大伯皱着眉往前一站,女人顿时被吓得后退几步,色厉内荏地嚷嚷:“干嘛?干嘛?还想打人啊。”
大伯母刚松缓下来的眉头一竖,把凌初往楼上推:“涵涵在家呢,你先回家,我和你大伯待会儿回去。”
大伯浓黑的眉凝成个疙瘩,粗声道:“说说说,说个屁。”
女人拿手指着大伯鼻子:“你怎么说话呢?”
大伯没搭理她,英俊的面孔黑的吓人:“跟人说人话,跟狗说狗语,你们是什么东西,老子就说什么话。我特爹早就忍够了,你一天天扯个大嘴,东叭叭西叭叭,外地人刨你家祖坟,还是抢你家纸钱了?”
女人瞪圆了眼:“你……”
“你什么你……”大伯越战越勇,转头看向女人身后的男人:“还有你。”
“谢诩不是你现老婆亲生的。你呢?自己生的自己不管,看儿子长大了,想收回房子又怕被人戳脊梁骨,就三天两头让你老婆过来闹。占便宜的时候也是,让老婆冲锋在前,你享受在后,当了□□还立牌坊,你踏马也算个男人?”
“我呸。”大伯骂完,啐了一口:“什么东西!”
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