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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 我是功臣么。”
所以宋景那不该有的期待是建立在这上面的。
他想不仅如此,昨晚江宁说过,让他待在她的身边哪里也不准去, 所以他还是自欺欺人地萌生了这个念头。
江宁低低笑开:“噢,这样啊。”
宋景继续手上的动作了,屋里归于平静。但平静只持续了短暂的时间,江宁主动撕开了她与宋景之间伪装的平和:“宋景啊,你说被喜欢的人伤害的滋味怎么样?”
“不好受。”
“你会疯吗?”
“……”宋景呼吸一窒,江宁这句话让他心底交集的酸楚尽都消失,取之的又是让他透不过气的心疼。
“宋景,我最厌恶的就是你现在的表情。”许是大脑表层还残留着晚间的愉悦,江宁此时的情绪很稳定,她面不改色地说:“心疼有什么用?”
江宁说:“你也疯一次。”
“试试发疯的滋味。”
……
第二天。
各家媒体都发布了早就写好的新闻稿。
江宁倚在车里,慢慢看着事态按照她计划的那样发酵。不过她没有在这事上投入太多情绪,此时让她感兴趣的是宋景。
车停在上海市提篮桥监狱,她和宋景是连夜从蓉城飞去的上海。
提篮桥监狱押被上海市各级人民法院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罪犯,宋林立就在提篮桥监狱服刑。
宋林立入狱的四年来,这是宋景第一次去探监。
探监室,宋景面无表情地等着宋林立到来,没过多久,玻璃对面的房间门被打开,带着手铐的宋林立在两名狱警的押解下出现在他面前。
宋林立看了宋景有些意外。
宋景却没有看他,等宋林立坐下拿起通讯电话后,他才拿起电话。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宋林立在电话那头问。
刹那间,宋景对宋林立的芥蒂消失地无影无踪。
喉结微动,宋景说:“打架。”
“又打架。”松立的董事长早没了威风,以往训斥不听话的儿子的语气是恨铁不成钢,现在是深深的无奈。
宋景没有接话,宋林立也找不到话说。
父子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宋林立问了一句:“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宋景鼻头一酸,他不想和宋林立聊这些,话锋一转说:“我有别的事要告诉你。”
“哦,什么事?”
“我……”宋景沉声说:“我在盛宁就职。”
“……”
宋景没听到宋林立的声音,一仰头,宋林立满眼的不可置信。
记忆里的父亲苍老了许多,一激动双唇翕动,浑身颤抖。
他终于听到了宋林立的声音。
“盛宁?江宁?”
宋景几乎不敢看宋林立的眼神:“是。”
“你疯了吗?”宋林立倏地站起,狱警见他情绪激动,上前按住他,咆哮声顺着电话线路传进宋景耳中。
“你知不知道松立破产全拜江宁所赐!我被江宁骗了!”
“我知道。”宋景说:“我在赎罪。”
“赎罪?”宋林立怀疑自己的耳朵:“赎什么罪?”
“你用了什么方式对待……”
宋景这话没说完,宋林立就听不下去了:“松立破产了,我一手建立的王国毁在一个丫头片子手里,现在我唯一的儿子说要赎罪?赎什么罪?行业打压的罪吗?”
终于,宋林立再次用看废物般的眼神看着宋景。
宋景迎上他的视线,探监的时间在沉默的对峙中流逝。
狱警要带走宋林立,宋林立终是惋惜:“能把松立搞垮,你在她身边讨不到好。”
这句话不是宋景想听的,但无法否认,这是一句来自父亲的良言劝告。
宋景从监狱走出来回到车上。
江宁看了眼时间,“聊得很多?”说到这里,她笑了:“父子没有隔夜仇是真的。”
好歹和宋景当过朋友,江宁知道宋景和宋林立之间的矛盾。
早期的松立是‘夫妻作坊’,只是在松立步入正轨的那段时期,宋林立既是为了松立也是嫌弃糟糠妻,他做了大部分渣男都会做的事,和原配离婚与对自己更有帮助的富家小姐二婚。
宋景的母亲分到了15%的股份,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就连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