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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年迈的老奶奶提不动大米时,帮她搬到了门口;拉开了一个差点被车撞到的小学生;冷着脸耐着性子给问路的陌生人指了路……
阮糖脑袋上不断闪烁着金色的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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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底的酸涩、忐忑和隐约的无助,也被温暖的喜悦取代。
等他们走到黄花巷时,阮糖就有五个积分入账,再加上谢如琢赠送的五个,目前一共有13积分可支配。
在谢如琢那静若幽潭一般的目光的监督下,阮糖买了一个小笼包。系统的食物小笼包十分坑人,那是真的小笼包,简直抓住了“小”这个字的精髓,一个直径三厘米,一口就能解决。好在皮薄馅儿多,味道鲜美,口感滑嫩。
阮糖吃了一个,身子就跟吹气球似地,蹭蹭蹭长高了两公分,整只草泥马也大了一圈儿。
她很懂事地说:“哥哥赚积分很辛苦的,我会省着花的。”
谢如琢“嗯”了一声,走进黄花巷。
阮糖紧随其后。
这时候,太阳几乎已落山了,街道上家家户户、各类店铺都亮起了灯。而年久失修的黄花巷没有路灯,只有仅容三四人并排通过的一条窄窄的、破败的石板路。
树木的枝叶从断壁残垣旁逸斜出,在墙壁上、过道上打出阴沉沉的影。
知了却一无所觉地自顾自鸣唱。
没走几步,阮糖就听到了前方的响动。
“啪啪啪——”
“啪啪啪——”
“啪啪啪——”
……
是皮肉被拍打的声音。
然后,是女孩子的痛苦的口申口令声。
待走得进些,方能看见,是几个流里流气的小太妹和不良少年正围着一个女生,抓着那女生的头发往她脸上扇巴掌。
伴随着声音。
“就你这样儿,也敢往程一鸣身边凑?”
“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这丑样儿!”
“我看上的人,你也敢抢?”
“看老娘不弄死你!”
“给我扒她的衣服!都扒光!”
女孩子哭喊着求饶,“不要,我没有……”
“求求你们,放过我……”
……
然而,其中一个小太妹笑了,“你们看看她这样儿……”
“哈哈哈,跟条狗一样!”
“万一她明天告诉老师怎么办?”
“她敢!”
“有了!你们几个,还没开过荤吧?这不现成的吗?扒了她裤子,把她弄了,看她敢不敢告状。”
……
这一年,大家的观念都还很封建很传统,对女性远远不如十几年后那样宽容。很多女性被欺负了,为了名声也不敢报警,就一个人默默咽下苦果,胆战心惊、伤痕累累地度过一生。
在女孩子的哭喊声中,视力远比普通人要好、在夜晚也能清晰视物的阮糖已经看清楚,被欺负的,就是之前在学校捉弄谢如琢的女生。
有人听见了谢如琢和阮糖的脚步声。
“好像有人过来了。”
这句话一完,就有人冲这边喊,“你们走你们的,别管闲事!”
原本准备绕路的谢如琢脚步一顿,打算路过他们,视若无睹地走过去。
然而,被欺负的女生透过其中一个太妹手机屏幕反射的光看清了来人的样貌,当即犹如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喊,“谢如琢,救救我!”
谢如琢当即转身,打算远离麻烦。
然而,阮糖却有些犹豫。
谢如琢叫她,“小草。”
他的声音冷冷的,阮糖仰脸看他,听他问,“你想让我救她?”
阮糖很纠结。
那个女生欺负过谢如琢,也许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言行是在欺负人,但实实在在很讨厌,那是一种无知的恶意——把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谢如琢对她很好,他明明什么都不关心,却愿意因为她说饿而去做他嗤之以鼻的“好事”赚积分。
此时,她说不出一个救字。
她总觉得,请他帮助欺负过他的人,无疑是一种背叛。
然而,那些不良少年不良少女的行为太过分了。
那个女生做过的事再讨厌,也不该遭受这样的屈辱。
可是,她喊出了谢如琢的名字,假如谢如琢救了她,他的中学生活讲不再平静,后面一两年都可能要被这些渣滓骚扰。
他极有可能会被报复。
自己又能做什么呢?一个“救”字轻飘飘,却是在慷谢如琢之慨,也极可能让谢如琢本就不平静的生活遭受惊涛骇浪。
这不是善与恶的选择,而是在谢如琢与那个女生之间,她要选谁。
心里的天平自然而然地倾斜。
谢如琢直直地看着阮糖的眼睛,仿佛要看出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