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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霍祁年的种种谋划,只觉得恶心至极,即便他一直喜欢自己,她也觉得这份喜欢恐怖无比。
“喃喃,那我该如何?你教教我,如何爱一人,我翻阅了古籍,问了浪迹情场老手,他们说法不一,却又说顺心而为。”霍祁年看向少女,目光充满疑惑和迷茫,好似迷路羔羊,站在十字岔口,就算有路,也不知怎么走。
他家庭可谓是四分五裂,他的母亲压根没教会什么是爱,如何爱一个人,他只知道,对于中意之物,想到得到,必须不择手段,对于中意之人,亦是如此。
温令儿头一次见男人露出如此神态,他原本薄凉的凤目,此刻竟然覆了一层水汽,眼眶微微红了几分,宛若一个男孩,因粗心大意丢了心爱之物,又怕受到责罚,迷茫无措。
“你……你这是哭了么?”温令儿惊了好一会儿,突然不知说什么,便随意扯了一句话问道。
霍祁年闻声,微微一顿,伸手抚上眼睛,眼角不知何时湿润,他记得上一次哭时,是为了那只死去的猫儿。
“喃喃,我可以哭吗?”霍祁年定定看着少女,小心翼翼问道,话音刚落,不待少女应答,便将头埋在少女温暖的颈间。
熟悉的少女香味扑面而来,将他周身寒驱逐,这是他渴望的心安,他如今就呆在最安全的地方,不怕背后有人捅他一刀,就算是温令儿会杀他,他也甘之如饴,死在所爱之人手里,也算是死得其所。
温令儿微微一愣,她正要推开他,谁知刚碰到男人的手臂,便听到男人低沉的哽咽声,极为隐忍,却又悲伤无比,好似山林中形单影只又受了重伤的猛兽,只能独自舔舐伤口,她能感受到颈间触及的温热感,那是泪水,他真的哭了。
她无奈叹了口气,即便是真的厌恶他,可不知为何她却无法狠心将男人一把推开,明明对他恨之入骨,明明自己才是那个被抛弃的人,为何如今却觉得莫名心酸呢?
秋日的风呼啸而过,将满树的桂花香惊落在黄昏的余晖中,两人身上覆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少女发间缀着稀碎的桂花,两人站在花团锦簇的桂花中,被排山倒海的香气淹没,整个天地突然变得极为宽阔,只剩两人立于此处。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终于止住哭声,温令儿动了动肩膀,只觉得颈肩酸痛,此时就算是想推开他,手中也没了力气,她无奈道:“你若是继续哭下去,我的手该废了,你这是在求原谅还是谋害我呢?”
少女嗓音脆生生的,又带着独有的娇软意味,比桂花糖还甜上数倍,他微微抬头,对上少女的目光,嗓音嘶哑道:“喃喃,对不起。”
男人哭过,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些许鼻音,原本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面修罗,如今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小心翼翼看着自己,博取同情。
“好,我知道了,你若没有其他事,就回去吧。”温令儿就算是想发脾气,如今也被男人的哭声磨没了,她若是继续同他纠缠,指不定又被他骗了去。
少女的语气不似方才那般冷漠,他有些惊诧,原来哭也是能解决问题的,思于此,他又道:“喃喃,我以后若想哭,来找你好不好?”
温令儿闻声,不由扯了扯嘴角,她又不是知心大姐姐,这个男人还真是给点颜色就要开染坊了,她又冷了脸色,淡淡道:“你若想哭,就自己蒙着被子哭去,来找我做什么?我又不是你……”
说到此处,温令儿止了声音,母亲二字最终还是没说出来,毕竟对于霍祁年而言,他以前是一个可怜没人爱的孩子,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是一个感情孤儿。
“我知道,只不过这世间我唯一能信也只敢信的人,是你。”霍祁年知道她想说什么,可她并没说,她就算恨自己,也没有拿他的软肋攻击他。
温令儿对男人突如其来的温情弄的有些不自在,她尴尬地移开目光,“你该离开了,若是继续待在此处,被当做刺客我可不会救你。”
“喃喃,我今日来,一是为了见你,二是为了告诉你,你父亲平安无事,只不过他……总之,他一切平安,你无需听林绍学瞎扯。”霍祁年欲言又止,他心疼她小小年纪要应对那些城府极深之人,然而又怕自己言多必失,让她生了担忧之意。
温令儿敏锐察觉到男人话中的深意,她连忙道:“你怎么会知道我父亲的下落?他怎么了?为何你们都这样,明明可以说清楚的事,为何偏偏敷衍我?”
她今日本就难过,先是父亲失踪,后又是纤云被劫,如今林绍学也受了伤,这一切事情为何争相都来了?
霍祁年看着少女难过的目光,他无比心疼,想起那个女子的嘱托,凤目幽深,到底是沉声道:“你父亲如今昏迷不醒,为了救甄察撞到头,伤势严重,不过你放心,他不会出事。甄察的确受人胁迫,然并非我,我看不上那种软骨头,胁迫他的人我并不知,我只知林绍学和主导此事之人有牵扯。”
寥寥几语,温令儿便将今日之事联系起来,她没想到霍祁年会亲自来同她说这些,她如今并不想理会其他,她只想去见父亲。
“我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