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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她不要的......知鸢的这句话徘徊往复在宋意钦的脑海中。到底什么是她不要的,是人还是物?
他神色落寞地向房子走去,仍旧是把所有灯都打开。
安静容易使人惶恐,灯光营造的温暖, 能使他暂时觉得安全。
已经接近凌晨, 又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不管是数羊还是数星星, 对于失眠来说都无济于事。
家中没有安眠药这种危险的东西, 自从成婚后宋意钦就不需要这玩意儿了。
他其实有个毛病,就是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下是很难放松神经的,以前都靠开着音响, 或者吃少剂量的安眠药来缓解。
成婚后, 这个问题被不攻自破了, 除了激烈的运动可以减除睡眠的困扰外, 身侧来自少女的馨香与酣甜的呼吸也是一剂良药。
虽然他们也不是日日在一起,但总归, 家里有她的气息。
宋意钦坐在床上扫视着干净的四周,更加别扭, 昨夜开着音响也没有睡好,他干脆放弃了,走到飘窗坐下, 本来想点根烟的,又习惯性地放下了。
因为知鸢是不喜欢烟味的,所以不许他在卧室抽烟,在家的时候他也不怎么抽,偶尔抽一两根也都是在书房开着窗抽......
如今没有她的卧室,可以肆无忌惮,却没什么意思。
宋意钦一贯肆意,极少被束缚,但这超额的自由,他不是很想要。
百无聊赖地坐在飘窗上,他突然瞥见了角落里的一个物件。上前一看,居然是知鸢的耳环。
知鸢这人总是丢三落四,尤其是这样小件的首饰,什么卡子耳环,什么戒指手链的。
如今躺在掌心的单只耳环,没有了它的另一半,也没有了主人,显得孤零零的。
宋意钦微微叹了口气,攥着那只耳环从飘窗下来准备放到知鸢的首饰盒里,免得她又找不到不高兴。
这东西本就是丢了再买而已嘛,她却总是恋旧。
宋意钦走到了衣帽间门前,步子开始降缓。知鸢说她把家里的东西都拿走了,是不是首饰盒不见了?
她把东西都拿走了,她还要跟他离婚,怎么还会在乎这一只小小的耳环?
心中的烦闷让他想把这只耳环丢下,可丢弃的动作暂停在半空,他还是不死心地打开了衣帽间的门。
万一她口是心非呢,女人惯会说反话。
主卧的衣帽间几乎都是知鸢的东西,大小姐从小吃穿用度上是没有缺过的,宋意钦总是感叹不管多大的地方也不够她放的,所以只能把自己的部分衣物放到了另一个房间。
衣帽间的大门打开,由于里面承载的东西过多,所以并不显得空荡,宋意钦也分不清少了什么,只向放首饰的区域走去,架子上的首饰盒不见了,但留下了几件首饰。
还有,婚戒?
她把婚戒留下了?
宋意钦的呼吸被呛入了一股冷气,掩唇轻嗑着他单手打开了戒指盒子,钻石折射出的光芒好似刺痛了眼睛。
他把盒子合上朝里面推了下,揉揉眼睛倏地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结婚证!
结婚证在哪?领证后他从来没在意这件事情,也不知道结婚证被知鸢放到哪里去了。
如果结婚证还在,那他藏起来了,她还怎么离?
宋意钦说干就干,立刻到处翻找着。房子大有房子大的难处,找东西这件事情比运动还累。
一番折腾下他结婚证没有找到,还发现了另一件事情。
知鸢所有留下来,不要的,都是自己买给她的,而她自己买的,或者从知家带来的,都被她拿走了。
除了那只意外发现的耳环......
他记起来了,那是他们去迪士尼时买的。这个紫色的小兔子也不知道叫什么,反正怪二怪幼稚的,他不太在意,还说这东西戴不出去。
不过知鸢喜欢,一对耳环而已,自然就买了。
宋意钦瘫坐在地上将手中的耳环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起身将小兔子乖乖放到枕侧的位置。
这一夜,还算安稳。
被拉黑后几日,知鸢没有找宋意钦,宋意钦也没有找知鸢。
适逢程州生日,程家在海逸州做东,他前去赴宴。
程家二哥也在,二嫂是星耀的艺人总监,宋意钦和几个朋友寒暄完,特意去敬了二嫂徐雯一杯酒。
“嫂子,最近文娱产业怎么样,有投资的价值吗?”
他收敛着自己平时随意的风格,特意问得正经,然而徐雯显然是不相信他问这个问题的。
正要解释时,大寿星程州走过来说:“意哥这半年野心勃勃,我觉着,这是知鸢毕业了,他给孩子攒奶粉钱呢。”
“孩子又不是一个人的,男人总把自己放在养家糊口的位置上,也不知道谁养谁。”
徐雯转了下酒杯勾唇笑了下,言下之意是骂了在座所有男人。
被泼了冷水的程州灰溜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