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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鸿鸣点头:“当然,都是讲规矩的人家。”
言下之意,赵鸿声方月极不规矩。
方月一时没忍住:“你们凭什么替我做决定!”
何秋从前不觉得她是这样没智慧的人,一时惊讶,她其实也腻歪做这种事,王母娘娘都能被人骂这么久,她不过是半个表姐,关系薄弱得很。
她省去长篇大论:“可以,以后你一分何家的好处都不沾就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
连她都因为生她养她的家庭受束缚,方月从何家得到的难道比她少吗?那在大局面前就只能被牺牲。
方月哽住,和赵鸿声靠在一起像对折翼鸳鸯,好不可怜。
何秋不动容,如果每个人都靠楚楚可怜过日子,那撑起天的人也很累。
三十五
何秋觉得怪有意思的,尤其是赵鸿声一直用一种谴责的目光看她。
天地良心,满大院再找不到她这样支持这对爱侣的人了。
况且这事本来就没有何家说话的余地。
赵家只要点头,何家为什么不攀这门亲事?
真是用脑子想想也知道,棒打鸳鸯的是赵鸿鸣,可不是她。
究竟为什么会到这一步呢?
何秋想不明白,寻思还不如回房间练功。
手、脚、腰,马步这样的基本功,三天不练,等于全废。
她脚才动,赵鸿声喊她。
“何秋,你以为你不会有这一天吗?”
锥心之语。
何秋想想,刻薄其实是会有报应的,她讲了几句真话,别人就以为能为相同的办法打击她。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起码何秋自信自己不会落到这一步,摇摇头:“你只以为是门户之见,其实不是。如果你今天是赵鸿鸣,那么要娶谁都是可以的。同理,方月如果是我,也是想嫁给谁就嫁给谁。说白了,是你们能力不足,跳不出家庭的掣肘。”
她说这话的时候,赵鸿鸣用一种柔和的目光看着她。
这才是一直驻扎在他心里的人,才配和他并肩同行。
赵鸿声正在狡辩,方月捏着他的手,一字一句:“我是你?”
她连青筋都在发抖:“我姓方,你姓何,我这辈子,都做不成你。”
她难道没有试图钻营过吗?
可何家那样吝啬,连工作都不肯帮她解决,说让她下乡就下乡。
凭什么?
凭什么!
不就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寄居的外人吗!
何秋不知道她的恨意从何而来,这更好笑了,方月究竟有什么需要恨的?
不过也对,让人也觉得何秋不该再对这个世界有不满的地方。
各人的事,只有各人知道。
她近乎怜悯地看着方月:“难怪你总是阴阳怪气。”
路过树要说:“我记得有一次姑父爬树给我拿风筝,就长这么高。”
吃点心要说:“姑父那次去青岛开会,买回来的好像就是这个味道。”
……
若有似无提起往事,像软绵绵的针一样扎进人心底的最深处。
何秋只是不计较,也当作她是无心之言,毕竟人家有那么多美好回忆,偶尔带一两件出来委实稀疏平常。
现在看来,无心与否,有待考究。
不过再去说这些没什么意思了。
何秋回房拿了钱,递给赵鸿鸣。
他难道缺的是这几百块吗?
也只是找个理由表明一下态度。
当然,两个月花这么大一笔钱,按赵家的规矩,赵鸿声晚上恐怕免不了一顿打。
一打大团结,赵鸿鸣左手接过去,右手又给何秋:“拿着花吧。”
一副长辈语气。
何秋懒得理他,往后退:“两清了。”
回自己房间给京市写信。
方月愣在当场,不知道下一步该往哪里走,还是赵鸿鸣提醒她:“方知青,你的一百。”
方月一张脸涨到通红,赵鸿声已经跳起来:“大哥!”
赵鸿鸣还是温和:“你的事,我们待会再说。”
这个待会再说,就是何秋在房间里,都听见赵鸿鸣挥棍子的声音。
方月来敲何秋的门。
何秋正好有话要和她说,没请她进来,靠在门上:“有事?”
方月只以为是刚刚得罪了她,放低姿态:“何秋,鸿声会被他大哥打死的。”
何秋:“不会的,他只有这一个弟弟。”
顶多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而已。
方月神色凄苦:“你就这么恨我?”
真是给她好大脸面了。
何秋固然讨厌她,却绝不会在大是大非的事情上闹脾气,耸耸肩要说话。
林文东已经沉声:“既然知道自己讨人厌,就赶快走。”
和她早上对赵鸿鸣说的有异曲同工之妙。
何秋眼眸带光:“还是多想想以后怎么办吧。”
方月左看右看,哪个她都惹不起,泪珠成串地走了。
何秋冲林文东:“不是还没下工吗?”
林文东看了一眼赵鸿声的房间。
村里没有秘密,何秋虽然不提,但赵知青的哥哥来了的事还是满天飞。
他当时听到就心里一咯噔。
无他。
赵鸿鸣这三个字几次都出现过,本来就给他危机感,这会人都杀到面前,他哪里忍得住。
林文东:“有没有好一点?”
何秋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拽着他衣角:“嗯嗯,正好,我有事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