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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很美丽,
结果,某一日我顶着沉甸甸的脑袋去找师兄,门前溪水沟里,他正跟隔壁家的女娃娃并排坐在水流前的青石板上聊天,
“顾颜哥哥,白舞姐姐什么时候走啊,她在你们家都住了好久了”。那女娃娃娇嫩的说。
“她啊”顾颜师兄故意提高了些预期,“她马上就走了,天天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还整天让我娘给她做新衣裳,我娘跟我爹说要送她回去都说了好多次了……”,
后面的话我便没有再听,只是委屈的想掉眼泪,我并没有白吃白喝夫子家的,我跑到房间迅速将简单的行李包裹好,去跟夫子告辞时,夫子很惊讶,说他并未接到任何我娘要我离开的消息,
我对夫子说,
“刚刚我一个人在镇口玩耍正好碰见我娘的管家阿漠,她说是来接我的,因阿漠她还要在镇上采买,我便先来收拾并跟夫子您告辞,这些年打扰您跟师娘了”。
夫子还是有些疑惑,见我一脸认真,也就信了,在夫子眼里,我从未说过谎话,我这个小,怎么可能说谎话呢?然后夫子跟师娘便送我出门,原本他们是想送我到镇口跟管家阿漠碰面的,结果我赶紧说阿漠在集市上给师娘备了厚礼,听到此,夫子跟师娘连连摆手,皆不再强求相送了。
于是,就这样,我便从仙人桥夫子家逃出来了。
年纪小,不知道回家的路,口袋里也没有半个铜板,只得一边走一边当行李,等我摸到青湖岸上一处叫白鹤古镇的地方时,衣服也全部当完了……
风餐露宿,缺衣少食,那时我才晓得穷人的生活是这般难过,我发誓,今生一定要努力,再也不要受穷,当然,这是后话。
娘后来知晓了,她怪我说,“就该多给你找这这样的机会锻炼锻炼,脸皮太薄在这个社会是活不下去的,你娘我就吃了脸皮薄的亏,后续你可得学会如何问别人要钱而不是当家产,这才最重要,明白吗”!
她说完,我想这真的是我娘吗?问别人要钱,问谁要啊,难道我成了叫花子不成
后来我才知道有一个词叫:劫富济贫,在某些程度上也合规.
其实娘总以为我爹会把银子给那夫子,实际上每年我爹都说已经安排过了,很丰厚的一笔,但,千万不要相信我爹说的话,自我出生后,爹家族已经败落,这些年他习惯了花娘的银子,且又喜欢背着娘吃、喝、玩、乐、赌,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况他压根不在乎我这个女儿,又怎么会记得我的学费。
故而,真相就是这么丢脸,我那不顾家的爹,让我在夫子家里白吃白喝白住四年,也难怪顾颜师兄讨厌我,后来,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娘带着我悄悄溜到顾夫子家,简陋的书房前,夫子正在油灯下抄一本佛经,短短几个月不见,夫子好似苍老了很多,我突然莫名觉得有些心酸,尤其是想到不懂事时给夫子堆过的小坟丘,好在他永远也不会知晓。
娘出其不意将一大包银子及落着我名帖的信放入桌前,顷刻夫子察觉一愣的瞬间,娘带着我已经溜出好远。
“你也不去看看跟你一起长大的师兄”,回去的路上,娘不忘揶揄我。
“你会想起那些嫌弃你整日白吃白喝的男子吗”?我反问。
“自然不会”,娘白了我一眼,“想好吃好喝供着你娘我的男子多了去了,这天下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男子”!
“那当年你还是长公主啊,可我是什么,不过是茶农的后代罢了,怎么会有人愿意白养着我”!
我嘟着嘴说完,但见娘猛的一愣,神色突然开始有些戚戚,
“你可是有些怪你娘”?
“没有啊,怎么会”?看见娘伤悲我也有些不忍,她跟我在一起的时日并不多,经常心事重重,我想一定是我那不争气的爹惹到的她,实际上,我并不觉得作为一个种茶人家的女儿有多么不好,我说这般的话只是觉得现实的人很多,男人跟女人都一样,因为生活并不容易啊。
“那你师兄说这般的话,你现在回忆起来还会难过吗”?娘其实还是很关心我的。
“怎么会,他毕竟说的是对的,只是可惜了我默默喜欢了他好几年”。
“呵呵”,娘干笑一声,“这天下的男子自然是要多遇见一些才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样的,适合什么样的”。
娘说完,知道她一定是又想到了自己,我立马回道;“你不一定非要跟我爹过一辈子啊,或爹当年只所以喜欢娘,不过是喜欢娘的身份罢了,后来娘什么也不是了,他也就不需要再伪装了”。
“你小小年纪真的就这样认为”?娘反问。
“那可不是,难不成爹当年看上了娘的美貌,可天下美貌的女子那么多”!
“你这个妮子就是嘴巴刁”!娘被我呛住了似有不满,她对我总是不满,因她后来又给我找了个师傅,虽依旧隔三差五不见我,却要经常到我师傅那里数落我这个女儿是如何的叛逆不听话,经常惹她生气云云,
或许当年我在叛逆期,没事就动不动跟她吵架,师傅经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