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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6

      。
    “还未请教……”
    “在下阮喜。”
    在阮昔报出身份的那一刻,李宇的身形明显僵硬了:“可是陛下身边的那位……”
    “正是小人。”阮昔低眉答道。
    李宇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语气也生硬不少:“喜公公为何要说谎诓骗老夫的下人?”
    “不这么说,李大人怕不是连门都不让小人进呐。”阮昔轻笑。
    “岂敢?我李某人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敢把喜公公拒之门外。”
    李宇挥挥衣袖,就差把“不情愿”三个字脸上了。
    “如此说来,李大人便是欢迎小人喽?”
    阮昔朝他靠近刚靠近两步,这老头便警惕地后退,仿佛她是什么洪水猛兽。
    “小人此次前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
    阮昔将腰间的玉佩卸下,递到李宇面前:“李大人可认得此物?”
    李宁接过一看,登时变了脸色:“这,这不是陛下自幼便佩在身边之物?”
    这回轮到阮昔傻眼了。
    自幼佩戴?
    她还以为这东西不过是殷承景的一个寻常配饰,一抓一大把。
    没想到他竟然还贴身带了这么多年?
    李宇显然受到了不轻的刺激,颤抖着双手将玉佩还给阮昔,又郑重其事地跪下,冲着她磕了三个响头。
    “见玉如见君,喜公公有何指示,但凭驱使。”
    阮昔听着那“邦邦”的磕头声,只觉得活活被折了十几年的寿,忙晕着头将他搀起:“陛下前几日接到情报,听闻章华岭大人出了事,忧心不已,特命小人前来调查。”
    李宇闻言惊喜抬头,唇角控制不住发抖:“此言当真?那些请愿书,陛下当真看到了吗?”
    阮昔日日伺候在殷承景身边,陪着他批阅,自然也对奏疏的内容了如指掌。
    即便臣子们讨论水患和南巡事宜,也从未提到过章华岭这个名字。
    “那是自然。”
    实话说出来总是伤人心的,阮昔索性轻轻将事情揭过。
    谁知李宇居然控制不住滚了两滴热泪出来,激动地抓住阮昔的手臂,弄得她不知所措。
    “老夫,老夫还以为那些人都……圣上英明,圣上英明啊!”
    “您先别激动,到底出了什么时,可否详细说说?”
    阮昔努力平稳他的情绪:“章华岭大人到底身在何处?”
    李宇用衣袖沾沾泪,在阮昔的劝慰下坐到椅子上,痛声讲起来。
    先帝在世时,他曾与章华岭同殿为官,风雨几十年,算是故交。
    两年前,在皇子夺位最为白热化的阶段,二人为避免被卷入党派之争,双双辞职,决定还乡回禹州安度晚年。
    禹州虽富饶,却年年都闹水患,防灾的大坝修了又修,却总是在汛情最严重时不堪重负。
    先帝怜悯禹州的百姓,将赋税减了又减,免了又免,甚至还从国库中拨款赈灾,着地方官员开仓放粮,接济难民。
    有此助力,禹州的水患虽年年闹腾,却也没造成不可挽回的灾难。
    百姓们齐心协力应对着,好歹这么多年都就和下来了。
    章华岭与李宇两人还在朝为官时,便对禹州水患的事忧心不已,一心想着还乡后,能亲力为百姓分忧。
    谁知来此居住后才发现,春季的雨水虽凶猛,却远远没到必成患的程度。
    防汛大坝仍然年年坍塌,修缮也只是表面功夫。
    明明对朝廷宣称大坝已修建至百米,实际却连半数都未到,还遇水就破洞,简直比纸窗强不了多少。
    接济灾民搭建的粥蓬只立了两个,也都是白水煮稻壳,这东西即便灌满肚子也不顶饱,却还限制每人只能领一碗。
    百姓们怨声载道,县令便做作哭穷,让大家写请愿时,上表朝廷,祈愿能拨出更多的赈灾款来。
    可每次钱财批下后,地方官却只拿出不到十分之一,草草敷衍。
    百姓起先不知这其中的弯弯绕,怨声四起,骂朝廷不作为,骂先帝昏庸不知民间疾苦。
    地方官为镇压民怨,便将带头闹事的几人枭首示众,官与民之间的恩怨便更深了。
    因章华岭从前的身份,地方官起先对他甚是尊重,还多次邀请他一同宴饮。
    不料他是个直脾气,见官员生活奢靡,而百姓水深火热,勃然大怒,当众斥得州长脸上红白相加,闹到最后,连桌子都掀了。
    李宇尽管也对禹州的现状担忧,却是个小心谨慎的人,知晓不能得罪小人,便屡屡劝章华岭不要意气用事。
    谁知这倒触了章华岭的牛脾气,一次酒后将李宇与那些宵小之辈打成了一派,两人面红耳赤争论整夜后,不欢而散,自此断了来往。
    李宇承认自己是窝囊了些,在朝堂上尔虞我诈了大半辈子,老了就想图个清静,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过去了。
    可章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