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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仗着自己是铁打的,每次受伤都草草收拾, 像今日这样认真还真是少见。
砚奴看他一眼,并没有过多解释。
老管家冷哼一声,待小厮走后正要开口,砚奴突然道:“你找我有事?”
“我就不能是来看你的?”老管家扬眉。
砚奴面无表情地看向他:“你前日还说, 不想看见我。”
“……我平日对你说了那么多好话, 也没见你真听进去过, 怎么随口一句气话你倒是记住了, 真是天生的白眼狼!”老管家抓住机会就骂。
砚奴十分淡定:“你何时说过好话?”
“我……我怎么没说过?!”老管家瞪眼。
砚奴依旧淡定:“说了什么?”
老管家张了张嘴,竟然一句话都想不到,最后干脆发飙:“反正就是说过!”
砚奴不与他纠缠,只是趴着安心养伤。
“呵,做了殿下的人就是不一样,架子都比以前大了,是不是再过些日子,就连我也不放在眼里了?”老管家尖酸刻薄。
砚奴再次看向他:“你都知道了。”
“莫说我,就是长公主府扫地的,怕也都知道了,你倒是能耐大,昨晚等殿下都等到南苑门口去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为了殿下争风吃醋,呸!真是不嫌丢人,好好的侍卫不做,非要做男宠,真以为殿下说你是她心上人,你便真是她心上人了?!”
老管家也是别扭,砚奴辛苦克制情愫时,自己心疼得不行,总盼着他能有一日得偿所愿,哪怕只是做个男宠,只要他能高兴,可真当他做了男宠时,自己又开始心气不顺,总觉得他明明有更容易的路走,偏偏选了前途最渺茫的。
“你就非在殿下这一棵树上吊死了?”老管家皱眉。
砚奴沉默片刻:“你方才说,殿下说我是她心上人?”
“……我说了这么多,你就听到了这个?”
“她当真是这么说的?”砚奴专注地看着他,眼底甚至有一分急切。
老管家冷笑:“她没说,都是我撒谎,我故意这么说耍你的,就是要看你心情大起大落,我才高兴。”
“……她果然是这么说的。”砚奴默默攥拳,片刻后扬起唇角。
老管家看他这副德行,比见他犯倔还来气,偏偏又担心他的腰伤,忍了半天总算把这口气咽了下去:“听说昨日太医又来了,你伤可是严重了?”
“没有,只是需要多休息两日。”砚奴知道他心气不顺,问什么都老实回答。
老管家皱眉:“不会留下后遗症吧?你心眼小脑子笨还不通人情世故,也就身手还算不错,除了侍卫也做不了别的,若是留了病根,可就连侍卫都没法做了。”
说罢,又忍不住嘲讽,“不对,你还能做男宠,你可太能了。”
“放心,不会有事,”砚奴直接过滤了他的讽刺,“我会好好养着,尽快好起来。”
老管家轻哼一声,没将他的话放心上,扭头倒了杯温茶慢慢地喝。
砚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直到他放下杯子才开口问:“那个李清的来历可调查清楚了。”
“那是镇南王送的,还要调查什么来历?”老管家斜睨他,“你是不是想借调查之名争风吃醋?我可提前告诉你,你别瞎琢磨,那是镇南王送的人,不能动。”
“我知道轻重。”砚奴看向他。
老管家闻言,立刻嘲讽:“砚侍卫知道轻重,砚奴可未必了,否则也做不出大半夜守在人家门口的事,若是殿下不出来,你是不是还要听墙角了?”
“……我没那么下作。”
“是吗?”老管家阴阳怪气。
砚奴确定他不会好好说话,干脆闭上眼睛假寐。
另一边,宫城内。
赵乐莹噙着笑坐在太后身边,时不时看一眼正与皇亲热聊的傅长明。
今日宫宴,来的都是皇亲国戚,在场所有人都姓赵,只有傅长明是唯一的异姓,名为家宴,实则是为了试探傅长明的底细,若能给他个不动声色的下马威,那便更好了。
听着众人你来我往的交锋,赵乐莹垂着眼眸,只管哄太后高兴,跟在皇后身边的宁茵见状,眼底闪过一丝不屑:“马屁精。”
“宁茵,慎言。”皇后不悦。
宁茵顿时不敢吱声了。
赵乐莹只当没看到,悠然自得地喝茶吃糕点。她只想这般熬到宫宴结束,早早回去找那个还趴在床上的贴身侍卫,可惜事与愿违,当听到众人聊起宁茵的婚事时,她便心生不妙,果然——
“卓荦还未婚配,先给宁茵赐婚到底不妥,所以朕打算到太后寿宴时,为卓荦在众友邦中择一良婿,再给宁茵和林家小二赐婚,这样好事成三,叫太后好好高兴高兴。”皇上笑着公布这一消息,眼角的皱纹堆得极深,看向赵乐莹和宁茵时,眼底尽是慈爱,仿佛天生一个合格的父兄。
宁茵愣了愣,回过神后一脸不高兴,被皇后提醒后才勉强露出一个笑脸。她将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