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桐一脸神清气爽。
    ——“总算知道祁淮这狗男人为什么愿意花那功夫给我补课了，这训儿子一样的感觉真是爽。”
    训、儿、子……
    祁淮脑子里飘过三个大字，脸刹那变了色, “季桐！”
    “嗯？”她已经摘了黑框眼镜勾在手指上转着, 回头去看他, “干嘛？”
    祁淮忍了再忍，黑着脸憋出一句：“你说话走路都给我正经点！”
    季桐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哪里不正经了？”
    ——“狗男人是不是不服，要找我的茬？”
    这个时间祁伯父也加班回来了，现在正坐在客厅和祁夫人一起聊天，听到楼梯上的声音，“下来了？刚好老祁买的红提，正要叫你们呢。”
    季桐在祁夫人旁边坐下，“谢谢伯母。”
    祁父还不知道季桐给祁淮补课的事，“今天怎么来这边？”
    祁夫人把事情说了一遍，祁父点头，“不错，好朋友之间就应该这样，相互学习一起进步！”
    季桐：“……”
    祁淮：“……”
    客厅一时间内陷入沉默，季桐看了眼祁淮。
    ——“好朋友，我跟他？”
    ——“狗……”
    祁淮一颗红提塞进季桐嘴里，“吃颗红提，补充维C。”
    “咳咳。”季桐被噎了一下，在两个家长看不到的地方隐秘地瞪了他一眼，“谢谢祁淮哥哥。”
    “喜欢就多吃点。”别整天把心思放在气人上。
    祁父没有在客厅久待，书房里还有公事等着他处理，“待会小淮把桐桐送回家，我先上去了。”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去就行。”她十分懂事地婉拒，贯彻能不麻烦就不麻烦别人的原则。
    “祁淮又不是别人，”祁夫人不依：“现在外面又黑又冷，让小淮送你。”
    季桐伸手去抓书包带子却被祁淮一个躲过，他提起书包，“走，我先送你回去。”
    书包被握在敌人的手里，季桐不得不妥协，“好~”
    ——“送就送，我不信就这么几百米的路程祁淮敢我动手揍我。”
    走出门，寒风卷着一丝冷意扑面而来。
    天气渐凉，路上连一声鸟鸣声都没有，要不是有路灯在，就真是个月黑风高夜了。
    两人并排着走着，季桐偷瞄了一眼旁边默不作声的祁淮。
    ——“我刚才训得是不是有点狠？”
    ——“狗男人脾气可不像我这么好，万一真的气不过要揍我怎么办？”
    ——“好歹是一起长大的情分，不能动手吧。”
    陆之晴的电话把季桐将要飞走的脑子拽回来，“喂，桐桐，给祁淮补完课了吗？”
    季桐狠狠点头，“补完了，祁淮哥哥当然感动了！”
    “我在书店挑了整整一个小时，把能想到的题集都给他买回来了，就是为了让他在竞赛中取得个好成绩，天底下还有我对他这么上心的小姑娘吗？”
    陆之晴在对面听得一头问号，“你在说啥？”
    “能跟他一起参加竞赛我可太高兴了，要是我们两人一起拿奖就更完美了。祁淮哥哥帮我补课这么长时间，我也是想为他做点什么嘛。”
    祁淮提着书包静静地看她演。
    就这么半捧半夸地，两人走到了季家，季桐接过书包连拜拜都忘了拜，回家关上门，“之晴，啥事？”
    陆之晴愤而挂断电话，“还啥事，听你这一路上夸，啥事也忘干净了！”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季桐晚上补课照样凶，晚上回家的时候一到路上就打电话。
    连续三天看了祁淮憋屈的样子，简直爽翻天。
    祁淮扔了两本做完的竞赛集，揉着太阳穴，他真是中邪了才会报英语竞赛。
    *
    周一清晨，盛英升旗仪式。
    上个周关于英语竞赛名额舞弊的事情结果已经出来了，教导主任在台上拿着话筒，“现在经过教务处讨论决定，将参与舞弊的竞赛组教师刘玉兰开除；对参与舞弊的学生许馨然、印鹏举给予记大过处分。希望盛英全体师生引以为戒。”
    接下来是许馨然和印鹏举站在台上念检讨，印鹏举还好，男生脸皮多少比女生厚一些。许馨然是直接在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字都读不清楚。
    在盛英记大过是个很重的惩罚，直接记入学籍，基本很难撤销。
    年级主任从台上走下来，站到脸色严肃的校长身边。升旗仪式校长很少亲自过来，今天为了这个事情特意起了个大早过来。
    年级主任讪讪，“就是个检讨，您看您还亲自过来。”
    校长戴着金丝边眼镜，“什么叫就是个检讨？”
    “竞赛名额被替换的事情出来，不拿出些态度来，那些被替换学生的家长能就这么罢休吗？我这两天校长办公室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
    把学生送到盛英的家长，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