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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也就是话少了一点,人很不错的。”
张幺妹:“就是,哪能用旧眼光看人呢?老谢家的孩子明明变懂事了!”
“那你这是错觉。”黄二娘嗤笑一声,“做两件好事能改变什么?要我相信他变礼貌了,心眼儿变好了,还不如相信天上会下红雨。上次帮秀丽搬东西,谁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帮晓军到底是什么情况谁知道呢?”
“咳咳咳……”
有人咳嗽两声。
黄二娘犹自不觉,滔滔不绝地批评“谢如琢”为人不好,说这就是没父母教的孩子,从小不在父母身边,亲爹都嫌弃,心理肯定很阴暗,性格也阴沉孤僻。
谢如琢买了一盒签字笔替芯从便利店出来,一直走在他们身后,他们愣是没发现。
这些人说什么,其实对他没影响。
他并不在乎她们说什么。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
人何必在意蝼蚁的看法呢?
然而,他想起了上次阮糖怼黄二娘时头顶只冒[气死你]的小模样,唇角轻轻勾了勾。
于是,他冷淡地出声。
“黄二娘。”
黄二娘正老调重谈,又说到了谢如琢没礼貌,从来不打招呼(她已经说过八百遍了),闻言一回头就看到了本尊,不由吓了一跳,脸上当即露出一个讪笑,“这不是谢如琢嘛?你怎么在后面?一声不吭的,吓我一跳。”
谢如琢不顺着她的话讲,只略一点头,“早。”
黄二娘讪讪道:“你这是干嘛去的?”
谢如琢亮了亮手里的签字笔替芯,又问:“重吗?我帮你提一袋?”
黄二娘早就累得不行了,别人也都提着自己的东西,没多余的手帮忙。她闻言,也顾不得和谢如琢的“过节”,本着成年人的社交原则,面上堆笑,手里最重的一袋却往谢如琢那边递,“那怎么好意思!”
谢如琢不接,顺着她的话讲,“不要吗?那算了。”
“……”
黄二娘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白,但此时人多,她不好和谢如琢计较,只好吃了这个闷亏。
其他人纷纷忍笑,臊得黄二娘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而后,谢如琢看向手里东西也挺多的张幺妹,“张阿姨,我帮你提?”
张幺妹是个直肠子,平时最不耐烦那些礼节上的退让,当即便喜笑颜开,“谢谢。可重死我了,你提这一袋轻点的吧。”
谢如琢接过了另一袋比较重的。
大家对他纷纷改观。
因为张幺妹是最先到家的,谢如琢后续又帮助了其他几个人,唯独没有帮黄二娘。
这是一个谢如琢频繁做好事的上午。
有邻居出摊,小推车太重?
有谢如琢帮忙推。
有大爷大娘去银行办业务不认识字儿?有谢如琢帮忙跑流程!
有小朋友被大点儿的孩子勒索保护费?有谢如琢吓跑他们!
有骗子来雪梅街行骗,骗雪梅街的老人买一些假药和保健品?有谢如琢戳穿他们!
他还给俩陌生人指了路,给张幺妹家扫了地,给李晓军讲了题……
于是,先前还说“谢如琢要是一个面冷心热、乐于助人的好孩子,除非天上下红雨”的那些人,开始对谢如琢交口称赞。
“老谢家的孩子真是变了,现在可懂事了!”
“就是,今儿我差点儿摔倒了,还是他扶了我一把!”
“这孩子真是好孩子,连我过马路他都不放心要扶着我过。”
“谢阿姨真是熬出头了。”
“要我说,这孩子也不容易。年纪轻轻死了妈,后面他爸讨个新老婆,新老婆容不下他,他爸就不要他了,把他送来青梅镇让慧芳养着,真是作孽啊!”
“这孩子多好啊,谢腾飞怎么就舍得不要呢?他那个后妈也不是好东西。”
“黄二娘的嘴也忒碎了些,平时就爱添油加醋嚼舌根子,她说的话都不能信。”
……
一上午,一直卧在谢如琢书桌上修养的阮糖脑袋边频繁地闪过[+1]的字样。
每加一分,阮糖的体型便恢复一点。
于是,在院子里浇花儿的谢奶奶便看到阮糖小小一只草泥马的身形缓缓地,像是吹气球一样变大。
“小草,你这是在干什么?”
“奶奶,我在玩吹气球呢!”阮糖萌萌道。
到中午时分,阮糖终于恢复正常体型,还结余3个积分。
谢如琢黑着脸回到家,阮糖当即跑过去抱住他的腿,小脑袋在他腰侧蹭了蹭,眨巴着眼道:“哥哥辛苦了。”
谢如琢整个人都冒着寒气。
尤其是,谢奶奶从老姐妹儿口中听说谢如琢今天一上午都在乐于助人,原本严肃的她见谢如琢从外面回来时,也笑得慈眉善目,颇感欣慰道:“你终于懂事了,以后都要这么做。为人处世,就是要与人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