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9
抄天书百遍,重新教你们学一学规矩?嗯?”
四人闻此,下意识看了看到现在还止不住颤抖的右手,“十字天书”名为“十字”,却非只有十字而已,只因以“十字”为形得名。前日他们被喜丧神为难,夷衡君突然出现为他们解围,喜丧神亲眼目睹他们是如何把他们二人差别对待的,早怀恨在心。当日在夷衡君走了以后,便找了个由头让四人抄百遍天书,若不是今日出现大乱,他们怕是还被困着写到手断为止。是以,现在四人对“天书”二字格外惧怕,一听到便浑身发抖,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闭嘴再不言语。
夷衡见此,忍不住要说什么,却被那人捷足先登,道:“夷衡君伤重致死,眼看命不久矣,凤尾扶罗与花仙扶鸢乃你院中所出,自是不能眼看你死,于是大胆闯上凌霄台,欲用万灵灯救你性命,本君说的可对?”喜丧神只身向前,走到夷衡身前,与他堪堪相对。
面对他的挑衅,夷衡分毫不让,横眉冷对,又听他道,“至于夷衡君为何伤重致死,并非因一只妖兽,而是你先前便已伤重,性命攸关。” 他嘴角勾起笑意,向一旁踱步过去,扫过装作七玄小童的寒溟、擎央和祉离,最终立于七玄身前道:“至于为何此前便已伤重,那得问一问一万年前,诸君做了何事?七玄君又做了何事吧?”
说罢,亦不等七玄说话,径直朝前一礼道,“天君,不知七玄君所做之事您可晓得?本来我不欲当众如此,可如今因夷衡君伤重一事已惹出大祸,本君不得不言。夷衡君其实是缺了灵元与灵体的,是七玄君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才勉强留他于人世,当日本君前往一虚静里与夷衡君对饮,隐隐觉得夷衡君身体有异,身上灵息微弱,甚至难以抵抗本君丧障之气,所以曾用语知力探知,竟是感觉不到灵元所在,当时便存了一份疑惑。直到今日,本君才终于想通,为何一定要打破万灵灯,而非驱动万灵灯?三灵不全,不可长存,夷衡君三灵之中,灵体已灭,灵元封入灵灯之内,梼杌一事怕是他灵识将散,想要救他之命,寻常法子自是不可,惟有找回本命灵元方有活命之机。”
他一番话如同五雷轰顶,在座之人皆被轰得七荤八素,甚至连天君天女神色都甚为难看。海龙神听他所说有条有理,八成所说不假,登时吓得一身冷汗。始神存亡,关乎天地命数,非同小可,如今还没香消玉殒,便惹得天下大乱,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啊!当即六神无主,一句话也说不出话来。
礼池足足沉默了有一刻钟时间,却是织女打破沉寂,道,“喜丧神所说,不无道理,灵元一事,暂且不提,可您方才直言夷衡君是连灵体都没了的,这话又从何说来?”
喜丧神回头一笑,蓦地道,“织女七窍玲珑心,当真一句话都漏不得,既本君说出这话来,自是有缘由的,且如今愈来愈坚定不移。方才本君一直站于夷衡君身侧,已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变化,本君每多站一刻,七玄君便多一分紧张,不得不佩服夷衡君心志,竟是青峰为骨玉作心!不过,即便您能坚持得住,您身边这……不,七玄君也要到极限了吧?”他竟是早已察觉几人身份,但是考虑到身份暴露会引起何等大乱,倒不敢轻举妄动。
这一次,终于有人抢在他之前飞身而出,众人大惊之下,七玄擎央祉离几乎同时向夷衡靠拢,将他牢牢圈在中间,围了个八方不通。而寒溟则一掌对上来人,魔君无夜接了他这一掌疾退数步,目光放在寒溟食指之上的黄泉指环上久久不动,少时,从嘴里吐出一口血沫,遥遥冷笑道:“原来是你!好一个观夷衡!好一个始神七君!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竟被白白唬了这么久,如今你再不是本君对手,观夷衡,你最好好好给本君活着!否则,你一定后悔莫及!”大笑三声而去,那笑声竟是无比凄凉和悲壮,像是失去了追求已久的东西,心中有力难寻,不禁让人感叹,原来这魔君也并非无所求,无所惧,世间万物,有心皆无心,无心皆有心啊!
经此一番,真相不攻自破,底下抽气之声不绝于耳。黄梵看着他们几人,目光复杂难言。稍后终于拍案而起,当众宣布道:“始神七玄擅作主张,知情不报,以致灾难临头,无可转環,责令你禁足昆仑山,闭门思过,无御令不得擅出!织女身处其中,亲眼目睹罪花仙犯下大错,百般包庇袒护,且助二人出逃,其心可诛,责令不得再入银河,上引雷台受雷刑五百年!观夷衡!你不杀伯仁,伯仁皆因你而死,你乃所有灾祸源头,责令你终生囚禁一虚静里,不得入世!至于夜阑武长幽,既夷衡君已作出惩罚,便让他们尝尽人生百苦,此一世不得善终!鸢尾花仙,寡人念她未犯下大过,且一片真心难得,若她将凤尾扶罗带回天庭将功折罪,便饶她之罪!罪花仙凤尾扶罗,罪不容恕……”
“慢着!”夷衡一声轻叱打断黄梵话音,大道池一片吸声,落针可闻。 蓦地,青袍一振,屈膝下拜,朗朗陈词,“天君请听夷衡一言,我愿以始神之名起誓,给我人间二十年,我将万灵灯重铸挽回所有过错,惟请留凤尾扶罗一命,我心甘情愿囚禁一生!若我不能重铸,便效仿女娲,以身葬地,保天地安宁,四海无难,以换扶罗一命,请天君应