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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场合,什么领导也不会端架子,刘东庭索性隆重推出何秋:“信不信,她一个能打仨?”
下头坐的都是训练有素的,哪个一站都比何秋高半个头,纷纷表示不信。
郑鹰更是大喊:“团长,你可不兴吹牛啊。”
众目睽睽,何秋也起了争强好胜的心,食指勾一下:“比划比划?”
他们这是在空地上,队里不少人都围上来。
郑鹰哪好意思跟女孩子比,被几个战友推来推去。
刘东庭跟着拱火:“你还不一定能赢呢。”
郑鹰激不得,挠挠头:“那咱们点到为止哈。”
满场只有刘东庭和林文东是不担心的,前者不说,后者……
林文东那天下山后和何秋描述了刘团砍死野猪的英姿,只换到一句我也可以。
从那时候他就知道,得罪谁都不要得罪这叔侄俩。
要比试,大家都往外挪,留出中间的大空地。
何秋踢了踢腿,半弓步站好。
郑鹰知道他是练家子,不过也没放在心上,还嘿嘿笑:“你先。”
何秋也不客气,右腿往上踢,郑鹰后退半步躲开,左手抓她手臂。
……
两个人你来我往几十招,长了眼的都看得出郑鹰的态度从敷衍变谨慎。
场边刘东庭最老神在在,让这帮混小子天天自视甚高,不紧紧皮是不行了。
他们这边这样大的动静,队里人几乎都围上来,叽叽喳喳地。
“何知青能打赢男人,放屁。”
“要我说十有八九是放水了。”
“就是,那领导家的孩子,能一样吗?”
……
张惠婷不耐烦挤在那么多男人里,站在外围。
夜色黑,别人也没注意到她在这,自然也没注意到她翻了白眼。
何秋的实力是毋庸置疑的,这是全大院的共识。
果然,又几招,何秋的手搭在郑鹰的脖颈上,得意一笑:“你输了。”
郑鹰看了一眼团长的脸色,心里直呼要完蛋,面上一派大方:“我认输。”
郑鹰的身手几乎是几个连里最好的,不少人都不信他是真的输了。
何秋额角微微出汗,袖子往上折两下,来了兴致:“还有吗?”
刘东庭最见不得她这样沉不住气,利落撸袖子:“行,看看你有多少长进。”
底下的声音全被压下去。
林文东心有一丝悬起来,又想,到底是长辈,不至于下什么狠手吧。
但正因为是长辈,刘东庭动作凌厉。
何秋借力翻身躲过,眼睛和吃了糖一样亮:“动真格了啊,别说我不敬老。”
刘东庭捏拳打过去:“能赢再说。”
他毫不留情,何秋全力以赴,可惜技差一筹,最后还是输了。
刘东庭一向是军区有名的好手,难得有人能跟他打这么久,叫好声冲破云霄。
又有人上去唱歌。
何秋扳回唱歌跑调的面子,笑出八颗牙冲林文东炫耀:“我厉害吗?”
林文东手帕给她擦汗:“厉害。”
何秋小口吸气,平复下来:“真是久不练生疏了。”
实战才能出经验,恐怕再过几年,她连郑鹰都打不过。
林文东好笑:“你这两个月没少动手吧。”
何秋反驳:“那又不算。”
说起来,她好像看到谢金花了。
何秋目光逡巡,以为自己看错了,趁着没人注意,压低声音说:“我们去那边吧。”
他们最近都没什么机会两个人待在一块,其实本地风气对他们这样处对象的人还算宽容,林文东已经选好正月初八,准备向刘东庭提亲,把这事按到实处。
何秋也是同意的了。
他们俩沿着村口的银杏树走,地上有孩子们留下的炮纸,家家户户今夜都是不熄灯的。
这样隐约的光里,何秋的心跳快起来,她能感觉到林文东越凑越近,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两个人同时顿住,下一秒都要碰在一起。
何秋忽然推开他:“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林文东捂住她耳朵,低骂:“大过年的,不能在家吗。”
四十八
一路上是林文东领着何秋走,他有些贼心,故意往偏僻的地方走,没想到能撞上这种事。
他的尴尬何秋看在眼里,福至心灵,往旁边指,两个人悄悄退远了。
走出一里地,何秋松口气。
月色照映下,她的脸好像一个红苹果。
林文东咬了一口:“我们啾啾是甜的。”
何秋羞答答靠在他怀里,思绪飘来飘去,突然在他胸口捶一下:“是谢金花。”
林文东咳嗽了一下:“什么?”
何秋难以启齿:“刚刚那个……谢金花。”
她就说怎么叫得这么耳熟,谢金花挨打的时候也是这么嚎的。
林文东确认:“这样你听得出来?”
何秋:“嗯。”
她还能从十几个脚步声中,听出哪个是老爷子的。
林文东方才还看到他二叔站在人堆里,那就铁定不是他。
按常理,如果大家亲戚关系过得去,可能还会去提醒一声。
偏偏何秋和谢金花打过两次,林文东自己早年都和二叔一家交过恶。
那就只能高高挂起,装做不知了。
林文东想到这里牵何秋:“再走远一点。”
何秋顺从把手给她,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