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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转话题:“快好了,我再炒个菜。”
又打发赵鸿声:“和张知青借个椅子。”
本来只有两把椅子,但总不好一直叫赵鸿声蹲在门槛上吃,就又买了一把,但加起来也只有三把,招待客人不够用。
赵鸿声嘴唇动两下,没发出声音来,依言去隔壁。
他这会有把火在心里烧。
男孩子慕强,在他心里他大哥就是全世界最好,现在叫何秋嫌弃到这地步,还是在一个样样不如的人面前,谁忍得住?
二十二
林文东这才光明正大打量房间,里间和外间的门上挂着布帘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他只看得到外间。
简单的灶台、饭桌、柜子,还有他的意中人。
林文东一颗心涨得发面馒头似的,更加殷勤起来:“我去打水。”
来者是客,何秋过意不去:“不用了,回头让赵鸿声去。”
赵鸿声拎着椅子进门正听见这句,痛心疾首道:“何白白,咱俩才是发小,你心疼他不心疼我。”
何秋简直想把他嘴缝上,什么心疼不心疼的,叫她脸都红到脖子根了。
林文东本来没觉得有这意思,轻笑一声,被何秋瞪了一眼,登时一脸无辜样。
这话又不是他说的。
最后还是林文东去打,赵鸿声往靠背椅上一瘫:“爱献殷勤让他献呗。”
人刚出门,何秋就变脸,“赵鸿声,你过来。”
何秋叫人爱连名带姓,但这样有杀气的叫法还是少数。
方月热锅下油,把菜倒进锅里,滋滋滋的声音响起。
她还希望声音再大些,能把里间说话声挡住。
何秋显而易见发脾气了,语气非常严肃:“你不觉得你有点失礼了吗?”
赵鸿声反问:“那你不觉得自己对那个林文东不一样吗?”
何秋这会是鸵鸟心态,她自己隐约摸到了点心迹,但拒绝探索,双手抱臂:“现在是在说你的事。”
赵鸿声语气坚定:“这就是一码事,你对他什么样,决定我对他什么样。”
巧言令色。
何秋都不知道赵鸿声有这样的嘴上功夫,哽了半天没说出话来,恨恨放话:“反正他是我的客人,你要再这样,我不客气了。”
赵鸿声气不过:“怎么,你还能为了他跟我绝交。”
何秋嘴快:“你怎么知道我不能。”
都是话赶话,赵鸿声舌头顶左颚:“行,好样的。”
饭也不吃就回自己房间。
方月端着碗进退两难,替他道歉:“他也是关心你。”
“是为我,还是为赵鸿鸣,大家都有数。”
何秋回这句带着□□味,有些迁怒的意思在,很快就醒过神来:“对不起,我不该冲你发脾气。”
方月笑得不见勉强:“没事,我去看看他,你们吃吧。”
然而刚出房门,笑意就淡下来。
她是什么人,不高兴又能怎么样。
等林文东挑水回来,风云巨变。
他也不问另两个人在哪,把饭菜分成两份,给何秋摆筷子:“累一天了,快吃吧。”
何秋没什么胃口,摆摆手:“你吃吧,我不饿。”
“人哪有不饿的,吃一点。”
林文东越是温声细语,何秋越是窝火,筷子一摔:“都说不吃了。”
她今天的情绪连着两次失控,深吸一口气:“对不起。”
林文东把筷子捡起来放一边,自己的递过去:“这有什么,你能跟我发脾气是好事,我巴不得呢。”
何秋接过筷子:“还有上赶着找骂的。”
林文东温言细语:“这是我的进步,总比你一开始老不跟我说话好吧。”
这个进步,也就这两三个月的事。
何秋一激灵,赵鸿声说的没错,她对林文东的态度格外好。
这种好在她的人生里是不该存在的,因为每一样她曾期待过的东西最后都是得不到。
勉勉强强吃了饭,林文东要洗碗,何秋没让,只催他快点走。
天色渐渐暗下来,孤男寡女的确实不像样。
林文东走之前看了一眼赵鸿声的房门,心中有几分思量,渐渐没入夜色里。
乡下不通电,别说煤油灯,舍得点蜡烛的都少。
好在是熟门熟路,林文东借着月色,拐进钱三家。
钱三有大名,叫钱坚强,但他本人不是很坚强。
他们一家原来是县城人,赶上精简城镇人口,下放职工的政策,钱父钱母就把工作各自让给大儿子和二儿子,带着小儿子和女儿落户上杨大队。
仗着家里有两个职工,钱家的日子在队里算数一数二,加上钱父钱母对剩下的儿子没能留在城里有几分愧疚,对他很是宠溺。
钱坚强就被惯成了不事生产的小混混。
他也没敢怎么混,就是不上工,打架斗殴都不参与。
但在这个讲奉献的年代,注定是为人唾弃的。
知道他要来,钱家留着灯,钱三大大方方开门让他进去。
他俩蛇鼠一窝,也不会有人怀疑什么。
等一进去,钱三就变了样,压低声音:“今晚去吗?”
林文东倒是神情自若:“再过会,我看大半人家都没睡呢。”
两个人支起牌桌,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声。
等十点一过,互相使眼色,沿着后支山往上走。
后支山是大队附近唯一一座有名有姓的山,但朝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